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柳鹤鸣 于 2015-7-28 19:41 编辑
倒时针(长诗)
(第一章:倒时针之史针)
1、
我给我的祖国洒下两行热泪
悲伤的黄河略显沧桑,哀叹的长江尤其雄壮
这是我无法企及的,没有山水
没有人家,饥渴难耐就请饮下这杯苍穹
我在这个国家里生生死死
我可爱的亲人们也将葬在我的身体里
没有他们,我何以失态至此
2、
骨头生锈,日子荒凉
在这个伟大的时代,我彷徨又彷徨
一匹马,一把剑,一副臭皮囊
我要与这罪恶的天堂宣战
炎黄在左,蚩尤在右
涿鹿之战将在公元后两千零一十五年正式公演
什么公元前远古时代。历史的道具已经备好
史官莫来,笔墨切记
封建的皇儿要上台表演
后宫也得参赛
该死的太监、王侯将相都得预备一场史无前例的真人秀
在这疯狂的年代,唯有荒唐能将荒唐解救
3、
所有的姓氏都将濒临灭绝,连带名字也要流放
百家之我,千家之我,万家之我
我之家我早在二十四史之后绝迹
我之女我,男我,老我,少我,壮我
于这道具的诗坛祭我
七十亿苍生无一不是我之人我
人民要抓紧起义,公民要赶紧压制
这带血的情节,严重的事故都入不了法眼
干涸的声音已经无法喊出,麻木的骨头正待时机
哦!天空的逃逸从不代表黑暗的撤退
于这苍穹的更深处出发,让含苞待放的黎明
浸染鲜红
4、
这是一场盛大的宴会,七大洲来,四大洋去
亚洲、欧洲、北美洲、南美洲、非洲、大洋洲、南极洲
北冰洋、大西洋、太平洋、印度洋
东道主热情好客,王八可食,牛犊子可滚
表演愈真实愈能打发天下
来来来,我要在这公元后两千零八年举杯欢庆
我得让这突发的悲哀响彻云霄
没有奥运,没有两千零八年,我只要汶川
你给我的大地震也请收回
不要叫我,谁能还我这该死的颤抖所带走的呼吸
……
5、
在此之前,我必须要将自己写下
从这两百零六快骨头开始,没有笔墨纸砚
这会是一场艰难的考验
颅骨、躯干骨、四股骨。写烦了我就把他们喊出来
长骨、短骨、扁骨、不规则骨
我叫他们小名,大名往往只能印在身份证上
重叠的部分要重新解剖,或是割开
没有人会吝啬锯掉,这和大树不同
他们需要足够的血和水
很困难,但有人兢兢业业做了一辈子
最后还是被打成了标签
6、
需要一些人来压榨,打磨另一些人
技术无要求,学历暂不限,职业资格证书也不用考
纯靠手工
比如临时工,性质对口
不会让人怀疑,甚至举报
天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人
倒退二十年,那时候叫H卫兵
想揪就揪,想斗就斗,批完了要写检讨
写不好不够深刻再来
活着的人容易犯傻,最后都怕整疯
严重的自己走了,不严重的也走了
总之,和一个人的天下抗争
多半都是无效且无果而终的
7、
十年运动是有点长,三年不短,五年也不短
云是唱白的,鸟儿是打飞的,头顶的天空需要抹一抹才不至于发黑
这对数万万同胞是公平的,谁干谁得,不干也会得,少点
向往美好,前提是具备五十六个民族
当然,这都是被认证的,没被认证的姑且也算
大家要鼓足干劲,否则力争上游就达不了标
为了这伟大的时刻,三千六百万亡灵也将重新复活
从死一直干到出生。这新的一生,必将颠倒
以期符合我晚生数十年的幸运
8、
今天,不会有什么发生
一个国家的诞生为时尚早
楚河汉界将会重新瓜分,甚至不合
结果是偏向的,历史是倒退的
一个将会由弱变强,一个将会由强变弱
这在被我绑架的历史观里
绝对是罕见的
需要忘记点什么才能提起旧的记忆
比如汉奸、复辟、或是屠杀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将伴随这1912年2月12日到来而重归于腹中
最后的哀叹还不能发出
一切有幸的悲哀往往胜于不幸的灭亡
9、
从清朝开始,一切从简
明、元、宋、十国五代、唐、隋
盛世将不存在,乱世也不能出现
我所允许的
无非就是两片天空的碰撞
无非
就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玩起了捉猫猫
时机成熟的时候,还可以过家家
这都是有规矩的
三纲五常
或许会被推翻和批斗
10、
南北朝会下棋,可以玩游戏
先回到两晋,再三分天下
这样才算精彩,没人会被演义捉弄
一切都得按现成的来
没人会写,也不会流传
撤回汉朝的时候
疆域正大,国运正盛
这得说道说道春秋和战国
诸子百家
我看了一点,比如
秦始皇焚书坑儒
比如西周和东周竟然飘摇好多年
11、
谁都料想不到,我布置了夏和商
这一招很妙
以至于尧舜禹都争着禅让
精湛的表演让我折服
三皇开怀大笑
五帝争先恐后
没有人会在这里跌倒
一切的缘由都将始于人性
这对越来越古的我确实诱惑非常
我必须对此作出反应
以免伤心欲绝
12、
我必须省略更多的历史
以保证血脉的纯洁
这病态纠集的王朝还在装扮
呜呼!何其哀哉!何其痛哉!
