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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辑:对《中国新诗百年大典》的几点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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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6-2 11:1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对《中国新诗百年大典》的几点看法

董辑


    “诗生活”网站有个栏目叫“诗通社”,中国诗歌乃至于世界诗歌的很多消息和信息,都会在此公布播出,我只要上网,都会来这里看一看,于是在某日,我在这里看见《中国新诗百年大典》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了,当时并没有细看,只觉得题目很大,很权威。后来,有关于此书的一些媒体文章出现在网上,我看到后,才去找到有关网页,看了此书的前言和目录,就此产生了自己的一些看法,但并没有想到去留诸文字。
    近日,在一次和几位诗人、画家朋友的小聚中,大家说到长江文艺出版社最近出版的《中国新诗百年大典》(下一律以“大典”代此书,并不再加引号),聊到大典入选的名单,谈了很多看法。这引动了我写点什么的念头。在此强调一下,我董辑写此小文,绝不是因为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酸葡萄心理,我董辑还有自知之明,不会因为写了点分行的东西就产生“进入历史”的妄念,我深知,历史不是婊子,想进入就能进入的。我写此文,只是把我自己的意见和我听到的有关意见整理下,以为时间存盘,为自己的心情存盘。
    近代以来,选本(此处专指文学选本尤其是诗歌选本,因为似乎只有诗歌比较重视选本,小说、戏剧、散文则还是以个人或者作品为主,几乎没有一言九鼎的选本)问题渐渐变得重要,是因为随着文学产品的产出越来越多、保存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好,阅读成了问题,价值判断也成了问题,因为多,去粗存精成了必须要做的一件事,选本因此变得重要了,选本之“选”成了一种主要的文学史话语方式,选本及其编选者承担着沙里淘金、为大众指明阅读方向和为文学史确定标准和价值的重任。选本及其编选者,有如文学(主要指诗歌)界的立法者和试金石,或者验钞机,作用非同凡响。中国也不例外,现代以来,诗歌选本历来被人重视,如朱自清、陈梦家等的现代诗选本;如《九叶集》《朦胧诗选》《后朦胧诗选》这样的选本,都是重要的,有的甚至就是重要的文学史事件,具有某种一言九鼎的威权性。在中国古代,选本问题则没有这么重要,中国传统中,人文、社会科学成果的分法是“经、史、子、集”,当然其中也有很多选本,但是选本后来所具有的那种权威性和话语权则几乎没有,中国古代,专有一个“类书”的称呼,指那些超大规模的带有百科全书、辞典和总集性质的书,这些书,基本上没人看,都是用来做摆设和做工具书的,谁会看《全唐诗》呢,看的都是《杜工部集》《李太白集》。
    因为成为了主要的文学史话语,代表着文学的历史性收获,所以,选本,尤其是诗歌选本(诗人太多,业余诗人更多,诗歌标准不一,故需要通过选来确定)成为诗人们的某种终极奋斗目标,并渐渐地转化为一种强迫症,为了进入历史,诗人们非常敏感于选本问题,小到地区、县市级别的,自命名的胡乱选本;中到一年一度的中国最佳诗歌;大到重要诗人、专家、学人、机构等选的年代选、阶段选、作品选等等,都成了诗人们的某种梦——美梦或者噩梦,进去了,就做美梦,进不去,就是噩梦。大家都以进入历史为目的,只要是进入了历史,管他进入之后是什么样呢?是坐太师椅,还是坐小马扎还是躺在大沙发上,都行,只要让我进去,哪怕蹲着也行啊。近几十年来,有关于中国新诗的选本何止数百,有的学人、评家、诗人更是反复的折腾各种名目的选本,闹出了一阵阵的妖风迷雾。
