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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风志异】人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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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2-3-4 09:4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青弦 于 2012-3-4 09:57 编辑

    近日想起往日在论坛玩的一批朋友,贴旧作,怀念,祝福。
                                             
                                      【遗风志异】人物篇

          -----闲着无聊,拿宣城论坛敬亭遗风文学版的诸友网名开唰,惟图一乐。
[宛陵生]

    遗风别名宛陵,座落古徽州南,虽为小城,却不乏高人奇士,然游手好闲之辈也有之。南街有一浪荡子弟姓曾名经顺,唯好山水风月之乐,惯看流霞飞壑,流连花街柳巷之间。虽放荡不羁,然琴棋书画,诗词曲赋,无一不精,堪称才子,自号宛陵生。

    一日,宛陵生把酒邀月,大醉。恍然间,忽觉窗无风自开,有暗香浮动,正困惑,一红裙女子翩然而至,杏眼桃腮,仙姿逸貌。宛陵生慕其貌美,心旌荡漾,欲求欢,佳人却解怀相投。得此佳人,宛陵生日日与之吟诗作对,足不出户。

    街北有泼皮孙三,闻后借故赴曾府窥之,见女貌垂延三尺。一日,曾因事外出,孙三入曾府,与佳人示意,佳人怒,遂招徽地文狐咬之,孙三狼狈而归。方知佳人乃妖,敢恨不敢言。

    孙三寻思道:“如此尤物,吾未得之汝也不可得。”遂上遗风寺,欲以重金请磬音法师降伏妖女。磬音因欠财主百发三千数年赌债生愁,便承下。于孙三同至曾府,磬音法高,佳人不敌。情急中,佳人冲宛陵生一拜,化荷一株。宛陵生悲愤欲绝,置荷于园中池,每日望荷恸哭,茶饭不思。半月后,荷开一花,迎风而笑,似是故人。

    从此,宛陵生痛改恶习,不复拈花惹草。守于荷前,闲暇著书。每日必以青山之绿水换入池中养护。故遗风城时闻汩汩灌水声至今,此乃昔日浪荡子弟宛陵生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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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2-3-4 09:4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青弦 于 2012-3-4 09:50 编辑

[老蟀]
   
    一日,孙三正闲逛,见远处一老者手中托个铁盒高声叫卖,引得遗风街头行人纷纷围观,孙三也跟将过去,走近一瞧,只见老者盒中有只蛐蛐,黑色,个大,须长,不时散发浓浓酒味。孙三心生纳闷,围观者中亦有人疑之,皆问酒味从何而来。老者道,这只蛐儿养有时日,因平日贪杯,喜以竹筷沾酒逗弄,时间一久,它竟以酒代水,教人诧异的是,这蛐儿酒后战无不胜。今日之所以忍痛割爱,因急等钱用,实属无奈。

    孙三闻此语心中暗喜,私下盘算,今日怕是遇上宝物了,若能到手,日后靠它赚些银两喝喝花酒绝不在话下。遂以天价二百五十两白银占为己有,取名老蟀。于众多羡慕声中,喜滋滋去找场子。

    开战时,孰料老蟀这斯图有外表,貌似强悍,不经打斗。那股刺鼻酒味仅让对手稍有疑虑,立马稳住,摆开战式,冲将过来,死死咬住老蟀前爪。老蟀似做梦刚醒,打个激凌,磨蹭半天得已脱身,便开溜。第一回合老蟀不战而逃,引得对手扳道夫和围观者大笑。孙三赔了银两不说,颜面丢尽,道声晦气当众弃之。

    被孙三丢进乱草丛之蛐蛐,原本天上文曲星是也。奉旨来凡间办事,因流连遗风诸美景佳酿,迟迟不归受玉帝惩罚。那日郁闷中,大醉于野外,慌不择枕,遂化一只蛐儿隐草石间嗜睡,也不知睡了几天几宿,被人捉去也不知晓。半醉半醒正恍惚,被孙三拧进场子,于是便有刚才一幕。
   
    等人四下散去,老蟀从地上爬将起来,揉揉被扳道夫那只刁虫咬疼的手臂,寻思刚才孙三与他那副嘴脸,也愤然道:“晦气”。与天庭方向扫了一眼,转身看看喧闹的遗风城,乘风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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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2-3-4 09:4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青弦 于 2012-3-4 09:50 编辑

[病猫孙三]

    街北泼皮孙三,从何而来,何日入住遗风,无从知晓。若行走遗风街头,不见其影,实属怪事一桩。这孙三何许人也?乃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绰号御猫,展昭是也。何故隐名遗风,沦为泼皮,个中缘由,恐怕也就展昭本人知晓。

