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上午
春天的上午,在一个公园里
三五个老人,坐在石凳上
各自在自言自语,他们在说什么
一片阳光,在他们的脚边偎依
就在他们的脚边,他们不想多去踩一寸
他们反而也不想去靠近,接触她的温存
也许早春的阳光并不体贴人的雅兴
他们都已习惯倔强的倒春寒性格
这样的生存、孤单、麻木得不再动弹
小公园外,友谊道上,交通繁忙
他们从前上班坐过的巴士匆匆驶过
他们曾经透过窗口望风景,而今
巴士上的乘客早已没有看到他们这样活着
现在已是二0一四年,农历二月二日
小年已经过去,人们纷纷在上班
半个世纪过去,一切都很正常:
阳光、公园、友谊大道和巴士
那些老人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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