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场秋风之外(散文诗)
秋风一阵紧似一阵,自上而下,打着尖利的呼哨。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只有路旁的树惊疑不定,在秋风凌厉的攻势下彼此观望。似乎,在等待一场判决。
那些尖顶的宝塔松,针叶粗短稠密,站在秋风的内心深处,以静美的姿态岿然不动,愈发苍翠挺拔。平日高高在上的意杨、梧桐,还有珍贵的楠木,春天一到,就在明丽阳光的装饰下高唱起赞美诗。此时却躲在一隅瑟瑟发抖,发出阵阵哀鸣!而高踞枝头的宽大的叶片,也都惊吓似的纷纷逃离,无处遁形。
站在这场秋风之外,我看到了一场盛大的祭典。看到了无以数计的被奉上祭坛的小鸟,挣扎鹊起后那大片大片脱落的羽毛……仰首灰蒙蒙的天空,我竟萌生不了丝毫欣喜!甚至不愿看到灰白云层间漏下的转瞬即逝的一线光明。我似乎隐约听到四周藏匿于阴暗角落里传来的轻轻窃笑。
突然,我好怀念儿时的雪!好大的雪啊,铺天盖地,声势浩大,席卷而来。裹胁万物,迅猛、决绝!而雪化后的涤荡,又是多么酣畅淋漓!
秋天已经来了,冬天还会远吗?秋风已经了,冬雪还会远吗?冬雪如果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