13、
现在,我必须回到从前
数以两千计的十八年后
这对神话要求很高,甚至是传说
我穿越上下五千年的灵魂
对我发难
二十多年未曾保证的身体怀疑
这并不能止戈
14、
出于诗意的象征,我对雷鸣发动闪电
空空如也,天空无尽黑暗
揪起的马蹄声扯断了暗藏于心的深沉
风没有听,声音没有响
安静对抖动的姿态有着特殊的癖好
归来,有雁
15、
此时,公元后两千零一十五年,七月二十五日
晚七时又四十五分
静坐窗前,外有蝉鸣
冷风在吹,欲雨
第二章(倒时针之人针)
1、
公元后两千零一十五年农历五月二十九这一天
那个饱含忧郁的祖国将我诞下
无人乘风,无人驾雨
这遍地吃血的宴会还不能让人赶来
是的,我混沌的虚无早已罢免
秒过,分过,时过,日过,人人都在过
你可以想象我倒退二十一年的思想还能绊倒脱缰的野马
陷阱有三百六十五或是三百六十六个发源地
这都将是一种迟到的可能
第一个行将暴露的苍茫,必是先于黄河的迷途
九大守卫沿河而去
青海、四川、甘肃、宁夏、内蒙古、陕西、山西、河南、山东
你们都要在我之前抵达
2、
翌日有雨,微风
持伞者并无方向,冒雨者还能辨别
在这近八十万平方公里的流域,我只取一线相隔
打结处颇有心思,拐角极大
有人称之壶口瀑布,或是得益于黄土高坡
这发黄的情节易于悲伤,多些草木,蒸些馍馍
如果配有精致的声响,比如唢呐,比如锣鼓
这都会使小小的吉县略显高大
除此之外,你得看着脚下湿软的泥土
这些溅在裤头的雷鸣与闪电都将处于干涸
发狠心的太阳还只是个睁眼瞎
唯有那一根根发烫的阳光才能确保天地无恙
回家吧,罪恶的姑娘
你善意的情郎势必毁于断肠
3、
可怜的孩子,五谷虽有,炊烟却无
本世纪结束之前我还能为你歌唱
健康地成长吧!健康地成长吧!
4、
母乳封于临时工的嘴下,更多的奶源
贴近于城管
这是不对的,社会还不能允许这么说
我所言及的,不过是酒疯完成了一次成功的越狱
在此之前,地沟油试图反抗,三聚氰胺也曾斗争
瘦肉精能有什么想法?叛乱吃不饱
何况僵尸肉横行。三岁那年
世界末日上了头条,娱乐圈贵是贵了点儿
但好歹知道活命。该死的地心引力
犯浑的地球也难逃厄运
你们等着吧!
