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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网微博每日荐读:2014(6月份)每日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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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6-4 23:0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6月1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蝴蝶不是我》文/紫藤晴儿


目光从灯塔外延伸
长白山存有不化的积雪
白覆盖着白。
多像白裙子,钟声中的向日葵
我要穿上它——
所曾围困的影子在白色里呼吸
松针是胡茬的父亲
芒刺散发着松香的体温
浓得似海,可以解救
体虚的豹子。
我一如藤蔓绕着山势,飞瀑,半圆的湖泊……
根须编织着一路脚趾


五月,琥珀里的蝴蝶不是我
一个榛子掉下来,那是我低声
的哭腔

发表于 2014-5-29 15:47

http://www.zgsglp.com/thread-277324-1-1.html

#流派评论#

刘郎读诗 90后诗人 向晚 一首

《虚幻书》

文/向晚

在此处度过一生,像一个闷雷
像走过众多路后
终于停在这里,做着那些一触即灭的梦
于是碌碌终生,只求三餐温饱
“——往事知多少。”
于是白云和晚霞
只不过是换了一件刚洗的衣服
你夺目,你绚丽多彩。像众目睽睽之下
一个孩童吹起的泡泡
我能想象到的细节全是虚构
从黄昏往前推四个小时我静坐在广场的
一角,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
刺眼的阳光从一米开外
斜插过来,耀眼的很,光天化日之下
此时像跋涉一生
像一个泡泡永恒又稍瞬即逝
后来,你到暮年才觉得那是一个梦呵


写之前一些评的时侯,刘郎只要心里有了感触,都能一气呵成。他们所表达的,刘郎基本都能从自我的经验里找到对照。但向晚兄弟这首,却让刘郎久久无法落笔。他所表现的是极具私有的经验 刘郎能感触到那份感触,但却无法更加真实的介入。刘郎不得不一次一次的去阅读,甚至把它们抄录下来!
到底是怎样的疼痛,让一个人把人生置于虚幻之中!我无法揣测,我能想到的是 向晚兄弟一定有着不同一般的遭遇!所幸的是 ,他能通过诗歌,把这种疼痛释放出来!他的这种切身的文字,让刘郎深陷其中!
开篇就有一种极致的压抑感!在此处渡过一生/像一个闷雷/ 想到雷,我们一般都会想到它迅捷而巨大的声响,但是这里作者对它做了词性的限制,闷雷,只取其迅捷 易逝 无声色,与下面的“一触即灭的梦”相照应。“于是 碌碌终生……………”这一节,作者用直白的语言表达出的是对苍白 无意义生活的不满(其实,我们可以从诗人其他的文字里,看出这种心里来历的端倪:扩散的病情一日比一日煎熬……下一秒我可能会被就地处决……我矮小的墓碑……《从不喧哗的生命》… 病了的猫………连容身之地都没有/一生活在别人的放大镜中……后来它拒绝治疗……《称量自己的一生》)基于这种心理,才有了下面这节!于是白云和晚霞
只不过是换了一件刚洗的衣服
你夺目,你绚丽多彩。像众目睽睽之下
一个孩童吹起的泡泡 在正常人眼中,本属于美好的事物(白云和晚霞)在诗中我的眼里,成了刚洗换的衣服,成了儿童吹起的泡泡!接着是一段现实场景的倒插:(从黄昏往前推四小时……)这一段的插入,让之前那些抽象的描述更显真切!读到这里我实在读不下去了,我读到的这些,让我有理由相信,向晚兄弟正在经历着磨难!
向晚兄弟,不管你后面所说的“后来”“暮年”到底喻旨着什么,我想说的是:“兄弟,坚强起来!”

