文/杨建华
在前往机场的路上 教授小心翼翼 坐于 经过黄金切割方式计算无限次 安全的后排左起穴位上 时间让空间显得空旷 教授与我 分享着彼此的孤独 寂寞
“从济宁机场起飞到白云机场, 需要多长时间呢?” 作为学生的必须 我有义务打破光阴的尴尬
“两个半小时。” 教授的语言象钉子按到期待的墙面
“两地的温差大吧?” 我试图打开教授广阔的内心
“嗯,两地的......” 教授渐渐合起无聊的页面
上坡 下坡 人流 烟雾 教授的困惑连接窗外 没有一个合适的光线能够表述清楚 车玻璃的厚度
然而 卫星导航第一次拒绝 当一名智者 指引了好久 提出让车辆的眼光掉头 我开始代替经验向教授道歉 教授将修养发挥到极致 微笑 不着一字地风流
“听说济宁机场在曲阜。 不过曲阜只是一个身份,一个穿着 古典文化的代词。 一个面容略有灰色的生煤之地嘉祥, 才是机场真实的娘胎。” 我以一个异乡人的驾驶人身份 推卸接下来的困惑及其责任
“嗯,我也听说机场在嘉祥。” 教授的附和有几分默许几分慈祥—— “不过,”教授话锋一转: “我分明记得那天下机时 是曲阜机场, 一定不是去嘉祥.我确定! 你不能再往嘉祥开一步了! 你不能再出错了! 赶快停车问路!”
我的方向盘 此刻象一个不肯听话的学生 坚持着内心的方向——嘉祥 后视镜中 教授的眼象暴突的青蛙 苦撑住无奈的知识
“哇!机场路!” 教授象解开多年困顿的课题 一声惊叹 抓住灵魂的救命稻草
“抱歉!教授! 我学车时间不长,路径不熟, 差点误了您的行程和朋友的托付!”
教授似乎略笑一下 时间确实不多了 否则 象“没关系 谢谢 再见”这样的文本 教授怎会让洋式的行李拎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