    数月前,展昭奉命捉拿文狐,追踪至徽地遗风境内,欲得手时,遭一红裙女子暗算,负伤,文狐逃脱。展昭丢失线索,无颜交差,寻思,伤愈再寻文狐与红裙女子下落,便进城投店暂住。

    客店为两层小木楼,北面有窗临街。那日,展昭正倚窗远眺,忽闻楼下喧哗,见一驷马香车经过,马匹皆银缰玉饰,车顶飞檐斗拱,四面紫色流苏,两侧车窗悬淡紫薄纱,装饰极为奢华。展昭一笑,暗想,不知谁家女眷如此招摇过市,正欲起身,窗内伸出一只纤手拂开纱帘,阳光下纤手白得不着一丝尘埃,温润精巧如同软玉。稍倾,一位女子朝窗外探了探,女子约莫十八左右,云鬓堆鸦、秀眉横黛、樱唇涂红,衬得一张玉琢般面孔似有光华流动,眼波流转间,令天下所有珠宝黯然失色。行人刹时鸦雀无声,展昭则如受重创,目瞪口呆。待展昭回神际,香车早以不知所踪。移步问及店主与路人,皆道不知女子来历,也从未见过此女子。

    回房,第二日烂醉不醒,店主一元富翁看在平日银两份上,请来郎中,得以脱险。展昭拣回一条性命,事后道谢,老中医问及姓名,何方人士,便随口告之姓孙名三,号病猫,余下不答。传开,遗风人遂送雅号“病猫孙三”。

    这以后,遗风街头巷尾,常见其影。再后,酒厮、赌场、青楼也有之。再往后,寻绊滋事打架斗殴更有之。可怜南侠展昭一世英名,为个不知姓甚名谁,仅一面之缘女子,失魂落魄沦为泼皮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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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2-3-4 09:4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青弦 于 2012-3-4 09:51 编辑

[北窗]

    那日,文曲星愤然返天庭,店主一元富翁一连数日未见其人,问及伙计,皆答不知,便去探个究竟。屋内无人,查看房间物品,多出两件,一枝荷花与一只紫色书箱。随手将荷花与书本置于一旁,差伙计搬走,便打起书箱主意,寻思着,孙三提及更换二楼屋子,面北一间窗户失修早损,故推之,今日用其装修那扇窗正好。

    店主一元富翁,早年走南闯北,凭着勤劳与精打细算挣来家业,也算见多识广。可惜与木料并不精通,只道拆了木箱废物利用,孰不知此乃千年紫檀所制。将千年紫檀木书箱换做几跟窗棂,实乃拣芝麻丢西瓜之举。

    面北那扇窗修整完毕,孙三便由一楼搬至二楼。自从那日楼上见过佳人后,孙三每日烂醉而归。这晚,因酒力不支欲睡,朦胧间,一佳人翩翩而至,紫衣紫裙紫色环佩,冲孙三一莞尔,倚床而坐。

    孙三一见此女子,脸色刹白,半天惊道出一个你字,便没了下文。佳人浅笑,一双波光盈盈的眸子朝孙三这边移将过来。孙三慌忙避开,哑声再道:“你,你倒底何人,姓甚名谁”?来者何人?正是孙三那日所见之女子。孙三为寻此女子,几乎踏遍遗风村村寨寨,就差未将遗风城刨地三尺,绝望之际,佳人忽现,这份激动之情自是不可言表。

    佳人闻孙三此语,幽幽一叹,移步窗边,拉开窗纱,一双纤手与窗棂间摩挲半晌,回眸与孙三道:“它便是我”。话音刚落,便泪珠盈盈。孙三一震,大叫:“不可能”。冲将过去,慌将佳人拥入怀中,佳人却越发伤心落泪,一张玉脸,刹时泪迹斑斑,一时惹得孙三不知所措,心疼后悔不已。

    待佳人安定,道出原委,孙三方才明白。原来,紫衣女子乃千年紫檀所化,那日与宛陵生处看望荷花归来,远远见一英俊男子倚窗远眺,好奇便探头瞧了一眼,这一瞧不打紧,将孙三的魂给瞧丢了。从此孙三不务正业一蹶不振,每每见他醉归,是既悔又恨。有心相许,人妖不同途,触犯天条,荷花下场便是。无奈之际,只得现身,再三嘱咐孙三,忘记自身,务必振作。