发表于 2014-5-13 23:50

http://www.zgsglp.com/thread-270978-1-1.html
#以诗为证#191【江安东《盲童》/2014】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juku.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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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4-6-4 23:04 | 只看该作者
6月2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日正端午》文/湖濱詩人楊平
  
  有人已在桥上等了千年
  我和朋友期待的只有粽子香包和庆典
  
  有人匆匆赶车袅袅的
  撑伞而来
  我们只知道地球暖化
  室溫如火
  
  有人表情庄严的安排了
  祭台祭品和仪式
  我们这群不食烟火的自恋颓废派
  但知日月潭的水色
  某一族的歌舞
  还有蜡烛加上一千只纸鹤
  可以实现什么愿望
  
  有人叹息
  深深思念起清静而原始的
  侏罗纪
  有人找到一些玩具
  随着电子琴成为
  童話裡的快乐王子
  像小學生那样的坚信
  魔咒加上几粒流星
  可以在子弹穿过胸膛后
  让恐龙活过来:
  「全都复活吗?」
  
  有人越发不安,有人躲到树下
  只有我--只有我--
  彷佛古代的白衣书生
  悄悄望着远山
  一边吃着芋头冰淇淋
  一边负手,不言语的微笑
  似在等着,等着,
  等着什么?
  
  黄昏入夜
  惟日正端午
  
  发表于2014-6-110:51
  
  http://www.zgsglp.com/thread-278418-1-1.html
  
  #流派评论#
  
  经立读诗接近姑娘的机会——左右《我很坏》
  
  
  
  我很坏
  ●左右
  
  你穿着高跟鞋下楼,缓缓地下。咯噔咯噔
  一会儿数着台阶一会儿拂起脸上落下的发髻
  紧紧扶住手梯,小心翼翼。我偷偷跟在你的身后
  不声不响。真希望你一个踉跄,我刚好抱住你
  
  
  本诗截取的场景是姑娘下楼的那一刻,然后把主人公跟在姑娘身后的心动的过程生动地传达出来。
  这个心动,通过两个镜头表现:
  1,她穿着高跟鞋,她正在下楼,可以听到高跟鞋落在楼梯的咯噔声;
  ——这个声音碰着了他的心。
  2,她数着楼梯,她的头发落下来,将脸遮住了,这妨碍她的视觉,他看到她用手把落下的头发撩上去。
  ——姑娘的这个动作真是妩媚!
  这样跟在她后面真是爽心!
  她的一步一步,她的撩头发的动作牵动着他的心,看得他耳热心跳。
  此刻,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是她这会儿突然一个踉跄,他正好可以抱住她。
  一个让人心动的姑娘突然倒在他怀里,这将多么让人陶醉!也许,一个新的故事也就从这拉开了帷幕。
  本诗充满青春的热烈和激情,深深打动人心。
  同时充满青春所独有的浪漫气息。
  
  
  2014.5.18长沙
  
  发表于2014-6-107:32
  
  http://www.zgsglp.com/thread-278361-1-1.html

#诗歌报道#据美联社5月28日电,从贫困、种族隔离与童年残酷经历中成长为舞者、演员、诗人和作家的马娅·安杰卢去世,享年86岁。这位年轻的单身母亲曾为了生存在脱衣舞夜总会表演,后来却撰写并朗诵了史上最受欢迎的总统就职典礼献诗。http://www.zgsglp.com/thread-278847-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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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4-6-4 23:04 | 只看该作者
6月3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南岛诗歌四首
  
  《故乡,山稔熟了》
  
  
  七月故乡的山稔熟了
  一枚枚在长满青草的路旁
  向着山口眺望
  
  你是最美的一枚
  黄昏里被横笛的少年
  一眼认出提早摘下了
  
  现在夏天的工地
  脚手架上那个牧牛郎
  也快被烤熟了
  一不留神落日随手
  便轻易地摘下了
  
  《农民工》
  
  这是我进入一座城
  唯一能证明的身份
  
  每天和工友一起
  爬上脚手架密密麻麻的一片
  蚂蚁一样啃着这只巨型的面包
  那掉落的碎屑是难以下咽的隐痛
  
  夜晚来时也只能
  住在自家的影子里
  不大不小刚好容下自己
  而一想到未来的儿子不禁将身体
  紧了又紧
  
  《黄昏的工地》
  
  借落日点一支烟
  借手背上的蚂蚁分担一段旅程
  借薄薄的瘦影暂且忘了自己
  
  砖石水泥搅拌机……
  汗珠泪滴卑微的身份……
  让给晚风吹散吹远
  
  电线杆上的小鸟
  你若有情替我
  飞回故乡问一问爹娘
  
  《一个人的时候》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掉泪
  一颗颗在丈量
  这一生与城市的距离
  
