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杜蘅
苦
是它被误解已深的代名词
《本草纲目》里记载它的原貌
救死扶伤的崇高
是它从未想过的荣耀
是谁对着圣上的逆耳起了药效
留下颂扬世代的传唱
锤炼一剂精气神
静看万载日月星
西方国度里的人很诧异
说:要解剖
它缠蜷的茎叶探出城墙
又谦虚地蜿蜒进深邃的湖底
千年的根须化成云
驰骋在辽阔的蓝天
变成雨
滋润了长满老茧的黄皮肤的双手
把它那写满故事的果实酿成酒
迷醉了整个华夏长廊
啜一口
似尝尽人生百味
酸苦甘辛咸
加一钱时光作药引
一服在晨
贯通任督
枕戈以待马
一服在中
升清降浊
东临碣石以挥鞭
一服向晚
阴平阳秘
夜阑卧听星月沉浮
从深山野林走到现代
它将阴阳五行
作一颗丸子
吞吐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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