5、
我身处东方的大节诚惶诚恐
著名的主席,委员长,秘书长,部长
这些压在头顶发黑的头盔
哦,急需一场破碎的荒唐用来戒掉
戒酒,戒烟,戒毒,戒赌,戒黄,戒名,戒利,戒心思
戒掉王朝可恨的哀鸣,余音要绝种才能冲破声带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必须策马奔腾
这慌张的跑奖者一无所知
(潜规则)
6、
老死的妓女重新归来,必要的复活还得继续封建下去
民主这个词血淋淋的死去
那时,我将与我特色的自由亲征
万水归降,千山纳粮
我划江而治的七窍都将封王
该死的演员,为何只有心肝脾肺
肾脏若不下酒,怎能对得住我幅员辽阔的身躯
草木不休,芬芳永久
而我沉静的睡眠也将面临提前剧终
7、
这倒退的苍凉必须撤回喜马拉雅山
珠穆朗玛峰还只是一根倒立的发丝
8、
我一路前行,直至公元后一千九百九十九年
我掂量了一把澳门,四百多年的重量略显沉重
葡萄牙也得摸它一摸,这个国家多养不凡的私生子
再过两年,也就是我八岁的时候
我还将与香港合影,这是必要的程序
谢幕的英国还在我的舞台上谢罪
这当然过于敏感,容易被封或是拆除
他们都是我的弟弟妹妹
流浪不敢生产饥饿,纯粹的日子
必须紧靠着肚皮
9、
触角愈来愈多,城市多虾
如鱼游水,自在的水域都不能免于堵塞
流淌的大街需要波澜
汹涌之余,还得拉起诗人的教育
破败的思想,残疾的吟诵
暗礁多藏于深夜
船舶,这清脆的灾难
必须干干净净的独当一面
盗窃的贼,发疯的国
10、
伟大的人间迫于压力惨遭轮奸
这肮脏虽与婊子同义
但又胜于纯洁,悲哀的歧义
11、
我那失身的儿子和女儿都将死于节操
人到中年,不惑有惑
历史这个小姑娘立了数千年的贞节牌坊
来来来,唐宋元明清提前破处
今夜,唯有我无罪于这半世的苍凉
今夜,谁也不能为我冠上强奸的罪名
今夜,我不杀人,而人因我必死
今夜,冷冻的枪子儿将集体射向命运的高潮
今夜,那浑圆的太阳和月亮脸蛋儿涨红
今夜,最后的诗人和词人都将被迫重生
12、
世界因此而动荡不堪,无需借助于暴风雨的挑逗
我也能完成一场轰轰烈烈的起义
干柴和烈火密谋
疾驰的列车终将贯穿我的愁肠
吟唱了千百年的《满江红》,莫须有呵
13、
我青花瓷的耳朵,青铜器的眼睛
丝绸的面孔,山水画的鼻子和嘴巴
这都容易被盗墓的基因钻了漏洞
血小板炸掉,蛋白质要先发起进攻
上下五千年的骨头改朝换代
我也不能再是我自己
伤痕累累的供词,无钱可医
这都不足以判以死刑
14、
革命在此之前趋于成熟
收割在即,而我的国家仍是未出阁的处女
还没有一个词需要被爱
美利坚赤身裸体,英格兰瘦弱不堪
从头到脚,我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公堂
这诗人的头颅遭遇批斗
检讨,检讨,深刻点儿!
