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水》
也许你不太明白重庆的雾,它飘了很久
甚至漂洋过海,是曾经照着村姑的发光的月水
晚上孩子们切开它,弄得满地都是
没有什么比它更善于流淌——梦里的家乡也多雾
一个长大的女孩子,就不是女孩子了吗?
我闻到一些残留的稚嫩,米花糖的香
女人的手臂滚烫,像烈日下的麦子
孩子们欢迎我,而麦子拒我于春天之外
房间不是密闭的,季节进出自如
时间不是密闭的,我们总在不经意间倒流
一个女人,她不是密闭的。她用拒绝
侵入这个春天,侵入春天之外的我
同样侵入葱盆里的第一缕发
重庆到哪都是树,雾里的树
谁都容易误会这是个收获的季节
误会每一片叶子是麦子,许许多多的麦子
长大的麦子,会抽烟的麦子
2016.3.15.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