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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下的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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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0 21:0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新月下的夜莺
——读徐志摩 《秋虫》随笔

子青悠然



夜莺,是擅于鸣唱的,且出众,而音域极广。这,暗合了志摩这位青年才俊的秉性、情思与歌赋。先生诗文俱佳,但流芳于后世、为众所称道更多的,还是他的诗歌与他的情感故事。而我,先期曾读过摩的一些散文,今读《秋虫》,并不为其文本呈现的思考和批判而讶惊。

摩有摩的真性情。诗作《秋虫》成于1927年,正是国民革命非常时期:时局混乱,军阀火并,国共合作破裂,白色恐怖一片,当道者却又是“听他往下丑——变猪,变蛆,变蛤蟆,变狗……”。对诗人志摩而言,哪里可有半星诗情的存在?秋虫呢哝,由不得摩要问一句“你为什么来?”,来得不合时宜,来得多么呆!因为,现实——“人间早不是旧时候的清闲”。

真性情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梦”被霸占,“精神”被奸污。诗人志摩倾情而控诉:“黄金才是人们的新宠,/她占了白天,又霸住梦!/ 爱情:像白天里的星星,/ 她早就回避,早没了影……半空里永远有乌云盖 /  廉耻也告了长假 ”。

诗人痛恨当权者挡道,愤慨假革命,欺骗善良百姓以谋取私利的那些伪君子。所以,诗人才会这样咏叹“花尽着开可结不成果,思想被主义奸污得苦!”。想想当时扛着“三民主义”大旗的国民政府,是几多向着广众,向着民生而维护的呢?

诗歌第三节颇有意味,看似任其败落与颓唐,倒不如说是“不破不立”的一种另类期待。“这一半也是灵魂的懒,他爱躲在园子里种莱,‘不管’……”果真不管吗?也许这是保守革命实力的蓄势待发,惟其如此,“丧钟为谁而鸣”才能起到振聋发聩的功效。

诗歌末一节真正“亮剑”——“到那天人道真灭了种,我再来打——打革命的钟!”是的,革命的钟声自此极为肯定,并且坚定!

综览全诗,诗人抨击时事的黑暗是尖锐而辛辣的:黄金——借喻物欲横流的不堪;爱情的消亡——暗示当时人类理想的隐遁;乌云遮盖——谓之自由被窒息与禁锢;廉耻告长假——更是直白揭示,是非黑白颠倒的赤裸裸!面对如此丑陋当时,“太阳羞得遮了脸,月亮残阙了再不肯圆”,天道何在?世道何在?人道何在?诗人待燃的革命斗志是绝对毋庸置疑的。新月下的夜莺——摩的吟唱,怎能不令人击节深思与赞赏?



2012.10.10   21:00  草



另附一:


新月下的夜莺
——读《徐志摩作品集》有感

文/子青悠然


1.

很年轻的时候,未满二十岁吧,那时侯一股气摘录了一些诗人的“歌”。其中,最多的是席慕蓉和徐志摩的诗歌。但那时,只限于一时兴起地抄录与阅读,并无多少深入地理解或探知。更多的是一种词汇的积累与悠扬情致的赏阅,别无其他。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当年我把它誊录在硬抄笔记本的第一页。而今,当我再一次捧读徐志摩的诗歌时,禁不住走进他的诗境、语境,禁不住去揣摩那个年轻生命,他的火热、炽爱与飞翔……

摩《作品集》第一部分是诗歌。首篇是《我等候你》,我喜欢这些诗行:我迫切的想望 /  你的来临,想望 /  那一朵神奇的优昙 /  开上时间的顶尖!/  你为什么不来,忍心的! /  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  你这不来于我是致命的一击,/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阳春,/  教坚实如矿里的铁的黑暗,/  压迫我的思想与呼吸;/  打死可怜的希冀的嫩芽,/  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给/  妒与愁苦,生的羞惭/  与绝望的惨酷。/这也许是痴。竟许是痴。/……每一次到点的打动,我听来是/我自己的心的活埋的丧钟。

