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
值此,我眼睛的呼吸越发明澈,深积的幽潭决裂、崩塌;
我对一个地方的吟咏超出极限,滚动的车轮碾向心脏,肉体燃烧成灰,我在疼痛中接纳。
地名已经爆炸,瓦砾重新舞蹈,废墟堆积哀嚎,上升的墓碑写上惊悚的数码。
像一个病榻,呻吟不绝。
我离你太遥远,只是面对火光,感应绝古的伤痛。
阴霾在白色的视线上,反复摩擦。
蛇从血管中穿行。
此时,我是愤怒的火车,在回廊里喷出烟雾,我的诅咒加足马力,冲向落难的城池。
冥冥中我拥抱你,拥抱漩涡中的浮叶,纵横的泪腺交织,冲破雨幕。
我们爱着淡化的生命,在天堂的门前感悟生的价值。
楼宇突然裂开的齿痕,那样一瞬,咬破麻木的神经,是的,我们还是爱着。
在天空下,奔驰鸣笛的火车。
光从极地空运在我的沼泽,黑夜黯淡的阴影涌起一朵蘑菇;
一座房屋的塌陷意味着什么?
一个码头的陷落,成为瞬间的悲剧;
光载的神话,吞咽现实;
存活的空间,霎时成为宇宙。
成为丧失幸福的剧本,演绎有形的消失。
真正的解救来自深处的呼号,此时的诗歌,是生的本能。
感知一朵花的摇动,从精神的流亡挖掘。
我的诗哭出泪痕,在光芒中藏匿光芒,率土之滨,山峦塌陷的和谐,在混沌中祈祷;
承受的颠簸,承受同胞弯腰驼背的穿凿,承受古怪的毁灭表现的征战。
我不是伤口,我的穿凿是大地的裂痕,真的承受了——因为有爱,因为有一块石头还在朗照。
不需加冕一束浪花,它用蓬勃,汇聚暖流,在湖水相连的浅滩,生长树种,生长崭新的姿容。
我的想象,拥有几分钟的重量,灾难让我们淌血,用悲伤缝补残缺;
我们不说离别,颜色让我们做一次拥有;
在广漠的空间,在一个国度,用节节的生命线,织出绚丽的虹。
是的,因为有爱,群山拱起幽圆的祈求,雾架起江涛的所有;
熔铸的昂扬,雕像举高的虔诚,我们爱着,断裂是山峦的一次苏醒;
感叹,簇展出繁花,在折损的门扉,踏出坚定的足音,震撼八月的心跳。
飘来的云已哭干了泪,在北方之北,轻渺地升华;
我扯下你,我乘坐你,我深入你影子中的废墟。
我可以断掉一切声音,割断月亮伸长的脖颈;
那些来自遥远的啼哭,顺着两行泪踪,像初秋的惊雷,振碎我的耳鼓。
我们爱着,一直以为在梦中,
窗子奔走出魂灵,沉重的噩耗压向头颅,肉体撑起一片晴空,紧扣的手,扣出生命的节奏。
我们爱着,语言殷红,文字在殷红的漩涡滴落殷红。
顽强的生存,铁骨当向天空横。
我们爱着,一声亲人的名称,在屏幕,在信号中响起,声音铿锵,寄予多少亲情的悲恸。
是的,我们爱着,爱的霞霓装扮燃烧后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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