    言毕,窗外渐渐发白,佳人幽幽望孙三一眼道:“已近五更,我该走了,公子保重”。便飘然而去。

    孙三一愣,追至窗口:“小姐芳名-----”。
    隐隐传来“----北----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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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12-3-4 09:4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青弦 于 2012-3-4 09:52 编辑

[ahsi]

    遗风城,有一金发碧眼,长相怪异,喜着黑色长服之男子。问及此人,路人皆道,乃大不列颠国使节ahsi。此人来遗风已半载有余,至于何故久住,仍一谜团。遗风人背后称其洋鬼,当面称之阿瑟。阿瑟,一取ahsi谐音,二因其精通乐理,瑟字恰是乐器名也。

    半年前阿瑟来到中土,完成使命,离归期尚早,便寻思旅游,领略下中土人情。之前与书中得知,唐李白曾七次登临徽地敬亭山,并为其题下诸多脍炙人口诗章,早生仰慕之心,便匆匆离京赶往徽地。

    那日,阿瑟自敬亭山归来,与遗风城闲逛。喧闹中,耳畔隐约传来琴声,寻声觅处,乃一院,院门紧闭,侧耳,乐声由此传出。阿瑟倚在门边也不道多久,直至曲子终了,半晌回神。哀怨琴声,宛如一风中无声流泪之女子,将阿瑟心弦紧紧扣住。久等,琴声不复响起,阿瑟便怏怏而归,一宿不寐。

    第二日,阿瑟又至听琴处,见院门未闭紧,好奇,与缝隙间,见一年轻女子端坐园中,面前置一褐色柳琴,未抚,沉思状。肤若凝脂,白若飞雪,尽管浑身散发着幽伤,光华不减半分,平添一份教人心痛之美,高耸云鬓下,一身淡粉裙衫勾勒出娇好身段,虽无倾国倾城之貌,那份脱尘雅致,教人过目不忘。阿瑟哑然,此乃昨日抚琴之人?寻思间,佳人玉指轻拨琴弦,弦乐似流水般泻过,果是昨日听过那只曲子。沉溺于哀伤曲调中的阿瑟,孰料不小心触响门环,金属撞击声,惊动佳人,琴声嘎然而止。阿瑟欲致歉,推门而入,怪异长相,吓得佳人顿时花容失色,惊叫一声昏将过去,待侍女闻声而至,阿瑟方匆忙离开。

    回客栈,阿瑟大病一场,半月后痊愈,期间曾去听琴,失望而归,莫说曲子,连园中柳琴已不复存在。

    此后,遗风人常见阿瑟横琴,同一支曲,如泣如诉,一奏便是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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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2012-3-4 09:4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青弦 于 2012-3-4 09:52 编辑

[云泊西天]  

        
    北窗来访,宛陵生惊谔不已,实在难以至信,卿卿我我耳鬓厮磨数月之久,这一古怪精灵,竟是天池荷花所化。

    记起作过一副水墨荷花图,佳人观后大悦,即兴题联:“团扇三千穷碧落,莲灯一盏净菩提”。落款云泊西天四字,当时误认此乃佳人玩笑之举,非实名,也未当真。听北窗此说,想来,云泊西天实乃佳人联想自个身世,着意为之。

    那日,文曲星泛舟天池,闻玉帝急召,慌乱间碰断荷花一枝,怕王母怪罪,拾于袖内,进殿领旨,于此,荷花便遗落尘间。后云泊西天被客栈伙计弃之路旁,文狐经过,见荷花任人踩踏,忽生爱怜,不顾身后孙三追赶,性命之忧,将其放入附近曾府池中。

    这曾府主子宛陵生有一嗜好,每有诗兴,便行至池边石亭,高声吟颂,佳句妙句不乏有之。久耳,云泊西天爱慕其才情,芳心暗许,不顾天条,化身红裙女子,伴其左右。才子佳人,与遗风一时传为佳话,有道:“青梅煮酒催新令,红袖添香夜读书”。

    孰料好景不长,后因文狐有难,云泊西天出手相救,开罪与孙三,招来杀身之祸。原来,那日孙三入曾府调戏佳人是假,打探虚实是真,探得红裙女子果真藏身曾府,适才邀来磬音法师,得报暗箭之仇。

    送走北窗,宛陵生感慨万分,出尘脱俗之人,今已还作青荷一株,此番光景,已恍若隔世,不禁黯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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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012-3-4 09:4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青弦 于 2012-3-4 09:53 编辑

[风轻轻吹]