这个情灼的人儿!我不知道他是在等候林徽因还是在等候小曼,因为我不知道这首诗歌的写作时间。但此诗却使我想起那个“人间四月天”的女子——林徽因。我想起,徐志摩是为了要赶上林徽因在北京一场关于中国古代建筑的讲演,才于1931年11月19日,迫不及待地搭乘了飞机赶往北京的。也最终因为这次飞机失事,浪漫诗人徐志摩英年早逝。对于他或者是飞翔,奔着永恒的诗情与爱恋去了,而那些活着爱他的人却是无法了却的伤。

我一直认为林徽音是个幸福而有才情与事业兼得的女人。或者,她对徐志摩隐忍的爱,虽是一生的痛,却是符合了当时传统认定的美德,而她丈夫梁思成对于她的理解与默默的感知也成了另一种高贵情感的诠释。据说,梁思成亲自拣拾了一块志摩的残骸,带回北京让徽音一直摆在案头直到她病逝。林徽音临终前曾要求并第一次见到了张幼仪,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但,张幼仪却明白了徽音对徐志摩的爱。

摩是一个炽烈而至情至性的人,对于他爱的,他自是不顾一切。反之,他又似乎是相当绝情的。所以,才有了“小脚”至“西服”的另一种人生崛起。徐志摩二十岁时由父母安排娶了十六岁的张幼仪,这样的安排如何能禁锢一颗诗人的心?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然后决然而别。又谁知到了国外邂逅才情洋溢的林徽音,却并不能冲破世俗的观念。孰是孰非,但与古人今人定是两样说。“情”这一字,谁又能解得清?!

所以,摩遇上小曼,注定万劫不复。看看《决断》:我的爱;/再不可迟疑;/ 误不得 /这唯一的时机 / 天平秤——在你自己心里,/ 哪头重——砝码都不用比!  /你我的——哪还用着我提?/ 下了种,/就得完功到底。…… 一旦爱了,这飞蛾扑火的势态谁可以阻挡?!

再来看《再休怪我的脸沉》诗中的诗行:恋爱,我要更光明的实现:/草堆里一个荧火 /企慕着天顶星罗; /我要你我的爱高比得天?/我要你那洗度灵魂的圣泉, /洗掉着皮囊腌躜, /解放内裹的囚犯,/化一缕轻烟,化一朵青莲。……摩心中的爱从来都是美好而圣洁的,从无虚妄与一点点尘埃的污染,不容退让、不容轻视,更不容亵渎!

与爱,摩是至真、至纯、至烈。但诗人的目光与笔触又不仅仅是停留在浪漫情怀上的。他的内心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情思,诗人的笔从没有离开生活的千辛万苦与人间的悲苦愁情。然而,俗人的目光更多地落在了摩的粉红色花朵里。读一读摩的诗歌《盖上几张油纸》:昨夜我梦见我的儿: /叫一声“娘呀——  /天冷了,天冷了,天冷了,/儿的亲娘呀!” /今天果然下大雪,屋檐前 /望得见冰条,  /我在冷冰冰的被窝里摸——  /摸我的宝宝。
/方才我买来几张油纸, /盖在儿的床上; /我唤不醒我熟睡的儿——  /我因此心伤。  /一片,一片,半空里  /掉下雪片;  /有一个妇人,有一个妇人,
/独坐阶沿。……

再读一读《灰色人生》:我想——我想开放我的宽阔的粗暴的嗓音,唱一支野蛮的大胆的骇人的新歌; /我想拉破我的袍服,我的整齐的袍服,露出我的胸膛,肚腹,筋骨与筋络;
/我想放散我一头的长发,像一个游方僧似的散披着一头的乱发;  /我也想跣我的脚,跣我的脚,在巉牙似的道上,快活地,无畏地走着。

我要协调我的嗓音,傲慢的,粗暴的,唱一阕荒唐的,摧残的,弥漫的歌调;  /我伸出我的巨大的手掌,向着天与地,海与山,无厌地求讨,寻捞;  /我一把揪住了西北风,问他要落叶的颜色,  /我一把揪住了东南风,问他要嫩芽的光泽;  /我蹲身在大海的边旁,倾听他的伟大的酣睡的声浪;  /我捉住了落日的彩霞,远山的露霭,秋月的明辉,散放在我的发上,胸前,袖里,脚底……  /我只是狂喜地大踏步地向前——向前——口唱着暴烈的,粗伧的不成章的歌调;

