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梅枝插在玻璃瓶里
文/浮山雨
这是“出门冰上走”的三九天了。最冷的时候,也是距离温暖的日子就不远了。因为,挡不住的阳气在悄悄地继续升腾。
大雁把一个冬天的乡思尽铺翅上,跃跃欲试开始向往北方;喜鹊按耐不住,开始勤奋起来筑起爱巢;鸟儿的鸣叫声,有了越来越多的阳光音质。
一种热度来自灵魂深处,总是叫人童心依旧如春。在凝霜清冷的晚上,如潮的寒流挟裹而来,扑面的风,带着些许希望,在一家小窗前清晰起来。
大哥袖着手坐在炭炉边,一只大茶缸,那浓浓的黄汤如酒醇香,醉了老人眯起了眼睛。红色的炭块正在燃尽苦难的往事;炉上加温的铁壶又正在缭绕升腾春天的希冀。
孙女儿在明亮的镜子前,长高的视线在饱满间闪烁,她把青春和梦想都一起放进了胸部里悄悄挺立。她摊开沉沉的一书包,摊开了这一代书童的责任,摊开了父辈们多少双殷切期待的眼睛。
大嫂坐在火桶里,看着条几上玻璃瓶里一束点点花蕾的梅枝,忽然责怪孙女儿道:“还没有开花呢,你就采摘回来了!”
孙女儿鼓起小嘴嘟嘟回道:“哎呀奶奶,您不是说梅花是新娘嘛,我是把它的灿烂,它的微笑请进屋子给您送暗香的吗?”
又下雪了,有脚步声在村中小巷里穿行。有狗叫二三声,接着就连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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