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蒋进保
时光飞梭、岁月荏苒,
抬手间
二十韶华已逝。
十年前
我和你比拼臂力,
握住你的手,稳如泰山、力举千钧,
我感到无能为力、毫无还手之力。
你的手指是那样的粗壮、结实,
你的巴掌是如此的宽大、孔武有力,
你的手是如来的五指神山,
任我七十二般变化,
难逃你的手掌心。
碰到你手上厚实的茧,
虽不如蚕茧洁白、绚丽亮泽,
那是你艰辛劳作的见证,
那是你的果实,常年扛锄、耕地、耙田……
日出,你拿着农具、迎着晨曦的露水,开始一天的忙碌:
累了,你站在田埂上,手指夹支便宜的香烟,
边休息边吸吮,吐出一圈圈淡淡的白雾,烟雾在你身边缭绕;
日落,你提着农具,踏着夕阳的影子,
为新一天的忙碌而休养生息,
你勤劳的手,
为家撑起了一片蓝天。
十年后
岁月蹒跚着滑过你的指尖,
手上堆叠着岁月的褶子,
留下了沧桑的痕迹。
和你再次比拼臂力,
摸着你那粗糙、干裂的手掌,
手背上干瘪的皮肤、暴起的筋骨,
就像枯树的圈圈年轮,
骨瘦如柴的手指,
仿佛千年的枯藤,缺乏生气的盘错相接。
手掌上,布满黄黄的色斑,
那是香烟对你的回报,
廉价的卷烟,仍时常被你夹在手指间,
吐出来杂乱无章、无精打采的烟气。
你的老伙计:锄头、铁耙、耕犁……早已高高挂起,
我扶住你那无缚鸡之力的手臂,
忆往昔,那手曾承受了千钧重负。
我心底的酸楚莫名的涌现,
泪花,在我眼珠打滚,
我别过头,挥一挥衣袖,抹干眼角的泪水,
心中的泪水仍在持续流淌,
倒影你瞬间的手姿,
定格在我心头,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