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
无法。
无法让一个婴儿深睡。
无法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无法。
无法把嘈杂的无知者杀死,
无法。
世代良民,
提不起指向他人的刀刃。
无法。
无什么法。
举起刀,
杀掉法。
杀死,自会有另一种法重生
无法不拯救坍塌的世界。
合肥无诗
十月的膛口,词语轻易走火。
愤怒的子弹找到逻辑:
美的给诗,丑的给社会学。
而在这里,
我的疼痛险些生出杀人的刀子,
那些在我生命的土壤上随意践踏的人,
那些在我秩序世界里放纵喉咙的人,
除了让我愤怒,
还让我犯了故意杀人罪的人,
让我身体里的枪走火,
还误解了一座城的人,都在,
都在诗里。
我无法在诗里让他们占成一排,
反而被他们把我的一首诗挤得臃肿,
而空洞无物。
推翻自己
半调子诗人,没有在这一座城里写过诗,
虽然很多次在这里提笔。
倒是有幸在这一座城办的诗歌刊物上,
刊发了另一座城的随记。
这一次,骨子里藏着的笔蠢蠢欲动,
一些词语在脑海赖着不走,
要在这里挤出时间的毒,
把一些疼痛逼到肺部,
吐出烧焦的土壤,写出诗来。
要在这里写诗,就要在这里推翻自己。
要推翻自己,就要在这里写诗。
卡夫卡书店之行未能成行,
想象之中诗意的根须在那里,
余幼幼的诗集没有买成,
一个陌生的女诗人把七年埋在了那里。
要推翻自己就要在这里写诗。
只好再等,等一首诗,
来推翻自己。下一次希望是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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