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象征与象征主义

屈铁钢

一
其实除了北岛作一香港富贵寓公，舒婷作一闲散文联会员之外，其它无官方背景的象征主义，意象派，颓废派詩人都混得不怎么好。倘若这些诗人没有其它职业是不可能营生的，其晚景更是落魄淒凉。他们选错了行当，当他们的作品失去了社会功能，也就丧失了商品属性。不论诗评家如何把北岛海子之流吹噓，失去商品属性的詩歌，纯属多余，不会被读者看好，成了纯粹个人行为。一个人关在小房子里捶胸顿足，或是在大庭广众唧唧哇哇作鸟语，又有誰理会呢？令人不解的是，不少有官方背景的詩人，诗评家，大学中文系文学系讲师，名流权威们极力鼓吹这种无益无用的类格言无韵詩，二三十年来不曾间断过。成千上万的詩人白忙活，或穷愁潦倒，或疯狂落拓，皆受惑受骗那些无恥兜售象征主义，意象派，颓废主义，虚无主义的谬词邪说！使成千上万智慧过人的人糟踏青春，作践生命，个中责任該由誰负呢？
二
欧美的非主流物的詩歌流派如象征主义意象派等，并不是新颖的独特创造，不过是西方末世主义，悲观哲学，颓废哲学的衍生物。在他们看来世界不是真实的，不过是一个个幻觉的重叠。人不过是被动的自然状态中一朵随波逐流的涟渏，是造物主塑造完美而又无情揑粹的玩物。人不过是－个过程，不存在什么意义与价值。用之于诗歌写作上就是鄙弃一切，怀疑一切，甚至连自已是否存在也持虚无态度。在他们看来写真写实是荒谬的，只有在禸心中寻找慰籍，只要自已获得心的平衡满足，其他人的感觉是不重要的。可以不按规则出牌，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至于别人如何理解，就让它如何理解好了。一句话只要表达个人的情绪，一切都无关紧要。[象征主义宣言]，意象派的告白，其实都属于虚无哲学文学观的范畴。
三
有论者认为，象征主义，意象派拓宽了诗歌范畴，从而席卷欧美，风糜天下。这不过是信口雌黄！除了中国化的克隆版[北岛海子之流]在现代中国流行外，在欧美不过是失意文人，无聊文人偶耳之作。人们以看笑话，逗乐子以待之，更多是泠漠与忽略。誰有心思去读[恶之花]呢？黙读朗诵歌德拜伦普希釒的詩是种视觉与听觉的享受，是心的愉悦，而读叶芝不知所云的诗，不出三分钟就视觉疲劳，不出五分钟闷闷欲呕。在中国，除了北岛寥寥几个人之外，誰认识波特莱尔，庞德呢？
四
莱蒙托夫的[帆]是运用象征写作技巧的例子。他通过帆这样具有象征意义的形象，来表达攺革派不安现状渴望变革的心情。现抄录[帆]如下，
在大深兰色的浓雾里，
一只孤零零的帆儿闪着白光。
它寻求什么，在这遥远的异地？
它抛下什么，在那自已的故乡？

