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角弯成桃心,手做这个动作,拳头从中间冲过这双手,拳头变成咬合机器,咬住剪刀,剪刀由竖放变横放,拳头不停咬,无数拳头从桃心手中间冲来,手合十,无数小拳头变成一个大拳头,尾端像炊烟,合十的手向下摆,拳头向下捶,想起赫鲁晓夫敲桌子,拳头是十几个叠放的轮胎,我抱着轮胎,姿势像剪刀,滑下,拳头重击一下剪刀,压住的剪刀它的把像翘起的两条腿,我把头伸出轮胎顶部,太高,像上升的蛇,一捶,我赶紧缩回去,又伸出头来东张西望,天空像平平的一张铁,头似叶子,枝条是手,爬上轮胎顶部,狂风是个拳头把叶子吹躺下,把叠着的轮胎吹成〉状,女郎摇起了呼啦圈,踩着我的背,我手向下拍,像拍牙刷,女郎向右跑出整齐的一队人,身后又一队人,女子立正,下蹲把轮胎撑高,动作似只蜗牛,越撑越下,到底变成一只蜗牛,嚎啕大哭,我用脚倒踢轮胎,轮胎像小孩子腆肚皮,“没用的”女孩说,我摆动头的尘土,像母鸡孵蛋,女孩拍了拍我背上尘土,“我们要想办法出去”,我用力拱,屁股拱,像只蜗牛,轮胎是我的壳。我两手拿火炬,一只脚踩住我的手,我缩手回轮胎,两只蜗牛在里面,拥抱大哭!2015年12月26日傍晚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