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聿
《春来》
我确定写不出像样的文字,就像这个春天
注定开不出像样的花
烂醉如泥的青春在一步三晃里倒进黄昏
梧桐锁不住清秋寂寞便爬进窗口
一些倒影与月色无关,一些谎言与花开有关
园子里囚禁的年华如水流淌
汇集在指心的纹络,取一瓢空对那一季
荒芜与谁来平分秋色
三月的桃花解不开九月的心事
零落代替不了沉默,而我必须信口雌黄
作画或者写诗,这个春天都不适合动笔
风吹的太早,蝶来的太早
约定的那一场却早不是月圆花好
《青约》
我不是主角,至少不情愿抛头露面
从你的掌心逃离是一种庆幸
不是喜欢悲伤才选择悲伤的角度
缺憾成为一块标签之后,更改总要付出点什么
甘心让岁月去约定成俗
我从不讨厌任何一种尽可能的后退
前进不是唯一的抉择
离别也不过让感觉更靠近心跳
飘零不是最后的问候,低头不是最初的
信仰。草色青青迷失在灿烂的海
多年之前爱说多年之后,多年以后
我知道些什么也开始守口如瓶
一场梨花带雨的背后
《游戏》
如果肉体不是你的,那么灵魂也不会是
虚拟的血液掺杂太多的情绪
别指望从多余的言语中得到解释
要么低头继续,要么扬长而去
在这分不清现实的场景里你只能犹豫
花开不是春天的荣耀,叶落也就不是秋天的悲哀
这个故事里的主角另有安排
而陪你慢慢老去是一种最初和最后的简单
猝不及防的情节里总,衍生出意想不到的觉悟
游戏不过是被金钱交换的目的,在特定的程式
你和那些都是任人摆布的棋
《不负春光》
我不说话,任由这个春天胡来
唯一的情绪被你散落成一树桃花
捡起或者任由零落
我都是一种被人遗弃的无奈
世界从不巧语相辩
沉淀出一串疑问之后,潜身于你
而你在时间的夹缝逃离
最后浮现在得意忘形的深秋
不负春光,于是破茧成蝶
不负春光,于是和你相映成趣
《别离如我》
别离如我,我如别离
夹杂太多的情绪来走这条路
花开是你的,花落也是
当我无法与你相聚,那么别离
不像你背影的那份犹豫
杨花吹落一地
而你是在我还未转身那刻
离去,像从未远行又向往远行的人
春意如旧,泛滥在酝酿已久的旷野
不可挽回的别过头去
别过头去听这一场雨中的别离
《杨花》
早知道不可避免,与往常一样
与生俱来的命运
纠缠注定一生。我是局外观棋的人
故事可以被人续写,而结局
有着太多的相似
比如和你一起装点河山
比如和你一起幻化成烟
这个春天我不是主角,而你也不会是
当我把你分行成句,你也早已把我
包裹成墙
彼此的时光里我们定格成像
《樱花是我唯一的情人》
你说日子是我抓不住的流光,躲过阴雨
躲不过风起的黄昏
我沉默着穿过丛林在月光模糊的清晨
把你送给早起的第一只鸟儿
樱花是我唯一的情人,而你是我
唯一的无可奈何
吹落或是飘向高空,这并不关乎爱情
就像你说
说那么多爱你的人最后远走他乡
我不知道在远到我无法接触的那个远方
该是有你的故知或是我的归宿
樱花是我唯一的情人,而你是我
并不意外的意外
日落是我最喜欢的节点,每一个
关于你的传说都在日落后变得不那么遥远
将你定格成日落前的最后一缕霞光
那么樱花便是我唯一的情人
《我在记忆的海打捞青春》
确是死去的光阴,阳光灿烂不出娇艳
我漂浮在记忆的海
试图在翻涌的思绪里打捞出溜走的青春
匆匆如旧,匆匆如是,匆匆
无法停下忙碌的脚步
往往在丢失之后,回头
妄想从海底捞针的故事里创造奇迹
我是一个犹豫成不再犹豫的人
抬头忘记,低头想起
在渐清渐淡的回忆里寻找苍白的你
《荒唐的日子》
本是理所应当的时候,却非要搞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不爱听众人皆知的说辞
真假没那么重要,好坏谁都看得到
我鼻梁上的滤镜正是因你而神采飞扬
我的荒唐是对着镜子说谎,而你的荒唐是让世界荒凉
黑白转换的日子是给人猜想用的
梦留给别人或者自己还要看荒唐的地步
有人高谈阔论,有人暗藏玄机
没有人不喜欢荒唐,也就没有人怀疑荒唐
逃避远不是解决的关键
卑微之后。我看到更多的伤口
《让卑微开口》
要么弃尸荒野,要么厚葬久丧
所有的高贵,无法置身于三六九等之外
让卑微开口说话无异于让铁树开花
卑微的并不是软弱的人。至少还有最低的一份尊严
幼稚是一种感觉不到的节奏
当有人开始反驳的时候沉默已经无处安放
放下可以轻而易举,拿起却无能为力
千方百计的绝不是一种心情
角度柔软。问题便戏剧性选择瘫痪
恰到好处的不再是自然而然
高贵是可笑的荒唐,而荒唐成了一些人的希望
在这扭曲的国度里有恃无恐,甚至
明目张胆
卑微。是宁可昂首逞强也不低头假装的姿态
花开了就开了,那风总是会带走些什么
光鲜、嘈杂、以及人性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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