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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绿了 拿刘频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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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2-1-9 21:5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拿刘频下酒

——读刘频现代诗歌选集《浮世清泉》
南国今报   2011-12-29           ■ 铁鹤舞



  ●铁鹤舞

  最近,我拿刘频下酒。

  我得承认,我不会写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诗盲”。然而“诗盲”偶尔也读诗,读到一首好诗,于铁老我相当于喝上一盅好酒。好酒,我才多喝几盅;好诗,我才多读几首。然而世事太庸平,好酒不常有,捶胸亦无济。所喜的是,最近我读到刘频的现代诗歌选集《浮世清泉》,仿佛拥有了一口酒泉,一下子阔绰起来,得以牛饮。

  曾经不远不近地见过刘频,话说得极慢,一句接一句;烟抽得极凶,一根接一根。笑起来脸上有几根褶子,这些时隐时现的褶子使得刘频时而显得意味深长,时而显得不那么意味深长。当时,不曾想到,这就是被称为在当今汉语诗坛重要的、成熟的、风格独特的杰出诗人,《浮世清泉》的作者,广西诗人中诗歌写作持续最久、成就最高的诗人之一——刘频。

  翻开《浮世清泉》,却觉酒气扑面,差点就要仰天打一个喷嚏。

  有的诗句像白酒——如“我听见了一轮红日在我的身体里打铁”,又如“我见过一滴弱小的泪水/叭的一声,被摔在一块烧红的铁上/它的身子迅速收缩着,扭曲着/它来不及痛,来不及喊出声/只反射性地跳了一下/一瞬间就被蒸发在空气中……”,再如《北京时间》里:“在西五区的气候里,我感到水土不服/我只能用十里蛙鸣,一百里稻香,一千里月光/来填补北京时间和美国东部时间的巨大时差”等等,刘频的这些诗句,连通人类的所有的感知觉,有视觉、听觉、触觉,甚至嗅觉,还有动感,有既宏大,又精细,用一句老透了的行话来说,就是诗意盎然。如果说这类诗歌像酒,那就像是东北烈酒烧刀子一般有异乎寻常的力量,是滚烫的,是灼热的,是有血性的,也是带有冲击力的。看这种诗句,如同闷一口烧刀子,一条火线咝一下从喉咙窜到胃里,噌一下烧起来,像一把火红的刀子捅在心口上!“嗤啦”一声壮烈!读刘频的这些诗就像喝这种烈酒,喝下去会有瞬间的眩晕和麻痹,但随后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妥帖舒适弥漫开来,令人产生飘忽感,好似一辈子经历的事情都翻腾上来了,五味俱全,五脏俱烧。

  有的诗句像回味绵长的黄酒——如《麻雀》组诗中:“我必须说:我爱你们,祖国的麻雀/就像我爱祖国的野草,蜻蜓,河床上的鹅卵石”,“他听见我的一声长叹/像一块铁,落入江水中”,再如:“河水高高低低/河床只是凝然不动/一如偈语”,还比如“庞大的落日中,一对麻雀也有自己的幸福/……/一对麻雀的幸福,不为这个辽阔的黄昏所知”,这类诗句在《浮世清泉》中俯拾皆是,温暖宽厚,诗韵悠远,像暖过的温酒,有说得出的好味道,使铁老读来深深动容,一路读来,于不同的诗境中不断置换感受。

  有的诗句像酒花香味浓郁的啤酒,读来清爽提神,有说不出的妙趣——比如很有油画质感的短诗《一棵桦树想做椴树》:“一棵桦树不想做桦树,想做椴树/不想穿白色长裙,想穿粗糙的牛仔裤/一棵桦树为这冒险而美丽的想法颤栗,忧伤/密密匝匝的桦树林,前后左右都是桦树/一棵桦树偷偷藏好椴树的衣服/在一片白晃晃的树影里/一棵桦树找不到更衣的地方”。还比如另一首极短的短诗《一地麻雀》,读来亦禅味深远,像是偶然中看到的一个短景——  

