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疯子
谢庄孤零的悬在北方,
它紧挨着辛庄和魏庄;
我想麦田是一望无际,
它却被鸿沟支离封闭。
朽骨在坟墓内敲打棺木,
岁月在坟墓外风化墓碑;
黄的野草年年哀毁骨立,
绿的野草年年哀泣碧珠。
村庄就像一座活死人墓,
它已埋葬了祖辈和父辈;
而现在它还想埋葬我辈,
先麻痹灵魂再腐蚀尸骨。
谁愿像牛羊般沉默温顺,
我愿如天马般踏碎浮云;
威风啊威风飞扬啊飞扬,
你该为先辈们鼓盆歌唱;
麦秸以麦穗来掩盖死亡,
玉米以血发来迎风悲响。
村庄将难觅槐花榆钱,
蜜蜂嗡嗡,斑鸠咕咕,
他们像是念叨旧庭院;
村庄将难觅灰瓦土墙,
黄土怀念耕牛的粪便,
麦芒像是阳光的灼伤;
村庄的楼房高耸云天,
貌似比老屋离云天近,
却比老屋离云天更远。
寒风为愚昧的村庄恸哭,
我要为沉睡的村庄哀祭,
让热泪随风在云天翻舞:
空空的天空也久荡叹息,
空空的天空也满带愁容,
空空的天空也懂得疼痛。
——2015.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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