来,我邀你们到海边去,听风涛震撼太空的声调; /来,我邀你们到山中去,听一柄利斧斫伐老树的清音;  /来,我邀你们到密室里去,听残废的,寂寞的灵魂的呻吟;  /来,我邀你们到云霄外去,听古怪的大鸟孤独的悲鸣;  /来,我邀你们到民间去,听衰老的,病痛的,贫苦的,残毁的,受压迫的,烦闷的,奴服的,懦怯的,丑陋的。罪恶的,自杀的,——和着深秋的风声和雨声!合唱的“灰色的人生”!

一首多么酣畅淋漓的歌咏!豪迈、狂放,天地唯我敢搏击,朝那灰色的陈旧的世界猛烈炮轰!若杜甫当世,似青莲转回!长歌以哭,诗兴尽发!我喜欢这一首雷电交鸣的人生合唱,我喜欢这一声震撼乾坤的呐喊!因为这灰色不甘,不忍,不怯,不惧,不暗!人生虽灰色,我仍要歌唱!仍要求索!仍会无畏!正如摩的诗歌《雪花的快乐》里所歌唱的: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扬,飞扬,飞扬,——  /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诗人摩的一生虽然短暂,但却以他独有的纯真、执著与美好,坚持了自己诗性飞扬舞动的方向——浪漫、美妙而自然地奔放!

2.

知道徐志摩,是因为《再别康桥》;略知徐志摩,是因为他韵律柔美的“新诗”;然后,是徐志摩与三个女人之间的一点故事以及那本《爱眉小札》。除此之外,他的诸多作品,特别是他的散文,我从未研读过。这个冬天,我因为读了摩的一些散文而愈加确定一种信念:世人都说好的,确是有一些好的;世人没说好的,却可能是些没发现的;世人如有说不好的,却还是要自己去努力分辨的。读摩的散文,窃自以为是比他自己的诗歌更耐品一些。这些散文蕴涵了诗的律动、情的真挚、意的哲思以及文的优雅。读了,更加被他的字引了去。当然,也有一些不甚理想的散记,可我着实深深地迷上他的有些散文篇幅。

首推《我所知道的康桥》。一直想要弄清楚,那个使人醉在柔波里的康河是怎样一处圣境。没读这篇文字之前,我想象的康桥一直是金色黄昏里的如梦似幻。如歌的行板,无声地作别。在绅士的潇洒中,梦,植入摇曳的浮藻间。之后,余音飘飞于云朵。没有太多具象的感知,没有更多自然弥散的魅力,也没有触手可及的惬意与闲淡。有的只是在悠扬的歌咏里,萦绕于潇洒之外淡淡的忧伤。

可读了《我所知道的康桥》,人不仅仅是醉在康河的柔波里,更醉在自然呈现的水墨画间与春之光的绚烂:静极了,这朝来水溶溶的达到,只远处牛奶车的铃声,点缀这周遭的沉默。顺着这大道走去,走到尽头,再转入林子里的小径,往烟雾浓密处走去,头顶是交枝的榆荫,透露着漠楞楞的曙色;再往前走去,走尽这林子,当前是平坦的原野,望见了村舍,初青的麦田,更远三两个馒形的小山掩住了一条通道。天边是雾茫茫的,尖尖的黑影是近村的教寺。听,那晓钟和缓的清音……

多美的一幅水墨丹青,有色有声有味!再看看春天的康河吧:伺候着河上的风光,这春来一天有一天的消息。关心石上的苔痕,关心败草里的花鲜,关心这水流的缓急,关心水草的滋长,关心天上的云霞,关心新来的鸟语。怯伶伶的小雪球是探春信的小使。铃兰与香草是欢喜的初声。窈窕的莲馨,玲珑的石水仙,爱热闹的克罗克斯,耐辛苦的蒲公英与雏菊——这时候春光已是烂缦在人间,更不须殷勤问讯……这样一幅“瑰丽的春放”图,或许只童话世界里才有的生动。然而,她却是诗人摩视野里真真切切的捕捉、感受与享乐到的,不虚妄,不朦胧。康河景致所环绕的康桥,也难怪乎诗人摩要一别再别了。

