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艘飞船

一牧

    给我一艘飞船
( d. w' _: Q. a- w3 q- P      
( z  w& ~# k: ^! G3 E  B                                            文 一牧

4 I% E1 O* T! q$ Z) q5 P% F- y给我一艘飞船，我要离开你们这些
3 K# G5 b$ s" C道貌岸然，装腔作势，披着耀眼光环的所谓爱国者
% r0 O& Z. j7 O" z( v离开你们这些声嘶力竭的游行队伍，暴徒，偷食者
你们这些战争的准备者、怂恿者
% |: M" [# c6 f你们这些操纵人民感情的阴谋者
/ I! Q. |; z( w* F, `你们这些白人、黑人和黄种人

: ?7 B" W8 W- Z  X6 ~# ~: S( J在这浩渺的苍穹，金色的阳光透过蔚蓝的云朵
照耀着这星球。大海，这星球的胸脯，正在呼吸起伏
山川在季节的风里低语，河流跳动着大地的脉搏
8 p2 z% }: G$ t+ C森林尽管被不停地砍伐，依然不屈地努力生长
南极流着泪，挣扎着不去淹没城郭和村庄
9 I7 y$ U  j4 H; p! h5 u地球之心疼痛着，仍然呵护着这又一纪背叛她的人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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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L% ^3 I- Z$ [可是看哪!这大陆和岛屿 ，东方和西方，
6 |3 {  A: q: m$ b如蚁蝼般的人群，愚蠢的顶着各自渺小的神衹
披着国家、民族、信仰的神圣外衣
互相仇恨着，咒骂着，并且准备着末日的武器
强大者用恐吓和战争宣扬他们所谓的民主
弱小者藏入森林、洞穴，用鲜血伸张所谓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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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真正深藏于人民心中的正义，那些选票、表格
& N' v; C/ P1 T6 Z, i& a. Q那些慈悲和爱，早已成为统治者
& ~3 V- y& O5 O% e) N霸权、独裁和享乐的借口
* Z% p( t# M& A3 d* W  I可怜的人们心中燃烧着激情，在这大地上
声嘶力竭地呼喊、怒火、哭泣
: H5 c  U# U/ R# s却只不过是被统治者操纵的工具

! c8 U' I5 S! G! W8 h. Z: c一座汪洋中的小岛
/ ~2 |& Z& E' @! v5 G一片深埋于星球深处的燃料
) j0 v# I0 w9 ?8 D0 F# z: z甚至一本书、一断无聊的视频
2 ^( o' r  I" D% L0 \都可以作为强权者鱼肉民众、制造武器、发动战争的借口
$ z8 ]* z4 ^" Z: n' _$ g2 t% t都可以引诱人们失去理智，为了国家，丧失家园
一代又一代的流泪，流血，到头来却失去了梦想、土地和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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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人们哪!不知道瑞士银行里存着的
  z* f" W, S# L9 R, J5 V8 v和制造杀人武器用的，其实是你们自己的血汗；
不知道虚假的繁荣用尽了子子孙孙的资源。
善良无知的人们，你们只知道
9 e% E  X* _  k. B5 r# K( e所谓民族，岛屿、疆域和国土
+ }2 C( V  K- i却不知道他们让你疯狂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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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远离大地的太空，我看见这微不足道的岛屿上面
. B5 P9 l  W. K  Z9 c爬满了吸血的蚁蝼、居心叵测的昆虫和苍蝇
而这小岛的周围，布满了海浪深处的陷井
收集了两足动物所有的愚蠢、贪婪和阴谋。
这动荡的海浪之上摇弋的旗帜
其实是所有统治者的遮羞布

3 Y) Q/ \2 W* B# P在这阳光明媚的天空
$ ~9 |. W0 u1 ?7 e& T9 z我看见无穷之远处那忧郁的眼神
/ x3 a: w8 ~2 C2 h+ \; y. P听见低沉的声音在对人们絮语------
人子啊，如若你们互相诅咒，嘶咬，不能共生
如若你们已经厌倦于耕作、生存和爱情
- F6 d9 R0 _3 M$ V我必将用你们自己的手毁灭你们
5 @. M+ c. m6 e& J, E
9 d$ V% H& l! E2 m0 Y* D* F( v# Q------亘古的光芒将变成燃烧大地的火焰
河流将干涸，海水将沸腾，森林、田野将陷入地下
4 A# S2 D8 H5 Q+ f  @房屋倒塌，城郭不再，大地被黑暗笼罩
. n/ ~! V. W# r# L( |" V2 o植物、羚羊、一切动物和植物和你们将因窒息而死去
而我会将生命的种子埋入地下
直到变质的空气、土壤、河流随着你们的死亡而消泯

; L& d: {  c$ c4 y值此威严而恐怖的声音响起的时刻
我看见我的内心充满了大陆架以上的悲悯
可是上帝啊!现在，就是现在，给我一面镜子
我要汇聚太阳万丈的金光，凝聚于时空一点
烧灼掉这个东海里已然污浊的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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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们各自回家
! ~; ^$ x! O* t在阳光和雨雾之中
该生存的生存
该腐朽的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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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烈火与玫瑰化为一体的时候”(注)。

                                                            2012.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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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取自艾略特《四首四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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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灵童

不用飞船，当一名隐士就可以了。

一牧

在线灵童 发表于 2012-9-26 13:42
) k6 C3 T8 S/ s不用飞船，当一名隐士就可以了。

呵呵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