遗风寺,青灯古佛,梵音袅袅。一粉衣女子立与佛前久久不去,她便是阿瑟所寻抚琴女子,遗风名伶凤儿姑娘,至遗风寺静养,已有数月。

凤儿原本小家碧玉也,才情横溢,喜好文墨,工于音律,弹得一手好琴。与邻生古草互生爱慕,私定终身。古草天姿聪慧,天文地理,诗词曲赋,无一不通。三年前赴京赶考,临行嘱咐,务必等其衣锦还乡,结为秦缙之好。孰料一去不返,音信全无。可怜佳人深闺中,日日以泪洗面。

自古红颜多薄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因遭人算计,佳人家道败落,投亲途中与亲人失散,遂沦落风尘,以琴谋生,强作欢颜,周旋达官显贵之间。满怀愁绪,惟随身柳琴知晓。

那日,佳人自怜自艾中,猛受惊吓,三日未醒,遗风城郎中均无对策,恰逢磬音法师路过,遂将其带回遗风寺。佳人恍忽间,见一白衣女子招手,便跟将过去,随其行至一岛上。白衣女子取出一张琴,琴尾焦黑,似火灼过,道此琴通灵,若不顺之,弦必断,遂让其试之。佳人自恃技艺甚可,不料,连断三弦,甚愧。再试,复断三弦,香汗淋漓。气恼际,忽有轻风,悠悠拂面,倍觉轻爽,乃悟。一曲终了,弦完好。转身,白衣女子竟不知去向,焦急万分。

遂醒,道梦中得一曲子,吩咐侍女张琴,纤纤玉指下,弦音淙淙,宛如流水,飞泻而来。闻琴之人,顿觉天地阔远,心头块垒一扫而净。
众人惊道:“何曲?”
答曰:“风轻轻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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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2012-3-4 09:4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青弦 于 2012-3-4 09:53 编辑

[扳道夫]

自斗蛐儿赢得银两,扳道夫一改往日行径,卖字摊不知去向,街头,市井,皆不见其身影,让人好生疑惑。常与之近乎之人,皆道怪哉。

扳道夫本名陈过庆,祖上曾高中进士,至于官至几品不得而知。出生时,家业已衰败,每况愈下。家人碍与脸面,请得塾师,授其孔孟之道,望其日后飞黄腾达,好光宗耀祖。孰料世事不遂人意,陈过庆屡试不中,再试,活命钱早无几,不得已,与街角置一桌,卖字谋生,低头度日。

一日,无人光顾,伏桌小寐。梦见一黄衫少年飘然而至,口称主子,躬身一拜,拽其就走。纳闷,正欲问之,眼前一处华宅,飞檐斗拱,碧瓦朱甍,画栋雕梁,错落有致,甚是壮观。惊叹,门童相迎,跟随入内,见一白发老者坐于堂前。便上前施礼,老者笑曰:“自家人不必多礼。”见其一脸疑惑,又道:“你本皇室血脉,今如此潦倒,实辱先人。些许日子,街头斗蛐,不论赌金,只管去便是,将所得银两,置间塾馆,切记,切记”。话音刚落,飘然离去。遂惊醒。

忆起梦中之事,寻思历届皇室并无陈姓,遍翻典籍,失望际,与故纸堆中,见一记载,“南北朝时,南朝为宋、齐、梁、陈四朝代”。甚喜,更深信不疑,自个乃陈室之后。又寻思,运道不济,许是姓名缘故,过字乃过去、过时之意,太背,了无王者气势,遂将名中过字换成国字,改陈过庆为陈国庆,并四下告之与人。

此后,人前话语渐多,不仅较真,喜扳个死理,不赢不休。久之,遗风人不屑与之理论,私送绰号“扳道夫”。

那日,孙三持老蟀邀赌,扳道夫倾其所有,不惜以祖宅作抵,背水一战,果真赢得。遂撤卖字摊开塾馆。由此,卖字先生始贵为塾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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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主| 发表于 2012-3-4 09:4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青弦 于 2012-3-4 09:54 编辑

[百发三千]

是夜,遗风城周遭一片寂静,惟财主百发三千宅内灯火通明,一黑影窜上墙头,翻入院内,悄声隐去。厅前几人围与桌前正忙活,无须细探,遗风人皆知,百发三千又在耍钱。

提及首富百发三千,没几宿道不完。遗风城,祖祖辈辈信奉那句古训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杨家亦不例外,至百发三千父亲这辈,落得每日算计柴米油盐过活地步,仍不醒悟,“读书做官”这一观念可谓根深蒂固。百发三千未出生前,家人早已取名杨昌文,寄厚望与之。