    这次,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中国新诗百年大典》(此典长达三十卷,300多诗人入选,几千首诗歌,从新诗拓荒期诗人选起直到80后诗人,每卷一个分主编,洪子诚、程光炜主编),其逻辑基点当然也是上述的文学史诉求,说实话,在这么短的时间中,编辑这么一部书,也还是有难度的(考虑到目前资讯的快捷、资料的便捷,30多个人编辑,其实也谈不上多难。责任编辑统筹、组织校对、印刷等倒是很难,极其麻烦),大典毕竟存盘了中国新诗闪闪发光的诸多部分,而且具有一定的包容性和开放性,并且力所能及的做了一些钩沉工作,为历史留下了资料,这也是一功。
    但是,还说实话,此典毛病不少,用我们本地的话说就是:不咋的。
    “咋的”,东北方言,有“怎样、为什么”的意思;有时候也用来表达自豪。“不咋的”的意思就是说“不怎么样,不太好,一般般。”
    看大典的目录,可知道大典的编撰有这么两条原则,一是学术性。各分卷主编,找的都是学人、专家或者组织者心目中的学人、专家;一个是做减法。要从中国新诗的自由市场中去粗存精,为新诗百年历史找出真金纯银和钻石玛瑙,尤其要在当下的乱象中确定真神;但是,从目录看,这两个原则都没有做好,首先,有的分卷主编莫名其妙,凭什么是他主编,他有何德能主编呢?还有就是,减法做得不好,有的分卷,删减得太厉害了,对历史太狠了;有的分卷,又胡乱做加法,对现实太善待了。比如,台湾海外港澳,占了五卷吧。我觉得多了,台湾也就是中国的一个省,就应该按照省的资格选它;港澳海外,顶多是中国的一个地级地区,它凭什么占了那么多?我个人觉得,两卷足够了,台湾老经典们一卷,台湾中生代新生代等加上港澳海外一卷,足矣,甚至两卷都有可能都经不起历史的检验。还有,70、80后的人选,我个人认为难以服众,不知道标准何在,其中私货历历在目。60以来的中坚力量,有些也大可商榷。
    赤峰学院文学院教授张无为认为:“有意义,但各卷结构基本无序,实在不该哦”,说的不错,同意者当不会少。
     如果以省为单位,我们会发现,大典漏选了一些重要的诗人,以本人所在的吉林省来说,大典只选了穆木天、王小妮,这两个人都是原籍吉林,后来都不在吉林待着了。实际上吉林一个没有,这就有点过分了,我觉得,至少要有曲有源啊,甚至还应该有徐敬亚、吕贵品、邵春光,甚至郭力家、马辉。说车延高之所以入选,因为他“票数”不少,而且是鲁奖获得者,那曲有源也是鲁奖获得者啊,曲甚至是新中国文学事件的制造者,是资深的诗歌编辑家,依我看,就文学生命来说,车似乎难以和曲相提并论。看大典的名单,突然发现湖北乃诗歌大省也,从王家新、车延高一直到70后,有多少个,没数,感觉人头不少。
    听朋友们闲聊,大家随口就说出了一批没有被恩“典”的重要诗人,比如:
    辽宁的柳沄。(某位诗人特意谈到:柳沄是最不应该被漏掉的。)
    黑龙江的林子。
    甘肃的林染。
    湖南的海上。
    南京的马永波、梁雪波。(老马不入选简直有点可笑了。)
    深圳的阿翔。
    福建的道辉、阳子、子梵梅、林忠成、林茶居。
    浙江的余刚。
    贵州的南鸥,吴若海。
    上海的郁郁、刘漫流、海岸、徐慢。
    广东的黄金明。
    四川的陈小蘩、雨田、蒋蓝、陈亚平、发星、张新泉。
    河北的赵丽华。(废话可以,梨花为什么不可以,梨花其实是重要的诗歌事件。)
    陕西的胡宽、刘诚。
    内蒙的广子、赵卡、原散羊。
    山西的非默、金汝平。
    山东的格式。
    另外,“他们”的重要诗人朱文。
    等等等等……
    当然了,加法加起来结果会很吓人,会失控,进而失效。不过,上述诗人,至少有一半也应该被“点”击吧。因为如果要是论名气,这里边很多人很有名,比如老曲、老海上,老郁郁,老余刚,老雨田,道辉,阳子,发星、张新泉、林染等。要说文本,这里面很多人的文本拿出来会杀倒一片的,比如马永波,梁雪波,黄金明,柳沄,金汝平,南鸥、子梵梅等等等。
    童蔚会比陈小蘩写得更好吗?
