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农民
诗之梦人(安徽)
厚土之上,我们活着聆听
自己内心的声音。一辈子
以锄禾的姿态,等待日出日落
有河流漫过脊背似的原野
一泻千里将我们带往守望的深处
这需要泅渡的陆地,忧患重重
使常常我们如同过河的蚂蚁
在干枯或洪荒之间不停地游弋
用尽最后的力量,去获得赖以生存之地
我们也在一种叫麦子的意义上
寻找大地的火焰。镰刀的光芒
使收割的疼痛变得更加脆弱
那么不堪一击地被汗水融化
我们就这样一次次地折磨自己
为碗的硬度,而屈服一些耻辱
——一些让贫困磨砺的老茧
以及世人眼中,那深深凹陷的皱纹
面朝黄土,背朝天呀。一个影子
站在暮色的炊烟下,仿佛一座山
他(她)是母亲喂养的一头牛
抑或是父亲牵扯的一片寂静的村庄
从始至终!祖祖辈辈的脚步
把那浓浓的乡愁,踩得很深很深
由此,我们常常睡进月亮的怀抱
想着春天的香椿树,想着秋后棉的温暖
——还有庄稼人灵魂的家园
(2011-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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