杨昌文打小与四书五经为伴,勤耕不惰。寒境中,不负父望,十三参加府试得第一名,十四考取秀才。遗风城一刹传开,街坊四邻无不称赞,皆言,年轻有为,必成大器。父亲作一辈子落魄书生,老来得此安慰,更是喜不自胜,每每乐醒。一边督促其读书,一边合计几时中举几时及第。杨昌文夜夜苦读,一日犯困,不慎将床头油灯打翻,引燃蚊帐。一家人得以逃生,几间房遂化为灰尽。杨家虽清贫,平日为人晓义,遇困难之人屡施援手,颇得好评。此次遭难,邻里皆凑钱建房,破土动工之日,竟挖出几罐金晃晃东西,究竟何物邻里均不知晓,杨昌文心下明白,正是那日犯困梦里所见之物。

杨家还清债务不说,缘此,过上富足生活。杨宅之前颂读之声不复存在,许是钱财得之容易,焉或之前日子太苦,杨昌文这厮说变即变,家人屡劝不闻,由之。昔日神童自游手好闲至赌场混迹,由看客成惯客,不仅喜赌,尤滥赌。对家输空没钱玩,竟不让人走,硬借钱与人,总之,若有人玩绝不收手。不是轮自个口袋输空,便是对家手气实在太背,输至不敢再借方罢休。一而再,再而三,如此白白送钱与人,好在家底雄厚,总算禁得起折腾。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亦使神童变赌棍,引得遗风城一群好吃懒做之徒,平日苍蝇般跟其左右。街坊四邻无不摇头叹息,到是曾得其好处之人,私下笑称杨昌文“财主哥”或“百发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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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主| 发表于 2012-3-4 09:4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青弦 于 2012-3-4 09:54 编辑

[徽地文狐]

适才翻墙入院悄声隐去之人,乃遭展昭追捕数月之久--徽地文狐。文狐何许人,何故与展昭结下梁子。要道个明白,此番话长。

几年前,包拯由庐洲被召回京受命监察御史,千里迢迢由家乡带来一枝宣笔。众所周知,毛笔易损,不好保存,历代留传下来之笔是少之又少。包拯捎上这枝笔,想来若非留传精品,该有其独特之处。

宣笔与盛唐时期曾被作为贡品进献朝廷,至宋时仍负盛名,颇受文人墨客喜爱,当时以兔毛制作为上乘,包拯这枝独选徽地赤狐毛,因不如兔毛笔畅销,少有人制作,市场上罕见,亦算稀有物。又因包拯执此笔得以高中,倍觉亲切,平日喜随身携带。孰料,这枝笔近日不翼而飞,差人遍搜宅子未见其影,尤为苦恼。

此后,开封城又出件怪事,数家青楼红妓相继毙命。说自杀者有之,说谋杀者也有之,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扼腕,亦有人开心。昔日车水马龙之青楼,一时门可罗雀。展昭奉命查案,探得消息,几位才女生前皆与一位自号徽地文狐之人来往密切。

事有蹊跷,自几位女子出事,便不见文狐踪影。传一老鸨问及,老鸨先道:“文狐乃一书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不仅能吟诗作画,更写得一手好字,惹得青楼间女子争风吃醋,个个与他青眼有嘉”。又愤愤然:“这些丫头,自文狐来后便不再接客,为个薄情郎,放着白花花银子不赚,整日关在屋内,守着字画,哭哭啼啼,寻死腻活。这下搭上性命,死了活该,算我白养一场”。

展昭闻后暗自寻思,文狐究竟有何魅力,让青楼女子个个心动,竟为他送命,定要会会。一给众人个说法,二还死者个公道。

且说这文狐正是包拯那枝失踪宣笔所化,看似普通一枝笔,实乃徽地千年赤狐所褪之毛而制。因随包拯多年,居然日久通灵,天文地理无所不通,书画上更是了得。说来文狐亦冤枉,本乃不甘寂寞,上街闲逛,偶吃些花酒,打发时间。孰料这些青楼女子不贪钱财爱人才,个个争先以身相许,久之,文狐狼狈不堪,窘与周旋,只得隐身逃匿,狠心不复相见,未曾想由此引发命案。

那日现身去青楼吊唁,与展昭撞个正着,之前虽有所准备,亦化过妆,仍被玉猫识破。便一路逃亡,由开封回到遗风城。

忆起往日一犟一笑,今个个香消玉损,如风中片片落花,文狐伤感之余,满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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