或许诗人摩就只在康桥,才得到更多属于自然的美与灵性,才根本医治了他一些生活的枯窘:我们的病根是在“忘本”。人是自然的产儿,就比枝头的花与鸟是自然的产儿;但我们不幸是文明人,入世深似一天,离自然远似一天。离开了泥土的花草,离开了水的鱼,能快活吗?能生存吗?从大自然,我们取得我们的生命;从大自然,我们应分取得我们继续的资养。……陆放翁有一联诗句:“传呼快马迎新月,却上轻舆趁晚凉;”这是做地方官的风流。我在康桥时虽没马骑,没轿子坐,却也有我的风流:我常常在夕阳西晒时骑了车迎着天边扁大的日头直追。日头是追不到的,我没有夸父的荒诞,但晚景的温存却被我这样偷尝了不少……

可以说,读摩之散文更能咂摸出他的性情与神往的物事来。看看他的《自剖》、《再剖》以及《求医》三篇文,甚能体味出他的一些心事来。

《自剖》开篇即说:我是个好动的人,每回我身体行动的时候,我的思想也仿佛就跟着跳荡。我做的诗,不论它们是怎样的“无聊”,有不少是在行旅期中想起的。我爱动,爱看动的事物,爱活泼的人,爱水,爱空中的飞鸟,爱车窗外掣过的田野山水。星光的闪动,草野上露珠的颤动,花须在微风中的摇动,雷雨时云空的变动,大海中波涛的汹涌,都是在触动我感兴的情景。是动,不论是什么性质,就是我的兴趣,我的灵感;是动,就会催快我的唿吸,加添我的生命。

从这些文字里,你清晰地看见摩的思想,摩的脉动,乃至摩呼吸最爱的物事无一不是充满了自由、轻盈与活力。因为这些最为真切的“动”,诗人爱生活、爱生命、爱这些动着的美好。多么直接而坦白!又于这样真挚的表述中体察出诗人的孩子气与真纯性!然而人的气性不可能一直持续在某种状态,人心态的起伏与变化又多是与环境、与人密切相关的。

于是,转笔一陡,诗人开始认真地解剖起自己来。但这其中味,又岂是那样容易解剖得了的?文中写到——“不过,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一个曾经如此喜欢动的身体,现在已经不如原先灵活……我自己也不懂得何以这变迁来得这样的兀突,这样的深彻。原先我在人前自觉竟是一注的流泉,在在有飞沫,在在有闪光;现在这泉眼,如其还在,仿佛是叫一块石板不留余隙的给镇住了。我再没有先前那样蓬勃的情趣,每回我想说话的时候,就觉着那石块的重压,怎么也掀不动,怎么也推不开,结果只能自安沉默!“你再不用想什么了,你再没有什么可想的了”;“你再不用开口了,你再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我常觉得我沉闷的心府里有这样半嘲讽半吊唁的谆嘱。

这样的感觉是多么深痛!所以,摩在《求医》中如是说,“我们都是在生活的蜘网中胶住了的细虫,有的还在勉强挣扎,大多数是早已没了生气,只当着风来吹动网丝的时候顶可怜相的晃动着,多经历一天人事,做人不自由的感觉也跟着真似一天。”

人一旦陷入一种困顿与泥淖,那爬不上岸的时候,周遭一切便是混沌、悲戚与黯淡!无论怎样透出一些美好,透出一些光亮,也是枉然不顾的。只兀自在网里无奈地挣扎与悲叹,不是嫌弃肮脏、便是烦躁喧哗,哪有一处是轻松的、干净的?囫囵一整个儿地了无生气!更别说,处在政治环境极端恶劣的情况下,于文人来说,若没有鲁迅那样的犀利与勇敢,又如何能走得出呢?即使是鲁迅,他也是拼着撞得头破血流的气性努力走出一条路来的。而那时刻,相对于“爱和平”、“爱自由”、“爱有爱”的摩来说,定是如曼殊斐儿希望的那样:“不进政治!政治的世界,不论哪一国,只是一乱堆的残暴,和罪恶。”若拿摩与鲁迅相比较,那诗人摩定是“小资”无疑的了。但正因为摩的率真与勇气,我们才可以如此透彻与深邃地看到一个诗人,当他拿着文字的刀,一笔一画地如此细致剖析自己心灵的时候,世人如何不动容、不感动、不被深深吸引呢?

