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守树 于 2013-6-10 08:34 编辑
大年初一,我独自穿过
一座静止的森林。
像一截废弃已久的车厢。坐满寂静
脚步踩在松软的地面,落叶的监牢
“沙沙”作响。
阳光和回忆一样稀薄。
走过一段漫长的森林隧道。
高高的土坡,一条小径
在空中弯曲着指向未来。
道路两旁布满低矮的野树杂草。
它们在共用一个名字。悄无声息。
从消逝的河水上方,架起一条
尚未通行的高速公路。
河对岸一排整齐的白色房屋。
从后方传来,公交遥远明亮的哨音。
天空渐渐昏暗。
一只受惊的兔子,荒野
缩起自己的身体。
我们举着芦苇的旗子,
躲在草丛。那些指向天空的枯树枝,
仍挂着上个季节的果实。
天空无限广大,少年老成。
一股强烈的乡愁让我突然转身,
像一个迷途的孩子。
在回去的途中,
偶遇一坨羊羚的粪便。
生命过去代谢的痕迹。
道路像一匹老马,牵着我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