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士鹏 于 2015-6-11 11:16 编辑
《浴火重生的先兆与假设》
──简评戏言作品《飞蛾》
飞蛾
作者：戏言
火将熄。
圆可隐喻我，三角亦可隐喻我
去迎合你的不规则。你用弧线拽我的肩膀
在我脸上画窟窿，盖戳子。你晃着身子
韬光养晦地笑。
让我笑。等我把傻气笑尽了，就能看见
我的母亲，我母亲的母亲，母亲的母亲的母亲
都在这里，都在
灰烬里爬。
这都是第几世了，根本记不清
死过于仓促，谁都来不及道一声，珍重。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飞蛾投火，自取灭亡。”这是流传甚广深得人心的古训。当我再次读到《飞蛾》这首诗歌时，眼前仍会呈现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把正在投往它怀抱的一只只飞蛾烧得噼啪响的情景。其实我也早已理解飞蛾投火延伸之外的隐喻之意：任何自不量力的行为都是对自身的不负责，或为了达到自身某种难以控制的贪妄，情愿自杀而后快。飞蛾只是生命短暂、生存于自然的一种小小的昆虫，它并不能辨别接近灯光与烈焰谁更具有危险性，因而它投火要比撞灯死得更快些。
《飞蛾》这首诗以拟人的手法，以看破尘事的心态，以宿命轮回论，将飞蛾的一生描绘尽染。诗首语“火将熄”是一个设定的背景，是一个已定性的结局，是在以人性还未完全泯灭的时刻，让飞蛾说出自己对生存价值的意义。“圆可隐喻我，三角亦可隐喻我//去迎合你的不规则。你用弧线拽我的肩膀//在我脸上画窟窿，盖戳子。你晃着身子//韬光养晦地笑。”这一节有铺垫，有描绘场景，还有十分形象的拟人意境。“晃动身子，韬光养晦地笑”是个诱人深入的磁场，里面暗藏着许多让人难以琢磨的东西。接着顺势而下，飞蛾的本质命运在形象生动的母性系繁衍里呈现出来了：“我的母亲，我母亲的母亲，母亲的母亲的母亲//都在这里，都在// 灰烬里爬。”它犹如悲悯的苦难的人世挣扎，最终还是在认命下结束。诗尾的两句道破万物（包括昆虫类）轮回的宿命，都是无人能够改变的，哪怕就是承上启下的相互祝福与慰藉。
整首诗真正营造的意境和升华的结果不在于拟人修饰的表面，而在于对飞蛾投火之外引申的精神，这种精神就是无畏个人生死，敢于牺牲自我，在浴火中得到重生。 |
发表于 2015-6-11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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