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奶奶和她的三个儿子早已分家
今年七十高龄了
除了所剩无几的牙齿不太好使
心脏有点毛病
腿脚不太利落
之外，她的身子骨还算硬朗
我知道
她老伴走的时候
她哭干了自己的余生
那时候老大、老三都回来了
据说是百忙之中抽空，尔后
又匆匆走了
平日里
蔡奶奶并不是孤身一人
老三把他的小儿子留在了家
至少家里又多了一个会说话的活物
他叫小天麟
一个像其他多数农村家庭一样
为了生计
父母远走他乡
留给了蔡奶奶的
还算活泼的小可怜
如果说老伴走了
还能支撑下去
对于蔡奶奶而言
小天麟得记头功
虽然这对老少组合
平日里没少狭气
蔡奶奶牵着七十这条链子
管起自己的小孙子来
有时会力不从心
对于浇院子里那些个旱了的蔬菜
去附近集市上买成袋的米面
或是补房上被小天麟顽皮时敲碎的瓦片
……
这个时候
第三口子就可以登场了
奶奶喊她织
织是她的二儿媳妇
因为要看管在临村读书的一双儿女
她得留下来
顺便伺候这对老少以及家里的那几亩
勉强度日的田
看着自家男人只能在附近干点零工
不像老大和老三那样在外打拼得有模有样
私下里不免会传些幽怨的流言
坚持了几年之后
对蔡奶奶就不那么上心了
可，有总比没有的好
早起
蔡奶奶需要给上学的小孙子做早饭
傍晚则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口盼着
碰上大雨还得上学的时候
她的二儿媳便代替了脚力
老二每天早出晚归的干零活
除非蔡奶奶突然生病了
不然
白天是看不到他的身影的
老三也还好些
因为小天麟的缘故
他会经常回来看看
老大只有在蔡奶奶的老伴他的亲爹走的时候
回来过
其它年月都在外地为了家里的生计打拼
已有二十多年了
每年过年之际
我都会回家和蔡奶奶一起过
因为她是和爷爷一起把我和妹妹带大的
也是爷爷走的时候我最担心的人
此刻
坐在宽敞的教室里
我心里总是闪现奶奶期盼的眼神
二婶揣着空牢牢的心忙碌的模样
还有小天麟又去哪里野去了
一会儿开饭的时候
不知道他能否听到
在这还算有点生气的村子里
奶奶有喊过他回家 |
发表于 2017-1-17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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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7-1-17 11: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