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川河就是一条很普通的河。它在老屋的南面。
让我惊诧的是,它的温度经常隐约地和我做梦的温度在一个平面上。
我在梦中醒来时有时候听到自己的自语,“我是在做梦,我的这一个波浪已经成型,就要翻滚下去。”
在洪水消退之后,残留千年的岸壁重新缝补自己的青苔,有如我或是你在清晨缝补话语,他们断续的缺口暗暗吻合石壁上的纤痕。
一枚遗落的铜钱的命令生长在零落的脚印上,它在河流转弯处汲水,等待相同的节拍。在这样的情景演变的外立面,时间会适时地退到幕布之外,尽管他的存在无人顾及。
槐树开花了。开在红花草的葬礼之前。槐树关注的季节越是延伸越是沉重繁复,那一张犁把一个季节翻过去,把下一个季节翻过来。河水就在翻与未翻之间把自己的疼痛交给田野,因为,他是一个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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