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述（外二首）

南见才让

《叙述》

起初，我没有在意晨曦的视线，
被拔地而起的楼盘给封挡，
我依旧像往常，来到柔软的
沙发内端坐，并像一位，
修行颇高的苦行者，闭目诵经，
等待一壶茶的沸腾。
事实上，这个寒冷的早晨，
远眺窗外，我知道没有
什么刻意要留住的，
只是为了让目光适从远方的自由，
让身影从高原的呼吸中苏醒，
可这既定的想法，
一直受到眼前障碍物的影响，
迫使我，选择另一个，
角度或方向去释放。



《老头》


然而，我被这一幕惊呆，
坐在对面的老头，并不陌生，
一小时前，候车厅外宽广的广场内，
他以一名乞讨者的身份向我伸手，
完成了一次厚非的行动。
现在，我与他的距离不足一米，
如果他再一次行动，我确信，
我无法逃脱，可顷刻之间，
他从一名乞讨者变为一名旅客，
事前手中生锈的铁碗，不见踪影，
脸上荡起的微笑也无法于初见时的悲感相比，
面对蜕变，我不择取适，
低着头，用余光扫视桌子上
一张从重庆北至西安的火车票，
尽快让自己忘却或克制对这事件的奇想，
就这样不知使自己陷入无止境的昏睡多久，
醒后发现列车行驶至甘肃天水，
且列车长的出现再一次
打破现存的稳定状态，
给老头稳稳戴上一顶逃票的帽子。



《羁绊》

在远方，生活和理想高于天空，
死亡，另一种重生之感。

如果，远方的路途能划清我与天国的界限，
将不管是生是死，我会像一场狂风，
席卷远方的一切，达到天空拔不出蓝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