  而如今渐渐衰败的小山村
  山稔熟了一茬茬
  已无人再摘
  
  只有睫毛的悬崖上
  不停地吹来故乡的荒凉
  
  发表于2014-6-309:43
  
  http://www.zgsglp.com/thread-278942-1-2.html
  
  #流派评论#
  
  现代禅诗的古今中外
  ——现代禅诗系列理论随笔之9
  
  文/南北
  
  看到这样的一个标题,我想你恐怕就会由不住的笑起来。什么,古代就有了现代禅诗?呵呵,当然不是。古代怎么会有现代禅诗呢。即便有,也不能叫做现代禅诗啊。就像我们想象远古时期地球的上空,飞来飞去的不是恐龙或鲲鹏之类的大鸟,而是飞机或飞船,那是怎么可能的事情么。
  
  我在这里所说的现代禅诗,如果你看了我前面关于现代禅诗的随笔文字,应该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概念。我这里说的这四个字“古今中外”,实际上是现代禅诗区别于其它现代诗歌的一个标志性特征。我想我得分别的说起,才会比较的明白些。
  
  先来说说“古今”。古和今,是一个时间上的概念,是一条看不见,但却时时能感受和触摸到的时间上的线。要言说现代禅诗,首先就得说到禅诗。而说到禅诗,就又必须要说到禅。
  
  禅的源头,好像可以追溯到公元前的印度,追溯到佛陀的时代。佛教史上一直传颂的“拈花微笑”的故事,一般就公认为是禅的起始。而实际上,对于印度历史稍加注意,你就会发现,禅的现象,在印度并不是佛家一门的专利,而是许多家所谓“外道”都在使用的家常功夫。至于后来将禅法传到中国,是否传说中的菩提达摩,也是一个说不清的谜。我读梁启超的《佛学研究十八篇》,这位梁任公就对这个传说十分的持怀疑态度。但这个且不多说了,你怀疑也好,不怀疑也好,反正都是基本无法取证的古旧历史事件,就任其传说罢了。但有一点却是无疑的,就是中国禅的产生,是从印度传来的佛法和中国的老庄学说结合后才形成的。时间大概在魏晋南北朝时期。那是个开端。而真正的形成规模,达到成熟的全盛,当然是在唐代。先是神秀的北宗,主张渐修。而后是慧能的南宗主张顿悟。此后,虽说南宗的顿悟法门似乎占据了主要阵地,北宗退隐。但实际的情况是,二者做了有机的结合,形成了一个“渐修顿悟”的模式。这便是禅在中国发生发展的一个简单线索。
  
  禅的兴盛,对于中国社会的各个方面,无论哲学思想还是文学艺术,琴棋诗书画等等,都发生了质的影响。诗词应该是受这种影响最为突出的。读唐诗宋词,若是不懂禅,你就不过是认字识音罢了,至于境界什么的,就肯定是与你无缘的了。
  
  历代流传下来的中国诗(包括了宋词元曲在内),在胡适的《尝试集》出版之前,是不存在新旧的。而禅诗在台湾的洛夫等诗人将禅引入现代诗歌之前,也是不存在新旧的。所谓的新旧,也只是一种体例形式上的分别,并非思想内容方面的界限。
  