15、
请让那狂妄的凌迟自杀吧
白绫将是君主的封建制
独一无二的专制高挂城墙
民主追不得,自由求不得
唯有我这静坐窗前的爱人
能够恰到好处的活着
第三章(倒时针之神针)
1、
公元后两千零一十五年,地球停止旋转,我二十一亿光年的历史
也只是将其侧了侧身。得把他往后推一推
远古在今天开始徒步前行,所有的野兽也一哄而进
城市要逐渐消亡才能返回故乡
人民币、美元、欧元、英镑、法郎、比索、泰铢
所有经人打磨的,这些迷途知返的浪子
我的母亲,女娲归来,她造我之前并未知晓天地
诗歌对她而言是个稀罕物,我的父亲
伏羲,人民称他们为大神,这不光是尊敬
灾难面前,你得有江河的臂膀,山川的胸膛
眯缝的小眼睛要怒目而睁,樱桃小嘴必须气壮山河
我生活的所有源于一场猎豹的屠杀,三千万,哦不,这个词还没有
那是一堆羞于燃烧的野火。黑暗有尽,光明即来
2、
地球还只是一个小传说
九万里山河与我孤寂的一生相对称
我的兄弟们,姐妹们、叔伯们、包括那早死的祖父
瘦弱的外婆,祖母,外祖父,爸妈
他们都将在此团圆,我们要自己活着把自己给腻死
在这个小家里,我从不怕大家(国家)疏于管理
我悲哀的小言论即将胎死腹中,这会是一场里程碑式的流产
两千五百六十六年之后,还会生下一个夫子,叫孔丘
会有一个儒家,春秋时期鲁国人所创
(三千弟子都将遭遇审判,七十二贤也不例外)
对了,早在此前,诞下过朱子
没天理,要人欲。唯有如此我才死的光荣
3、
那只鸟儿接住了天空的颤抖
无边声色写下雷鸣,继而预备闪电
暴风雨来临之前,还得再补一课
祝融,以你星星之火燎原吧
共工,以你泉泉之水淹没吧
罢工的大神需要知道点儿教训才行
我,不是玉帝,不叫张百忍
我刻骨铭心的筋骨该取一个柳鹤鸣才够
怀疑,这是凌驾于天庭之上的霸臣
缺德的又岂止人间
高尚早已不做墓志铭,通行证也透着大卑鄙
诗坛的祭祀,再也无法祈祷于徐敬亚了
4、
决堤的大河淌过我高涨的国家
卫星无法校验主席,总理,各部部长也识别不了
大多数人跌倒于雷达接收之前
我必须第一个捕捉我哀怜的人民乞求的目光
没有经济损失,没有财产损毁
没有一个人要为此而亡,这是绝不允许的
事有轻重,我得有罪,谁说的?
我的思想开始滑坡,我的骨头遭遇泥石流
我干瘦的躯壳一半洪灾一半旱灾
我的左心房突发强震。这
都是什么时代呵
5、
这被强奸的诗歌史,我引以为耻
天下无酒,圣人即可不逝,天下无诗,圣人便能不知
天大的雨水只能滴在天大的身上
没有李白,没有杜甫,更没有《三吏》《三别》《静夜思》
我必须管制我的舌头,以免翻越唐朝而来的敏感词汇暴死街头
我不是还有一个八九可以调侃,还有一个五四可以刷屏
我断片的思绪还停留于被删的微博与空间
我申请的考核急需一两天的高潮来管理
我囚禁于一百四十字牢房
我们的悲哀秘密警告并代替悲哀继续悲哀
是谁?这是诡计,阴谋,无耻的自定义
加减乘除,我还剩最后一道工序
6、
夸父追日,精卫填海
上古之我愿以洪荒代酒
苍穹为樽,敬我,惊我,禁我
喂,二十一世纪,要法制,要民主,要自由,要反专制…
看守挥起一鞭长江吞我,淹我,笑我
呜呼哀哉,那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屈原呢
我唱你《离骚》,借你《天问》,用你尼罗江畔失足的背影
甚至过你的端午节,划你的龙舟,舞你的雄狮,吃你的粽子
你的战国要乱,你的楚国要亡,你沉尸江底骸骨要驰骋疆场
而这都只需要通过一个断句来完成,我允许你分行
如若不然,《九歌》也只是一句排了两千三百多年的病号
7、
共和国拥有远古的尺寸,当代的质地
耄耋之年也不过是时间的一声咳嗽罢了
哮喘病还得治,尘肺病也得看看,死亡的癌症暂无良方
包工头紧锁的喉咙,打工者待解的方程
这都不是一个数学老师可以解答的。病床上的生物学
经济课上的仪器,白衣天使的政治诗
推敲总是在颠覆一个又一个词汇的统治,名句的宗旨不在于此
我们的信仰多元且善变
四通八达的神经中枢需要一次小小的事故
人们要因此悲伤,痛苦,来场大手术
上帝呵,佛祖呵,安拉呵,以我之名,护我之民罢
8、
我对我的国家心怀感激
太平年代确实好些,不必人人自危
