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中国人向来喜欢欣赏“丑”，因为在欣赏中感到了自己的“美”，从而“自信”起来。性，本来是一种文化，结果在中国几个现实主义乡土作家手中被意淫成了精神止渴剂。“丑陋的中国人”，柏杨总结得太到位了。我们不要为国外评论家的批评而生气，因为我们手中的货实在是“丑陋的”。丑陋是现实存在的，其实并不让人生厌，问题的关键是，我们作家的写法让人恶心。
某年从地摊上买来的书，读了一半就读不下去了。
——题记
读莫言无疑是一种痛苦 一箪
几声鸟鸣，把我从梦中惊醒。匆忙的收拾了几样东西就出发了。从中医学院坐地铁直接到火车东站，小时候坐火车坐伤了，如今一看见火车像绿色螳螂一样停在那里就本能的恐惧，因为那是太小，每次坐火车只能牵着母亲的衣襟怯怯的跟在母亲的左侧，自从有了爱车后基本与火车告别了。初秋的成都还不太冷，穿一双高筒靴和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背一简易的旅行包，出了地铁站到东广场，找了一个向阳的面对阳光的地方坐下，掏出纸和笔想把前段的点滴记录下来，结果带的钢笔写不出字来，只好靠在椅子上晒太阳。 一轮惨淡的太阳挣出云层，让人感到有些许温暖，打了几个电话，想起最近由于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国内的人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激动的、谩骂的，媒体铺天盖地的宣传，国人突然在一夜之间关心起文学了，书店里莫言的小说都买断货了。记得莫言出版《丰乳肥臀》的那一年（查了一下是1995年），中国很是出了一大堆描写粗俗、愚昧，露骨性描写的作品，像是从笼子里刚刚解救出来，这一批作家彻底摈弃了过去的描写人物高大全，一律放开手脚专门写性，地摊上全是一些肉欲很浓的封面插图，其中就有莫言的《丰乳肥臀》，血红的封面上坐着一位红衣绿裤丰乳肥臀的女人，书中的人物几乎都是动物，有着动物的性饥渴也就是他们所标榜的所谓人性。 贾平凹、莫言、张艺谋这一代人把中国人的丑陋，愚昧与贫穷结结实实来了一次大暴露，很多影视作品因为这些赤裸裸的描写相继获得了国际大奖，大多数作品如《红高粱》中我奶奶和我爷爷在高粱地里的野合，《菊豆》里的菊豆和他叔在染坊里的野合，以及贾平凹的那些人与野兽之间的媾和，《废都》、《太白山记》、《天狗》、《白朗》、《陨石》等小说里设计的许多令人恶心的女人与兽媾和的情节。莫言《丰乳肥臀》里的母亲上官鲁氏，更是因丈夫性无能先后和土匪、和尚、洋人传道士野合“借种”，9个儿女竟有7个父亲。而另一部代表作《檀香刑》，也是洋洋一万字详解清政府处决义和团首领的一次死刑“檀香刑”，——用檀香木棒捅进义和团首领的“肛门”，用对男性最残忍的性侵“爆菊”方式，构成“檀香刑”这场暴政和洋人联手处决中国百姓的欢乐仪式。《檀香刑》中对刑法的描写，最是惨不忍睹。 莫言的《蛙》等许多作品充斥着大量对中国妇女野蛮、肮脏、变态的性描写，不论是贾平凹的作品，还是莫言的作品，都充满了性欲的枯竭。他笔下的所有人物都与高大全或者说与正常人无缘，他们是人但算不得好人，他们大多形象猥琐，言语下流，散漫无德，但当命运将他们逼上绝路，又会突然迸发出亮光来，瞬间将自己和罪恶一同同归于尽！在莫言作品中，“血淋淋的杀人场面纤毫毕现（《红高粱》《檀香刑》），不仅要活剥人皮，到了《酒国》中甚至要吃人，最令人发指的是不但吃人，还要吃出花样来：红烧婴儿，并且教授你怎样杀婴儿做菜，叫人唇齿皆冷，毛骨悚然！ ” 正是这些文学作品让贾平凹、莫言、张艺谋等在国际上赢得了广泛的关注，莫言、张艺谋这一代人把中国人的丑暴露的淋漓尽致。这让我想起鲁迅，鲁迅也写反映当时本国国民的生存状态的作品。比如《阿Q正传》里的阿Q和假洋鬼子、《孔已己》、《伤逝》里的涓生、子君，《祝福》里的祥林嫂等等。鲁迅用一把手术刀一层一层地解剖出了中国人的软弱和逆来顺受，中国人的劣根性，但鲁迅却没有把中国人写成动物，鲁迅提出救中国必先救中国国民，救中国国民必先治疗其病笃的国民精神。 莫言显然没有鲁迅深刻，莫言只是展览丑陋，莫言只是写出了中国人的另一面——还没有进化好的动物，就像被翻译成韩、日、英的余华的小说，仅仅展现的是一种活着的状态，津津乐道的是一种感官的享乐，就这样一部展现中国人丑陋愚昧贫穷的故事，满足了西方人对东方人神秘的三寸金莲式的丑陋生活的猎奇和窥视。这些被认为中国最有希望的作家，最能有希望承担起伟大作家称号的作家最终没能摆脱农民的底蕴和气质，笔下病态式的描写和病态式的集体“审丑”决定了他们的写作气质。正如评论家葛红兵先生所说：“莫言的获奖，与其说是现代中国文化的胜利，不如说是中国现代文化的失败，他正是一个站在现代启蒙文化、现代白话文创作的废墟上的一位作家。”从这个意义上讲，莫言的获奖，对我们的启示在于，我们是否能在传统主义、国粹主义、复古主义和西方现代主义之外，为21世纪人类文明开掘出另外一种新路来？莫言的获奖并不能缓解我们的文化焦虑，相反，只会遮蔽我们的浅薄、粗俗的文化现实。莫言笔下的那个藏污纳垢的高密东北乡其实就是对中国当下文化现实的隐喻。
对于一个热爱俄罗斯文学和法兰西文学的我来说，读莫言无疑是一种痛苦。也许，莫言模仿多少个世纪以前的马尔克斯是成功的，莫言的高密乡其实就是马尔克斯的马孔多。（未完待续）
东方一片狭小的乡土——“高密东北乡”，成了“地球上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的地方”；成了集结着反抗、冒险、复仇、情欲的一片传奇味儿十足的土地。——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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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30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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