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赵茄 于 2016-9-10 18:34 编辑
于是最终,想好了,就差不多了。我待在这儿,就在和你短信上说到的最后这条街上
店铺张牙舞爪,把时钟顶在脑门上
无声的黑夜代替它报时,而路灯,焗油了明晃晃的意象:马路牙子,叫花子,半包
被污水陷害得更委屈的方便面,我一脚把它
踢到一边
然后就是你,依然一尘不染,靠紧我的驿车,我这两条腿,咸鱼味。
我这两条腿,从白到黑,随着山河入梦,跑在脑子前面,脑子歪歪着,虽然疼,却不累。
嘴里弥漫着一股清风乱翻书的苦味,和无事乱翻书的
倦怠味,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一个人说话,舌头滴溜溜转,像某个远古仪式里
胡说八道的政教合一的酋长
脑袋瓜子上顶着两片无所谓的羽毛,打发,有你没你
可爱,刺激的岁月。
你想好了吗?真的吗?
而后的日子里,我不再追寻别的奇迹,要爱就爱吧,要恨,就恨吧,把爱恨穿,或者
把恨爱透
从纸张背面把大火点燃,烧到纸面上,把那些苏轼和黄鲁直深情款款
难分难舍的战友情谊也跟着
烧穿,烧毁山林,让老虎无家可归,也无家可舍
然后你再,从已经陷进去的罅隙中,只把我的两条腿,救上来,放开它们让它们去跑
甭管会撞到谁身上,它们并不在乎
把它们抓进警察局拷问的是自由主义,还是集权主义,也不会在乎
茶几上长出来的
几柄衰老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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