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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诗人罗门,追寻“前进中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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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4 16:19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台湾诗人罗门在“两岸诗会”上。 海南日报记者 李幸璜 摄

罗门、蓉子部分作品集。 李英挺 摄
  文\海南日报记者 陈 耿
  在19世纪的英国文学史上,勃朗宁夫妇的诗歌创作和他们的爱情故事一样经典;20世纪中叶以来,同庚的台湾诗人伉俪罗门和蓉子蜚声诗坛,被誉为“东方的勃朗宁夫妇”。
  罗门夫妇与洛夫、余光中等,是我国的第一批现代诗人,但罗门的诗作似乎更超前,不仅在表现形式上跨越了“后现代”,完成“解构”与“重组”,还在精神内核上寻求“完美”与“永恒”。罗门的深度追求,使他成为一位世界级水准的诗人。
  11月22日,刚过84岁生日,罗门便应邀抵琼参加“两岸诗会”。每次回海南,罗门和太太蓉子总是出双入对,今番他可是只身行动。海南日报记者问起为何不见蓉子老师,罗门说:“前几天我得了重感冒,她扶我起来时,左腿受了伤,只能在家里休息,我参加完活动还要马上赶回台北照顾她。”其实,罗门也还没有完全康复,因为他左手上的“病人标识腕带”还在,看上去也甚是疲倦和憔悴,不时还会咳上几声,不如两年前出席海南师范大学罗门蓉子诗歌朗诵会时那般容光焕发。
  说起自己的人生际遇,罗门对海南有着千万缕割舍不断的思绪;说到诗歌创作,他的双眼里闪烁的都是诗行;说论诗歌,他的话语宛如疾驰在高速公路上的车流。
  身世
  海南是“生母”,台湾是“养母”
  1928年11月20日,罗门生于海南文昌铺前,原名韩甲元,现名韩仁存,是韩氏渡琼祖韩显卿的二十五世孙。罗门的祖父名叫韩廷献,派序为“凖”,与韩槐凖、宋耀如(韩教凖)同一辈。
  以前有人讹传韩廷献是进士,今次罗门特别澄清:祖父可能只是一名“贡生”。民国《文昌县志》对韩廷献有简略记载:“韩廷献,字缙廷,北区地泰村人,廪生,候选训导。”罗门的父亲韩泽丰曾经拥有3艘大船,往来中国与东南亚之
  间经营航海贸易,膝下儿女成群,罗门排行老三。
  1939年2月,日军侵琼迫使罗门与家人离乡别土,辗转广州到杭州。14岁那年,罗门考入“空军幼年学校”,在6年的学习期间,他的身心得到了很好的滋养。“空军幼校的条件很优越,宿舍廊道里的饮料是喝不完的牛奶,我们这些少年身体都很棒。”罗门回忆道,“特别要感恩的是校长,他希望学生兼备人文素养,因此幼校经常上演戏剧和音乐会,激发了我对艺术的兴趣。”
  罗门18岁开始写诗,当上飞行员后一度停止创作,但飞行时所感受到的磅礴力量和气魄,一直滋养着罗门“诗的生命”,以致于他后来的诗作充满大气“饮尽一条条江河/你醉成满天风浪”(《观海》)。
  年轻时的罗门,足球也踢得好,1951年不慎踢坏了腿脚,不得不停飞。不幸也幸,世间或许少了一名优秀的飞行员,却为诗坛加添一巨擘。
  1952年,罗门进入台湾民航局图书馆工作,得以阅读大量书刊,“诗的生命”再度骚动起来。次年的端午节诗会上,罗门邂逅了祖籍江苏扬州的女诗人王蓉芷(即蓉子)。1955年4月14日,周四,下午4时,他们在台北结为伉俪,婚礼上的诗朗诵,则是此前从未有过之事。
  从1988年开始,罗门夫妇经常往返海峡两岸,进行创作和学术交流,桑梓海南更是他常回之地,与高校,与诗坛,与乡亲,建立了真诚而密切的情谊。
  “如果说台湾是我的养母(养我半个多世纪),海南岛便是地球上将我生出来的生母(留下童年美丽的记忆)。”罗门用诗意的语言,形容他与台湾、海南的关系。他觉得海南岛比“人间天堂”夏威夷更美,因为这里保存了大自然原本的美,还来过大文豪苏东坡,还有维护真理与正义的历史伟人海瑞,守住岁月光明的出口与正直的方向。
  创作
  超越“后现代”,“独钓寒江雪”
  1959年前后的台湾诗坛,涌动着浓重的现代主义思潮,诗的语言和内涵,逐渐告别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的浅显、直白和平淡。以洛夫、余光中和罗门夫妇为代表的一代诗人,引领了那个时代诗歌艺术的潮头。他们的作品和思想对大陆的诗歌创作,也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很多文艺评论者对罗门的《麦坚利堡》评价甚高,但他最满意的诗作是《第九日的底流》。
  “我的岛/终日被无声的浪浮雕/以没有语文的原始的深情与山的默想/在明媚的无风季/航程睡在卷发似的摺帆里/我的遥望是远海里的海/天外的天/一放目/被看过的都不回首”(《第九日的底流》节选)
