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的声调作了不知所谓的借口;可是,你,不来。
你不来时,院墙旁的蔷薇花用讥讽的表情见证分别。
梦中那跳舞的小灰鼠真是不知道死亡是如何一步步靠近的;
在一片想象的留白中它的骨骼,尾巴,爪子,脑袋被撕扯开
一滩滩血浆顺着遥远天际掉落,落进瓷碗,摆上餐桌
我不吃,不食荤腥,不食生肉,不食阴间物。
而,你沉睡时呼出的气息在缓缓地吞进纳出
那氤氲着万千孤寂的褐色眸子正安静地关上窗户
你应该,肯定听不见樵夫的吆喝声,他手中的斧头不会劈出貌美如花的仙子。
因此,你那退漆的木门不会被叩响,关于凤凰镇喧嚣的尘埃将落在渡桥右端。
寄宿在木质二层楼中的你,竟然不曾察觉那楼顶的荒草;那是一颗颗遗落的眼珠子。
小巷啊小巷!你看不见我
所以我不爱,不爱的有很多;譬如那黏稠的柳絮,那过期的鱼罐头
还有,还能有什么呢?应该是那夹杂着鱼腥的台风和梅雨。
至于坐南朝北的未擦拭干净的铜镜里,你鲜嫩的红唇像草莓。
是那老妇人干枯苍老手指间把玩的草莓,汁水淌下来
一点点,一点点,再一点点;不要催促。
而我们要站在阳光下暴晒,最终变质成一堆骷髅
然后你对着镜子化妆,抽烟,撩头发,最后再撩起裙摆。
我要的你应当知道,至少不该看花花枯,捞月月晃,喝酒放屁。
我爱的你都有,我要你的浪荡,我要你的红唇,我要你的丰满乳房;
我贪婪,于是奢侈是我的本性。我最想要的是你潮湿的泪水,它满溢出来
沿着脸颊陷进酒窝,我还要在你的心坎上刻印一个图腾。佛经翻动,佛啊,他也是个偷窥狂。
最后你拉过窗帘,看映射下来的点点光亮,像是摇晃的星子;于子宫中孕育出一片云彩。
这时你肯定听到了稚童光着脚丫,拖着油瓶飞翔在青石板街上唱悠扬的儿歌……
寅时,隔阂是从背井离乡开始;尔后转动福幡袅袅晃,转到命途委婉,转到荡铃子尚未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