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一位美国诗人:查尔斯.布考斯基
玄荒
从你的诗歌里
我了解了你笔下的美国
并不是天堂,并不是人人
牛奶,面包,咖啡,甜点,牛肉
富足,民主,自由,浪漫又惬意的生活
你可能没有来过东方的中国
如果你知道在这里
有一些人正在赞美你的国家
向往你笔下的“幸福生活”
你一定会揪住他们的衣领子
给他们吃两个漂亮的耳光
带有烟草和酒精混合的味道
像两片特别的三明治
如果你正好喝多了,当然
你经常喝多了,你会干出什么
我真不敢说。也许你会抡起空酒瓶
给这些人当头开个窍
这算是你比较克制的了
你放荡不羁,离不开酒、女人和赌马
干过洗碗工、加油站小工、电梯操作员
卡车司机、狗饼干工人、快餐店伙计,邮递员
大半生困顿
你就像是美国的注解
你的诗歌,让我闻到了浓浓的汗味
酸涩,还有血的味道
我看到一地横七竖八的空酒瓶
烟蒂,乱七八糟的居住环境
阴暗,潮湿,腐朽,霉
蚊子不时从你的文字间飞出来
40000只苍蝇
萦绕在自由女神像的周围
你是牛仔更像东方侠客
以诗为剑,砍伐了美利坚的虚伪
是的,你的确需要一点儿原子弹
才能修改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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