  罗门说,这首诗的创作灵感来自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他不止一次地听,也不止一次地感动落泪;当物质文明将人打垮,唯有诗与艺术才能构建完美世界,且诗与艺术是全人类的完美星空。
  然而,完美又是什么?在罗门看来,“完美是最豪华的寂寞”,即当100人中的99人都认为那是对的时,只有他站在“101”的至高点持有异议,回敬世人“公理不一定是真理”。
  也许,这才是一位真正的诗人所应具备的高度和深度。
  读罗门的诗,除了感受到气势磅礴和阳刚横贯,还有杜甫式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张力。这从他对柳宗元《江雪》中“独钓寒江雪”一句推崇备至可见一斑。罗门认为,如果“雪”字改为“鱼”字,是“独钓寒江鱼”,那么这首诗就彻底地失败了,也就没有意境,没有“最豪华的寂寞”,没有“完美”可言了。
  具体到创作的语言,罗门举了一个生动的例子要用诗句来夸赞一个女孩眼睛之美,不能直接表达,也不能用浅显的比喻,如“你的眼睛美如月、美如水”,而是写作“太阳花钱租住在你的阁楼里”,或“月亮坐在你美目的旋转椅上”。
  “独钓寒江雪”的境界,也正是罗门诗歌创作孜孜以求的目标。作为曾经的现代派诗人,罗门甚至主张不要“主义”,而要追求浪漫、现代精神,他认为自己的诗歌和思想已经超越“后现代”,进入了“前进中的永恒”。
  而“永恒”,却让罗门在诗歌国度的探索中,面对更多的“孤独”和“寂寞”。
  论诗
  诗已成为一切完美事物的镜子
  罗门自称,他用半个世纪的时间,建立了个人的“第三自然螺旋型架构”世界,创作时,思想在透明的、不存在盲点的“玻璃镜房”中,洞察一切,“映照着诗与艺术乃至人类存在的世界”。
  何谓“第三自然螺旋型架构”?罗门解释道,创作思维要呈螺旋型上升,第一自然是事物的原本,第二自然是模仿,第三自然则糅合了第一和第二自然于诗人的内心感动,转化和升华为第三自然,即从微观世界到中观世界,再到充满智慧的宏观世界。
  “第一自然和第二自然是片面的,看得见正面,却看不到背面,存在盲区或盲点,只有螺旋型上升进入第三自然,才是没有盲点的最高境界,像‘独钓寒江雪’那样,是自我在大自然中的绝对的孤寂和美感。”
  罗门的这番理论,可以理解为中国古人所说的赋、比、兴,也好比是西方哲学的归纳—演绎—多元,但又不尽然。
  “如果说现代派诗歌艺术是‘太阳’,是本源,那么后现代就是打碎、解构‘太阳’后,重组而成的‘太阳系’,然后进入多元互动状态,不断出现新的内容。”罗门说,“但是,很多诗人极不负责任,只管打碎,只有解构,没有重构,制造了大量‘精神垃圾’,故弄玄虚,让人不知所云。”
  因此,他认为:真正的诗人要具备微观、中观和宏观思维,具备世界观、生命观、时空观、宇宙观和永恒观,具备智慧中的智慧,是超越哲学家的。
  说到诗歌和艺术的功能和价值,罗门更是妙语不断。
  “最美的语言出自诗人。”
  “诗与艺术创造美的心灵,如果死亡,太阳与皇冠便只好拿来当花圈。”
  “诗与艺术在哲学、科学、政治、历史乃至宗教等所有学问之外,为人类创造一门更感人的美的生命的学问!”
  “诗与艺术在我看来,已成为一切完美事物的镜子。”
  罗门,生于文昌,现居台北,空军飞行官校肄业,美国民航中心毕业,曾为国际诗人协会荣誉会员、蓝星诗社社长。台湾十大著名诗人之一,强调诗是美与“精神深度”的结合,作品多以战争、死亡为题材,重视人性的真诚与尊严,探索人类美的心灵。著有诗集《曙光》、《第九日的底流》、《死亡之塔》、《隐形的椅子》、《罗门自选集》、《旷野》、《日月的行踪》、《罗门编年诗选》、《日月集》(英文版)、《整个世界停止呼吸在起跑线上》等;论文集《现代人的悲剧精神与现代诗人》、《心灵访问记》、《长期受着审判的人》、《时空的回声》和《诗眼看世界》等。

  1958年,罗门连续获得蓝星诗奖和台湾诗联会诗奖;1966年,《麦坚利堡》一诗被世界桂冠诗人协会(UPLI)誉为世界近代的伟大之作,获菲律宾总统金牌奖;1969年,在马尼拉举办的第一届世界诗人大会上,罗门与蓉子获“第一文学伉俪”奖;1972年获巴西哲学院颁发荣誉学证;1976年,在美国举办的第三届世界诗人大会上,又与蓉子获特别奖,接受大会加冕为“桂冠诗人”。此外,罗门还被选入英国剑桥国际传记中心出版的《世界名诗人辞典》,2012两岸诗会桂冠人物奖得主。
  【陈耿 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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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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