  现代禅诗,便是这样一种引禅入现代诗歌后的结果。
  
  我这样的讲说,应该是比较明白了吧。也就是,古今这两个字对于现代禅诗来说,是一种前世今生的血脉传承关系。是一条时间上纵的线。
  
  再来说“中外”。前面我说了,禅和禅诗,都是中国文化的一个重要方面,都是中华文明的组成部分。中,就是中国。西方人将中国禅称之为“东方智慧”或“东方神秘主义”。这些,都是中的含义。但禅与“外”这个字的关系,就要复杂得多了。这首先牵扯到佛法和禅的传播问题。禅在中国形成并发扬光大后,就开始了它向外的输出和传布。首先是相邻的国家和地区。日本是中国禅最大的输出国,也是在中国禅几遭劫难后完整保留了禅法精神并向西方传布的一个桥头堡。所以,有一种说法就认为,禅是在印度萌芽,在中国生根开花,而在日本结了果的。的确,禅甚至佛法,在它的老家印度,是基本成为了历史遗产。而在中国,也由于历代当权者时冷时热的干预,兴衰无常,屡遭劫难。特别是在1949年后的几十年间,禅在中国大陆这块产生了它的土地上,是基本被消灭了的。80年代后,虽说表面上看似寺院恢复了,开放了,但那只是表面的形式,束缚并没有解除。试想一种思想一种文化若是没有自由发展的空间和土壤,哪里会成树成林,开花结果?
  
  台湾当然是一个例外。在那片孤岛上,禅倒是还由一些大陆逃亡过去的禅僧传扬着。但由于种种原因,台湾的禅法精神,除了在本岛传播,对于欧美等其它地区几乎是没有多少影响。而真正将禅的微妙精神传布到欧美国家去的,是日本的一些禅师和学者们,其中又以玲木大拙博士最为突出。他直接用英文出版禅学著作,直接用英语进行禅学的演讲,使得美欧的知识阶层能够很方便的接受这来自神秘东方的智慧思想。特别是二战之后,西方社会普遍价值观的坍塌,空虚和叛逆同时横空出世,更使禅的反逻辑否定权威偶像的思维精神有了阐扬的机遇条件。在诗歌方面,首先是垮掉的一代接受了它,将之奉为精神食粮,并表现在生活方式和作品里面。这里,他们也有个曲解和误读的过程。比如金斯堡,就是仅仅抓住了禅里面叛逆的一点,破坏性的一点,而对于明心见性的建设作用,没有发现更没有去实践。而同属垮掉派诗人的加里?斯耐得等人,就在建设性方面做出了很大的努力,并取得了很好的成果。禅与诗的结合,成为了斯耐得等一类诗人区别于其它同时代诗人的一个显著标志。他们在禅的精神指导下异于世俗的生活方式,也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
  
  我想,我也许已经将中外这两个字说清楚了吧。在现代禅诗来说,中外是一个空间的概念,或者说是一个地理上的概念。禅诗,也就是旧体的禅诗,是属于中国的,是独有的。而现代禅诗已经不是,它已经随着中国禅的传布,走出了国门,走出了东方,走向了世界,从而成为了世界性的一种诗歌现象。
  现代禅诗的古今中外,就是这样一个纵横的时空交错现象,是一个立体的存在。
  
  如果有人将现代禅诗称之为“世界性诗歌流派”,我想那也是没有什么问题和不妥的,起码不会在理论和实例上缺乏依据。
  
  以上所言,不过是一些常识。这个对于稍具禅学和诗学知识的人,是不难理会的。我不过是以思维的针线,将一些历史的或当下的诗界现象串到一起,以此来说明一种诗歌流派的基本特征,如此而已。(2007年,皖南太平湖)
  
  来自群组:现代禅诗派
  
  发表于2014-6-111:20
  
  http://www.zgsglp.com/thread-278438-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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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4-6-4 23:05 | 只看该作者
6月4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王法《觅食》
——致je