    70后中的黄金明难道不是个大气象的优秀诗人吗?
    柳沄、张新泉、林染、已经是名满天下的著名诗人的时候,车延高和骆英在干什么呢?哈哈。
    因此,编诗选,做减法一定要慎重,要像林贤治做《旷野》那样,减到绝对准确。做加法,反而可以模糊一下,大家都心知肚明,睁一眼闭一眼,谁还没有个三朋四友各种关系户呢?
    有一种说法,说此典确实有些“不够严谨,标准不明,有些随意性”,但也许是因为编辑时间紧,可能不是有意的忽略,有意的疏忽。但不管怎么说,漏掉那么多不该漏选的诗人,选人那么多不该选的人,确实是大大地不应该!董某缺乏控制,一写就收不住闸,管他呢,至少写着愉快。夫复何求。
    我深知,编辑一部时间跨度近百年,总括新诗历史的宏大“大典”,而且是在几个月的时间内编辑完成并出版的,不可能博得一片叫好声,毛病自然会有,众口难调,大家都眼巴巴的望着历史的入口,一转身,发现身边的哥们已经进入了历史的聚义厅,于是失落乃至于失心疯,都是可能的,因此,质疑声再多,也属正常。但是,当我想到《全唐诗》《全唐文》都是在时隔近千年后才动手编撰的,而且是国家行为,而且编辑了那么多年,而且编者还不敢认为编得很好的时候,我就又不想理解这中国诗歌巨大的丰碑建筑了。既然用“百年”,用“大典”,用这么明确的大词,目的很明确,就是奔着历史来的,但是,历史岂是妓女,岂是花钱就可以进入一把的?岂是可以随便操作并快速出版的?由此,我对弥漫在这中国诗歌最大庆典活动中的急功近利的味道,不觉嗅得更清晰了一些。我有些佩服台湾的夏宇,虽然她不愿意自己的诗歌变成简化字的态度有点榆木脑袋、有点封建余孽,但是能够拒绝“中国新诗”“百年”“大典”这样的巨大历史性虚荣,毕竟难得,毕竟真实,毕竟值得人佩服。还有张桃洲,作为分卷编者,敢于直面不足,并且说出至少有20多人不该选入的话。
    也许,对绝大多数的诗人(指中国当下的诗人和所谓的诗人)来说,诗歌,只是天边外的一条蓝色的地平线,有的人看见了,更多人看都没看见,甚至不知道有那么一条线存在;也许,对绝大多数诗人来说,诗歌,只是一种爱好,一种活法,一种借口,一种有事可干,一种可以用来照见自己的灵魂的虚拟的镜子,一种生命慢慢损耗的过程,历史啊什么的,是想都不应该想的东西。
    诗人,最不应该因为贪求而产生妄念和我执,诗歌容纳和充满的乃是平静的灵魂。是谁说过了,是华兹华斯吗?想不起来了,大意说诗歌是平静后的回忆什么的。进入历史,是诗人最大的贪求,也是最容易让诗人坠入妄念的深渊和我执的烈焰中的元凶。

(放蜂人  选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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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3-6-5 15:34 | 只看该作者
痛快!直言者稀,真言者更稀!
“诗歌,只是一种爱好,一种活法,一种借中,一种有事可干,一种可以用来照见自己灵魂的虚拟的镜子,一种生命慢慢损耗的过程。。。。。。”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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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3-6-15 10:12 | 只看该作者
大家都心知肚明,睁一眼闭一眼,谁还没有个三朋四友各种关系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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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3-6-18 21:06 | 只看该作者
三朋四友各种关系户,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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