  麻雀没有突出的个性

  它们不像人

  麻雀看起来个个长得一样

  在一地的麻雀里

  我分不出谁是张麻雀,李麻雀,王麻雀

  它们一起飞来

  一起飞走

  铁老我惊诧于刘频那一双诗人的眼睛,他将所见所思所闻皆信手拈来入诗,《浮世清泉》里每一首诗的题目都诗意盎然,如《猛虎在春夜中浮现头颅》、《那摩河上即景》、《让橘子再午睡片刻》、《一个国家的晚餐时分》、《在一盏羊皮灯上,听到羊的哀鸣》、《在公共浴室唱歌的人》……。他在集末最后一首诗《万物都成了我们的抒情对象》里写到:“世界为我们准备了故乡,盐粒,果园,闪电/为我们准备了稻米,房屋,母语,道路/亲爱的,我们只需怀揣着爱,和树枝上的苦难/就可以赶赴自由的山岗,参加春天的合唱/……大地的树根,从美德钻进了我们的脚心/春天的摇篮为世界准备了万物,亲爱的/万物都成了我们的抒情对象,成了我们自己”,写出这种宽广无垠的情怀的诗人,心中该有怎样的明亮境界?这不禁令铁老回想起那个单眼皮的、笑起来脸上有褶子的诗人,当他走在人群中,他目光闪动,他嘴角略弯,他还一根接一根吸烟,这个诗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刘频的诗无一例外都带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是诗人与生俱来的敏感与柔软甚至是固执使然,无论是热爱、焦虑、思索、内省、理智、感性,他的诗或饱满透亮,或绵软温暖,或铿锵尖锐,既有润物细无声的温柔力量,也有排山倒海的澎湃力量,这些力量带给我们今天已经久违了的一种感动,一种人文,一种美的质感,它或令人将目光慢慢放软、渐渐拉远,或直接猝不及防地颤动。

  刘频作为一个诗人,他的手艺无疑是娴熟的,他喜欢用一些选择新颖、饱满、有冲击力、富于美感的意象,也喜欢用一些白描的朴素的叙述,他的诗歌中总有闪亮“诗眼”跳出来,扰乱旧有的文字秩序,建立新鲜的组合,无论是变形还是写实,无论是细微的意象还是宏大的命题,他都处理得游刃有余,像一个老练的熟练工,将时代、生活融入诗歌炼炉中,并使之使之呈现出斑斓的光泽。

  铁老我口中无酒心中有,“醉眼乜斜”这本中国文联出版社刚刚出版的《浮世清泉》,书名和封面都太雅,相对于诗集里触目皆是的锦绣诗篇,这老实本分的装帧显得里外不一,像是给一尊老酒坛子打了一条不合时宜的领带,也像是把呈现出深红宝石色泽的高贵红酒盛在粗瓷大碗里,更像是把一头狮王叫做花花,而那,原是铁老隔壁家那只平庸小猫的名字。

  这居然是一本铁老我这种“诗盲”可以一直看到不肯释手的诗集,任翻一页,都会看到一些富有光泽、带有重量或者会飞翔奔跑、会在风中起舞的诗句。但花看半开,酒饮半醺,铁老我舍不得一下子读完。

  窗外,一场预谋了许久的沤雨终于在电闪雷鸣中倾盆爆发,恰好读到刘频诗歌《暴雨,在大地上追赶着闪电》——

  嗒嗒嗒嗒嗒嗒

  一台台巨大的缝纫机在大地奔跑

  疯狂的针头追赶着远方的闪电

  ……

  当嗒嗒嗒嗒嗒嗒的声音止息

  雨后的大地,像一块铺展的布

  万物的身上布满了看不见的针眼

  雨横风狂中读刘频的诗,拿刘频下酒,有如冷雨浇背,又如醍醐灌顶,还如烈酒上头,叫铁老我陡然一惊,一眩,又一喜。

  (刘频,现居柳州,供职于党政机关,1981年起在中国多种专业诗刊、综合文学杂志发表大量诗歌作品,有作品入选多种优秀诗歌选本并获奖。出版诗集《浮世清泉》等。)

http://epaper.gxnews.com.cn/ngjb/html/2011-12/29/content_194605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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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2-2-26 11:47 | 只看该作者
红绿的文章也颇具下酒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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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2-2-27 20:51 | 只看该作者
周统宽 发表于 2012-2-26 11:47
红绿的文章也颇具下酒意味!

红绿总是爱躲在麻雀的幕后,却走在各大媒体的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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