海风呼啸着，波涛汹湧着，
桅杆躬起腰来发出轧轧的声响，
唉！不是为了逃避幸福
而是为了寻求幸福。

它的下面是碧色澄淸的水流，
它的上面是黄釒色的阳光。
而它不安地祈求风暴，
仿佛只有风曓才能安祥！
通篇以拟人化的方式处理，使帆成了象征意义的载体，使象征体[帆]与主体[改革派]和諧一致，表达改革的强烈意愿。高尔基的[鹰之歌]与[海燕之歌]亦是拟人化的象征写作技巧的杰作。＂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是布尔什维克的心声，＂不想苟且于平野，只想长啸于高空＂则是渇望自由的人的表白。这些诗浅显明白，非常流暢，节奏感强，音韵优美。意境历历在目。
五
在中国，用象征手法写诗由来已久。如[詩经]中[硕鼠]，楚辞中[桔颂]。＂象征手法是根据事物之间的某种联系，借助某人某物的具体形象（象征体），以表现某种抽象的概念、思想和情感。它可以使文章立意高远，含蓄深刻。恰当地运用象征手法，可以某些比较抽象的精神品质，化为具体的可以感知的形象，从而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赋予文章以深意，从而给读者留下咀嚼回味的余地。＂毛泽东的[咏蛙][念奴乔鸟儿问答]也是用拟人的方式寓意于象征的。象征手法需在象征体和主体中找到契合点。若无很深的文字功底和驾驭文字功力的人，很难做到这一点。詩歌的表现方式千姿百态千差万别。把象征手法当作写诗的万应灵丹，用所谓意象来塘塞敷衍晦涩的理由，无疑是十分愚蠢的。
六
不论北岛之流如何心悦诚服，如何吹得天花乱坠，象征主义与意象派进行的所谓探索与创新，也不过是把诗神秘化玄学化！诗一旦脱离现实，不论你如何玩乖弄巧，都是毫无意义的废话！兰德的诗如此难懂，纵他再三解释也无济于事，就象瓦片扔进水里扑的一声就完了。这些离经叛道，标新立异的诗人，他们除了自我感觉良好之外，誰又明了他们大作中象征与暗示呢？离开现实生活去谈禸心感悟，直觉，下意识，潜意识，幻觉，除了玩弄辞藻与詩学玄学化的论证之外，还能如何呢？荷馬的史詩，莎士比亚的诗剧歌德哈勒的哲学诗，行文何其流暢，文笔何其优美，禸容何其广愽，都是时代的绝唱，历史的丰碑，无一不浅显明白而又耐人寻味。上世纪八十年代前，在中国广为流行的普希金，海涅，拜伦，泰戈尔的詩被北岛之流弃如敞履，而奉波特莱尔庞徳为师尊，使中国新詩继文革政治口号标语詩羞辱后，再一次蒙受类格言无韵詩的羞辱！
[待续]
七
倘若你去找北岛请教如何写詩，他必定会搬出欧美影响甚微的荒涎派颓废派詩的创作理论。至于他本人的创作经验，他也说不出所以然。除了空洞的说教，就是故作谦逊的自我炫耀。北岛詩如此零乱杂散，晦涩枯橾，几乎全是病句断句构成。首首无章法，无主题，无运行之经纬脉胳。用词造句似是而非，模棱两可，亦左亦右，颠三倒四。这样一个根本就不知道写詩的混混，居然功成名就，居然执现代新詩的牛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写的东西刻意追求格言与启示，却毫无格言与启示的真髄，神髄！下列北岛[触电
]我曾和一个无形的人
握手，一声惨叫
我的手被烫伤
留下了烙印

当我和那些有形的人
握手，一声惨叫
它们的手被烫伤
留下了烙印

我不敢再和别人握手
总把手藏在背后
可当我祈祷
上苍，双手合十
一声惨叫
在我的内心深处
留下了烙印
什么意思？寓意什么？你看得懂吗？你除了抽羊颠疯，四肢痉挛外，没有别的舒服的感觉！又例一首北岛[红帆船]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路，怎么从脚下延伸
滑进瞳孔的一盏盏路灯
滚出来，并不是星星
我不想安慰你
在颤抖的枫叶上
写满关于春天的谎言
来自热带的太阳鸟
并没有落在我们的树上
而背后的森林之火
不过是尘土飞扬的黄昏

如果大地早已冰封
就让我们面对着暖流
走向海
如果礁石是我们未来的形象
就让我们面对着海
走向落日
不，渴望燃烧
就是渴望化为灰烬
而我们只求静静地航行
你有飘散的长发
我有手臂，笔直地举起
同样是不知所云！一难懂，二不好读，就是北岛詩的全部！想不到这样类格言无韵詩[姑且叫做詩！]竟引领一代二代詩风！使类格言无韵诗如洪水滔滔，所过之处一片荒芜！从此诗人不再关注现实，不再关心国家兴亡，民间疾苦，只在寻章摘句，冥思苦想中耗费青春与光阴！

八
你只要翻开[外国名歌三百首]，你就会看到舒伯特，莫扎特，柴达可夫斯基替歌徳，海涅，普希金的詩谱的曲。遂成世界名歌。那些非主流的流派竟无一首詩为作曲家所折服。我们知道，楚辞乐府宋词元曲中詩可套入乐谱可吟可唱的。现代詩歌一旦抛弃音乐元素，不再讲究节秦与音韵，无疑是自剪羽翼！众多的无韵詩干巴巴的，非常不适合黙读与朗誦。现代诗歌不讲究节奏与音韵是不可想象的，节奏与音韵使詩更加流利与顺暢，就好比既有高峰，也有低谷，既有一马平川，也有跌宕起伏，才可以仪态百十，气象万千！不必拘泥于古法，但确从古典诗歌中引伸而嬗变。万变其宗不变！一旦抛弃明白，节奏，音韵，意境与哲理，诗就不成其詩了！一个詩人连节奏与音韵也拿揑不准，是那门子詩人呢？不过是南郭先生滥竽充数罢了！


