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汗中的梦魇
夜,为何要这般孤独寂静,
总像陈死人一样睡得安宁;
夜,为何要这般冰冷无情,
总像蛇蝎一样吮血残忍。
风疾呼呼地在你可怕的液囊中捶打,
为的是要唤醒那黑暗中的黎明。
除了偷渡的残笛鸣和野狗不时的狂吠声,
就只剩下那冥冥夜色中晦暗的心情。
是恶梦总会惊醒,
满躯淋漓的汗水,
像腌制的赤条鱿鱼,像洗涤过的苦青菜,更像晨道边蒸发着的露水草。
梦魇,
欲动不能,又千斤压顶,
拼命地挣扎着只为了能惊醒。
脑海里奇怪的场面、可怕的幻景,
让人联想起医师的话语:
冬盗汗,肾阴虚,又滑精。
可怜辜负了无奈的青春,
犹如孤寂的寒夜缄默不语,
也许只有屏息,才能“蒙”生“易”理,重获新生。
这时,
俯贴在窗前的夜幕,
哪敢对泣新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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