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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水古是北海新诗第一人 ◇老憨（广西） 写诗要崇尚自然真挚的感情，反对涂脂抹粉，做作忸怩。观点并不新鲜，其实做起来很难，就如同强求妓女不擦口红一样。诗人喜欢卖弄，旧诗用典太多，以深奥晦涩为美；新诗故作深沉，铺排哲理，华而不实；这是很多诗人、特别是初出茅庐诗人的通病。伊廉的诗歌，就是犯这个毛病。他在十几年前写的空灵诗，是很时髦的，引领诗歌新时尚，现在看起来多少都有些可笑，玄之又玄，但非众妙之门。易冰之冰的诗歌，刻意突出意象意境诗味，不乏优秀之作，但是有些诗歌跳跃性太大，场景过多，在一首小小的诗歌里面，可以从天空到地面、从沙漠到平原，从陆地到海洋……光怪陆离，天马行空，拖拖沓沓，冯小刚电影《手机》有一个非常经典的词语叫“审美疲劳”，陈凯歌电影《无极》让人明白什么叫“视觉疲劳”。 说到新诗，我不能不提到北海著名诗人庞白。庞白是一个多产作家，经常有诗歌散文发表在报刊杂志，见报率极高。凭心而论，我对庞白先生的诗歌散文还是很欣赏的，比较符合我一贯认同的质朴自然的特点，生活随感、哲理思考，条理清晰，中规中矩，几乎挑不出毛病。特别是，给人强烈印象，庞白对新诗的技巧、规律、节奏、停顿、分行把握非常好，玩新诗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别和我说幸福》就写得如同小溪潺潺流水，清新自然，轻巧连贯。经过老憨用放大镜仔细鉴赏，没有发现庞白诗歌有大老爷们蹲着撒尿的迹象。大家还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风靡一时的诗人汪国真吧？不知道迷倒多少少男少女，现在看来实在“不咋的”，从哲理思想深度到表达技巧，平庸肤浅，就像某个时期的通俗流行歌曲。应该说，庞白的新诗，早已超越了汪国真时代。 但是，诗歌不是玩形式玩技巧。玩文学，玩诗歌，说白了，玩的最高境界其实是玩思想，这样才有价值，才有意义，才有生命力，才值得。技巧、词汇、格律、平仄、典故……都是手段，是形式，是为主题思想服务的。 还是从我感受最深的玩石赏壶开始。 鉴定一块奇石、一个紫砂壶、一个根雕茶几，首先看什么呢？初入门者容易犯的错误是看奇石“像什么”呢？紫砂壶漂亮不漂亮呀？茶几造型雕花篆刻好不好啊？就好像追星一族崇拜歌星影星，哇噻！帅呆了，酷毙了，好有型，性感死了。其实呢？这些都是假象，行家是不会被表象蒙蔽眼睛的。首先，最重要的，是看奇石的质地、紫砂壶的泥料、茶几的木质，这些才是最重要的，没有这个先决条件，谈其他都是不现实的，只有这样，才能化繁为简，才有精品意识，才有去伪存真的艺术观。 也就是说，内涵才是最最关键的！ 那么，判定同样是艺术品的一首诗歌呢？当然不能光从辞藻是否华丽、有没有诗味、技巧是否高明、主题是否玄虚来鉴赏，那也是停留在表面层次的鉴赏。贴纸的五合板家具够好看的了，但是能跟古朴典雅的红木家具相比吗？用当代先进印刷技术印制的电影明星挂历图够漂亮性感的了，但是比得上达芬奇用手绘制的《蒙娜丽莎》和徐悲鸿的骏马吗？关键还是内涵，内涵，内涵！也是内在的力度、张力，一种震撼力。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还是比较推崇北海诗人水古先生的诗歌。 水古的诗歌，技巧不算高明，情景不算优美，感情不算缠绵，但是从来不缺诗歌最重要的想像力，更有沉甸甸的洞穿一切的思考，高度浓缩在短短的诗句中，值得好好咀嚼品味。水古经典的诗歌《掌声富有》、《汉语言文学专业》、《圆明园石柱》、《一个好日子的诞生》、《追赶太阳》等等，大家已经耳熟能详了，我这里举最简单的《沉痛的思考》：“圆明园起火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拨打119/南京发生大屠杀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拨打110”? 这是诗么？没有诗情画意；有技巧么？简简单单；玄虚么？是有些怪异，想像非常奇特。这种“关公战秦琼”式的黑色幽默，看似荒唐，实则在理。跨越历史、穿越时空的联想，大家千万不要停留在南京大屠杀、火烧圆明园等历史事件上，还可以放眼当代，以古非今。欣赏该诗时，读者也千万不要忽略，“为什么”是单独分列一行的，为的是突出沉痛的质问，甚至说是悲怆，呼叫，怒号！所以，我认为诗歌标题改为“为什么”可能更好更恰当更有艺术感染力。短短的六行诗歌，没有累赘废话，可以引出多少沉重的话题，要是让老憨来写杂感随笔，估计要好几千字，这就是新诗独特的、无可替代的巨大魅力，同样可以产生阅读历史书籍、看政论文相同的心灵震撼，强烈共鸣。有诗人可能颇不服气，其实不难啊，一点不高深奥秘，是的，就像哥伦布打破蛋壳竖起鸡蛋一样，非常简单，只是在别人做了之后才恍然大悟。这样的简单，你认为简单也罢！ 应该说，水古新诗超越了北海诗人感性、幼稚、唯美、华丽、哲理、雕砌的“学生诗歌”阶段，诗道更加老辣， 技巧更加娴熟，思想更加深邃，可读性更强，价值更高，是新诗中的奇石红木，优秀品质，看似简约，其实有料，弥久愈香，毫无疑问，水古是北海新诗第一人！（本文由老憨于2006年6月6日在憨豆夜谭专栏发表） | 
发表于 2012-8-23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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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3 10: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