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凳苦等了半个世纪
落阳的骨头,烧了半个世纪
这半个世纪,跌落一封书信
催熟了一地麦子,催长了农夫
半个世纪的乱发。
快活的林子,振地有声
风抱起水的声音
水溅落风的痕迹
半步之遥,像是民谣
眯着眼抓出老牛,耕犁世界
可是半个世纪,累了
意外地崩坏水车。倦了
长流的溪,也会一夜之间中毒
农夫,又出场,一个主角
的光环。他挑担,采摘
南山的石头,要运往北坡
麦子发慌,担心成长半个世纪
于是纠缠他的四肢,或是给他下鸠
瘫痪半个世纪。
农夫,他该退场了,白日的电影
终把他丢进了黑暗。
如果这是默片,午夜的猫头鹰
会保留歇斯底里的石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