怨不得,诗人那样年轻,那样突然地消失时,我们更愿意相信,他是轻轻地来,又轻轻地飞去了。摩在《想飞》一文里写到:“是人没有不想飞的,老是在这地面上爬着够多厌烦,不说别的。飞出这圈子,飞出这圈子!到云端里去,到云端里去!哪个心里不成天千百遍的这么想?飞上天空去浮着,看地球这弹丸在大空里滚着,从陆地看到海,从海再看回陆地。凌空去看一个明白——这才是做人的趣味,做人的权威,做人的交代。这皮囊要是太重挪不动,就掷了它,可能的话,飞出这圈子,飞出这圈子!……人类最大的使命,是制造翅膀;最大的成功是飞!理想的极度,想象的止境,从人到神!诗是翅膀上出世的;哲理是在空中盘旋的。飞:超脱一切,笼盖一切,扫荡一切,吞吐一切……

我不知道摩的《想飞》一文写于何时?但却是暗暗契合或者说是昭示了诗人最终的运命。这,是诗人的福分吗?他是那样地想飞,那样地要飞出“这圈子”,于是,上帝张开了翅膀,拥抱了这位要飞的诗人王子!



2008.12.25  ~ 2009.1.10









另附二:

《秋虫》/ 徐志摩


秋虫,你为什么来?人间
早不是旧时候的清闲;
这青草,这白露,也是呆:
再也没有用,这些诗材!
黄金才是人们的新宠,
她占了白天,又霸住梦!
爱情:像白天里的星星,
她早就回避,早没了影。

天黑它们也不得回来,
半空里永远有乌云盖。
还有廉耻也告了长假,
他躲在沙漠地里住家;
花尽着开可结不成果,
思想被主义奸污得苦!

你别说这日子过得闷,
晦气脸的还在后面跟!
这一半也是灵魂的懒,
他爱躲在园子里种莱,
“不管,”他说:“听他往下丑——
变猪,变蛆,变蛤蟆,变狗……

过天太阳羞得遮了脸,
月亮残阙了再不肯圆,
到那天人道真灭了种,
我再来打——打革命的钟!”

192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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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2-10-11 10:07 | 只看该作者
好快, 徐志摩的这首诗借喻秋虫,来表达自己的爱憎;对这种满怀激情的具有政治倾向的诗歌,需了解写作背景,才能准确读出诗意所指。愤青之作徐志摩很少有的,对一个抒情诗人来说,这样的激愤之作是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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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1 11:13 | 只看该作者
风之子 发表于 2012-10-11 10:07
好快, 徐志摩的这首诗借喻秋虫,来表达自己的爱憎;对这种满怀激情的具有政治倾向的诗歌,需了解写作背景, ...


于志摩来说,人生自由、恋爱自由,是他理想主义的全部内容。新文化运动的启迪;摩最初不能得的失落(林徽因);1924年前后,摩与陆小曼为世人所不容的郁结;1924 -- 1927年中国革命环境的惨烈……这些,对于一个骨子里酷爱自由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与桎梏,摩的“激愤”之作,完全是自然勃发:)

哈,子青个感,还望编辑老师多多批评,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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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2-10-11 19:43 | 只看该作者
有时间来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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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2 15:45 | 只看该作者
闲云野鹤 发表于 2012-10-11 19:43
有时间来细读。

谢谢闲云老师:)还请多指正:)
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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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2-10-23 20:44 | 只看该作者
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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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2-10-26 23:13 | 只看该作者
综览全诗,诗人抨击时事的黑暗是尖锐而辛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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