九
有一种奇談怪论说，北岛之流的詩之所以晦涩，是因为当时报刊检查的森严与高压的政治态势造成的。要避免因诗锋芒毕露所带来的风险，又要表达对当時压抑已久的愤懑，不得不傍敲侧击或含沙射影，北岛之流不得已而为之。也就是戴着镣铐的跳舞，所以后世人们难以理解也就不足诧异。果真如此嗎？翻遍[北岛詩集]除了莫名其妙的怪话，慷慨激昂的嚷嚷，那里有与鲁迅杂文一样的对政治情势的泠嘲热讽呢？北岛之流选择了象征主义，意象派及西方颓废荒涎派的思路用之于写作，注定他思维紊乱，語多空乏。更何況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中国言论自由与出版自由空前扩展，社会氛围政治氛围大大宽松。根本不存在剥夺与压抑他们話语自由发表的可能。北岛之流不涉政治与敏感話题，不关心国计民生的纯属废话，在某种程度上深合尚存的极左思维的残余，他们的詩得以流行，这也是个重要原因。若没有当時主管文化的官员大开绿灯，他们的貌似叛逆激进，实则瞎嚷嚷咋咋呼是不可能风行天下的。所以塞给北岛之流＂民主斗士＂超前思辨＂的桂冠，是十分荒唐可笑的。在愚弄人这点上，他们与文革口号标语詩并无区别！另外他们选择类格言无韵詩，是因为接受了荒涎詩派的影响主宰，还有对于节奏音韵的无知及必备的知识层面狭小，及生活视野的狭窄，生活阅历的欠缺。十年动乱使多少人愚昧无知，先天不足使他们不得不去玩弄文字。不能证明无韵詩是詩歌必然走势。恰恰相反无韵詩泛滥不过是詩歌弱化与虚无化。
十
不但北岛舒婷杨炼等巳经老了，连年少時的北岛海子之流的粉絲已经鬓角堆霜。人生倏忽，光阴流逝。眼见得刚开的梅花正在墙角边火红，凛冽的北风中，迎春花的枯枝上已抽出点点新芽。我们是否还要抱着已无活气的类格言无韵詩不放呢？我们是否还要让北岛海子之流阴魂不散，显灵作祟，残损我们的性灵与光阴呢？想起多少具有绝顶智慧的詩人殚精竭智，劳神苦思，仿效北岛海子之流，毕其一生写下毫无意义与价值的废话，我们就不禁黯然神伤，深为惋惜！想起一大堆有背景，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北岛海子之流的吹鼓手，仍在乐呵呵地吹捧北岛海子之流不休，继续用謬词邪说来唬弄迷惑善良的人们，我们就不禁莫名愤怒！想起不少热爱诗的人们已经弃中国现代詩而去，而中国现代詩大都成为垃圾的代名詞，我们就深深担忧！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是否绕过茫茫沙海，径奔花树千束万丛的绿洲呢？是否不再流连散发腐臭的垃圾山，去开辟一方红花绿草的园地呢？[全文完]

竹林风幽

深刻有理,拜读学习

屈铁钢

竹林风幽 发表于 2016-5-10 18:38
深刻有理,拜读学习

现代诗仅限于在诗人与小圈子间交流，诗人多不看别人的诗，倒是希望有人读他的詩。若不是去炒作或评奖的时候，评委一般是不去流览诗的，至于高小初中高中大学生是不看现代詩的。原因何在？就是现代詩失去了诗味，更不要谈诗趣了。现代诗巳死，如何使现代诗起死囬生，第一个要做的事就是全盘否定八十年代产生的朦胧詩及其变种。把粗制滥造以假充真的文字垃圾扫干淨！要彻底否定海子北岛昌耀杨炼舒婷顾城等非理性的颓废诗！让诗写真写实尚情尚美既继承古典诗歌的精华，又不排斥西方精典诗歌的理念与技巧用之于创造真正的现代新诗。问先生好！

竹林风幽

屈铁钢 发表于 2016-5-11 17:52
现代诗仅限于在诗人与山圈子间交流，诗人多不看别人的诗，倒是希望有人读他的詩。若不是去炒作或评奖的 ...

赞同兄弟观点.现在许多诗缺乏诗情,诗意,诗味,所以无人看

叶如钢

片面了。
各种诗歌表现手法和风格都应当鼓励。

屈铁钢

叶如钢 发表于 2016-5-11 22:11
片面了。
各种诗歌表现手法和风格都应当鼓励。

什么样的表现手法与风格？请先生赐教！是乱写吗？问好！

屈铁钢

什么是诗？是诗性的文字？什么昊诗性？诗性就是诗性？不了了之！把文字分成行，就是诗吗？不少诗人连个诗是什么，也搞不清，就写诗了，其实就是把狗屁不通的文字分成行而巳！

张无为

看来楼主欣赏传统浪漫主义等，个人当然可以偏向于某种诗写，但不该非此即彼，对自己不喜欢的过分贬损。

周源

诗是作品，作品就应该美!看了柏相推荐的诗《工地小憩》和《弄点蓝漆给天空刷一刷》眼前一亮。

陶金喜

诗何以成诗？诗何以不成诗？是我列在清单上的第二个问题。无论我个人观点是否和屈兄一致，我想这个问题，理论界是应该给一个主流的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