不必饿死街头,暴尸荒野,可以安安静静的喝茶晒太阳
不必被迫发表宣言或毒誓,不必流离失所,不必饥寒交迫
如果可以,我们也不必在沉默中灭亡,爆发往往都是反动的颠覆的
我们无法具备这些过于完美的性质
我们无法煽动那些流浪的小生命,我们无法集结那些被侵犯的小姑娘
这都是我们做不到的,合法的监护人有冤更有罪
律师,法官,这些自以为是的护身符过期无效
我得自己给自己审判并平反,不会有精神损失费
晚年要靠国家,确切地说,要找个好政府
哪怕我死后的家会被收归国有,我小小的坟头也被无情铲平
我也必须为此感到幸福
9、
上天的法则于这尘世无用
什么蟠桃盛会,灵山说法,长生不老
我那据不可考的祖先不是照样无经可取
身死何方也不知晓
我得扳倒这自大的小清廷
会一会四大名著,老爷子们怕被吓到
我告诉他们的作品都是经典,有人供着也有人糟蹋
他们不必为此而伤心难过。我随身携带的纳兰过早沦陷
仓央嘉措也只在《那一世》成为殖民地
圆明园的遗址上会重新修起一座,八国联军败退回国
这之后的耻辱将不会是签条约,割地,赔款
小小的民国要一点一点退还给孙文
这是我们的坏脾气,神话里的小传说
2015.7.25——2015.7.28 于济南
倒错的时针(兼谈倒时针)
倒置的时代需要倒错的时针来为倒史正观。
当今世界之所以迫切需要发达之国家、之民族、之文化,无非是民主自由法制之追求。披着羊皮的狼不可怕,可怕的是披着羊皮的人,甚至是披着羊皮的政府。
我们需要对自己有所反思反省甚至是必要的警惕,时刻谨防自己被沦陷,被占领,被成为某种意义上的殖民地。
每一个文学爱好者的笔下都是一个美妙的理想国,或许会有自己独特的小忧伤和孤寂的大时代。但这对敏感的创作者而言,无疑又是一次精神的洗礼。我们被迫的接受了经人“打扮的姑娘”式的历史,我们敏感的认识到了那些被剪辑的真相,我们甚至经历了那些被编辑的诗歌时代。这都是二十一世纪快速发展形势下的病态体现。
脱下封建君主专制的外衣,我们在历史的试衣间里穿上了君主立宪制,我们从时代的镜子里照出了中华民国的身躯,我们甚至自己对自己绑架和强奸,以至于现在打扮成共和国的样子面对世人。六十多年的历史,这在浩瀚的人类进化史的长河里显得微不足道,但这就是我们新的时代,你可以加以否认甚至谩骂,都无法改变这个令人伤感又无奈的现实。
管制是需要威势的,很显然,这点做得很好。鲁迅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们习惯了沉默,也习惯了不爆发,我们只是默默地等待着灭亡降临。我们的历史不是谏言的历史,不是上书的历史,更不是千里马伯乐遍地搭档的历史。
伪人的真人秀才刚刚拉开序幕,十三亿(或许更多)中国人中的一个叫柳鹤鸣,不是王鹤鸣,陈鹤鸣,李鹤鸣。我被怜悯的人生窃窃的以为这都会有救,就像大多数的自愚自乐的愚民,弄民和权民眼中的大好河山一样美好。
我得忏悔,在这二十一年的历史中反省。我深知一只蚂蚁的结局是不会和大象一般引发腐败的大规模的反动主义献身的。这似乎略显低潮,但从不敢妄加否认。
我希望的无主义要纯粹一点,要干净的一点,必要的时候,要干预一点。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主义里纠缠不清,包括我在内,从不敢将自己抛弃于主义之外,很悲凉,也很忧伤。
每当我为这个国家制造一点小言论的时候,我都后怕,那点小麻烦会不会惹我上身呢。幸运的是,这还不能称之为麻烦。说多了的话可以删,做多了的事可以罚,写多了的敏感词汇可以封杀。必要的审核会是家常必备。所以,我常常钻一钻语言的小漏洞,我并不感到欣喜,我很悲伤,甚至时常哀叹。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借倒时针将自己重新倒置,我借机寻求自己内心深处的黑暗与光明,我眼中的落日和黎明还不能过于庞大,不能发红,不能发亮。我对面的神会给予我不一样的回答吗?谁知道呢。
2015.7.28 于济南
来自群组: 无主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