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朵花的对视
文/阿鹏
又见飞雪,飘飘。
飘,如鹅毛雪白,漫天飘如絮。
断桥,凸凸凹凹。
我在桥头北风撕开的豁口处等候,等待有多长?等过三年,又三年。
此时,无需拨雪探春,断桥边,一树老梅,一枝,一朵开放。
梅,以火热的方式告诉我:春要来了。
我知道了,我也写下了,飞雪与梅缔结的尘缘,是这个季节最生动的,也是最勾魂的诗行。
只是,只是谁来告诉我:等过三年,又三年,我望空了秋水,我望断了云雁的翅膀,情待闺中,梦里的情思何时发芽?
与第一朵梅的对视,从早晨到了黄昏,从初雪到了雪止,一抹流红穿进穿出我的眼眸,一瓣一瓣惹人情烧。
在雪晶莹的世界里,一朵、两朵梅花在开放着,一枝、两枝地嫣红着。
梅,开了三千朵;情,牵出了三千丝,丝丝飘如雪。
就这样,一叠时光,如梅,开出了五瓣;如雪,开出了六瓣。
我打开一朵梅开放的心思,一瓣是我,只是那一瓣是我牵魂的哪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