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大风自土坡铺开
大片的蔚蓝和30℃的云彩,吹出十里开外
金色的光,黄色的光,红色的光
活着与死了的,糊涂或清醒的
棱角分明,堆砌在这块熟悉的地方
这块土地是高产的,我找不到理由悲哀
可确乎有悲哀暗涌,比洪水要猛
那年屋檐生芽,穿过苦雨,穿过新绿
穿过透明的秋天
我把脚伸进这块土地龟裂的部分
装作拔不出来,好像落地生根的样子
漂流在这块土地上,现在的我,是楚楚可怜
乡愁匍匐在跟前,透过湿润的冷,看我
如若抡起父辈的锄头,随意薅去
包不准会挖出什么
碗大的土豆,发芽的白骨,或,塑料瓶的可能
黄昏一个比一个紧凑,我穿过好几个春天
去看一瓢水做的海
会有银白的鲫鱼跃出黑淖吗?
——我希望的,惊恐中活着的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