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很坏

舒鸿

死鬼


靠在他怀里
看他喝酒
抽烟，然后掰着手指头
算着，他的零花钱
他说，一天三十
一个月三十天
我说，二十八天那个月你少抽烟
他说，哎呀呀
我的小心肝
你怎么，能这么算
我知道，他耍赖
可是我该
怎么办


坏蛋

他坏的时候，吃了两个鸟蛋
那年他八岁，我五岁半
两个半大孩子
掏了鸟窝，捉了两条黄鳝
他骗了我，他说
你转过头去
你看，那里的美人蕉开了
美人蕉旁边
还有个，蚯蚓
蚯蚓嘴巴里
塞着，一条长尾巴的黄鳝
我扭过头
再回头，他已经吃了
两个鸟蛋


他有时候坏

坏的时候。有三两只鸟儿
围着他转，有时候他提着小鸟的翅膀
有时候拎着小鸟
再转几圈
走过，一条脂粉味的大街上
他回头的频率
赛过电扇
亲爱，他挑起一个美女的下巴
凑上去他的脸
啧，他啪叽一声
说洛阳牡丹
不如团扇

王美林

在他怀里
看他喝酒
抽烟，然后掰着手指头
算着，他的零花钱
他说，一天三十
一个月三十天
我说，二十八天那个月你少抽烟
他说，哎呀呀
我的小心肝
你怎么，能这么算
我知道，他耍赖
可是我该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