一头孤狼
在旷野里嚎叫、
。。。月亮高挂在夜空
万籁俱寂。。。。

洞穴里
一窝枯草
2014-6-3

发表于 2014-6-3 10:54

http://www.zgsglp.com/thread-278961-1-1.html

李显 诗歌六首

【明天】

老男人大半夜里说着明天
那神情就像有妇之夫爱上有夫之妇
也许,还带有愧疚
是的
一则阴天有雨的天气预报
让他的内衣裤
错过了明天的大半个日头

【十一颗葡萄】

我不想用眼睛去看了
至少现在,我得闭上眼睛

没有葡萄不是酸的
她吃到第十颗才说酸
“你没看怎么知道”,她说

“我当然知道,你还留了一颗
是给我的”

【流年】

我挤上大巴车
他在人行道上穿梭
我来到人行道
他已拐进胡同口,推开门

我推开门
幼年的我
朝父亲跑过来

【落日】

总有这样的时刻
世界一下子寂静了
有时,我是牵着她的手散步
有时,我是牵着子女的手
指云为马
更多时候,我是一个人站在远山的对面
如此强烈地感受慈爱的目光
从背后看着我

【冒失鬼】

他推开门
看见男人从床上惊愕地坐起
“昨晚,我就是这样打碎了一只玉手镯
现在是第二只了”
他看着地板上断成两截的玉手镯
一脸的尴尬和歉意。然后
他看清坐在床上的,分明就是他自己

【明月几时有】

晚餐我居中,孩子们坐两侧
白净的瓷盘闪着辉光

对面的人起身走了

关上房门,支起一扇黑洞的窗
他害怕恶作剧
无意间戳破这扇窗户纸

发表于 2014-6-1 19:36
http://www.zgsglp.com/thread-278609-1-1.html

#流派评论#

赵目珍(北残)读庞清明《在南方打工》



在南方打工

            庞清明

我又回到工业区的喧嚣与沸腾
回到南方乡镇漩涡与秩序的钟点
那些豆蔻年华的兄妹一茬接一茬
那些追梦者漂移纷攘的身影

靓丽的标准厂房若雨后春笋
我躬逢其间爆发隐忍的活力
汗珠抬高流水线如慈悲加重平台
心智融进产品仿佛果实带着体香

当寂寞时辰滋长了朦胧的情感
那些野地草坪上的唇齿相依
跨省越县之恋若镜花水月
远离爹娘自己是条不上钩的鱼

铁栅内众多生命在歌唱在赞叹
突破瓶颈的夙愿有凤凰涅槃



【赵目珍(北残)读诗】

    作为一个寄居“南方的打工者”,庞清明并非只是用摄影机给我们拍摄他观察到的社会现象。“靓丽的标准厂房若雨后春笋/ 我躬逢其间爆发隐忍的活力/ 汗珠抬高流水线如慈悲加重平台/ 心智融进产品仿佛果实带着体香”,这些切身的触摸无疑给他对南方乡镇的体验注入了一股强大生命力,从而也引起读者内心的震撼。 “远离爹娘自由是条不上钩的鱼/ 铁栅内众多生命在歌唱在赞叹/ 突破瓶颈的夙愿有凤凰涅槃”(《在南方打工》)。我们的诗人显然是不满足于现状的,尤其是这样“喧嚣与沸腾”的现状。在诗人的笔下,那些“远离爹娘”的、自由的、“在歌唱在赞叹的生命”同样不是安于现状的,他们是“漂移纷壤”的“追梦者”,是有理想有追求的拼搏者。在诗人的眼中,他们都是要“突破瓶颈夙愿”的“涅槃”的凤凰。黑格尔曾说:“诗既然能最深刻地表现全部丰满的精神内在意蕴,我们就应该要求诗人对他所表现的题材有最深刻最丰富的内心体验。”这个德国的著名美学家在这里显然不是强词夺理,对我们的诗人做过分要求,而是道出了诗歌与现实的内在关系。庞清明的这首诗正是道出了这方面的体验。

发表于 2014-6-4 19:05

http://www.zgsglp.com/thread-279399-1-1.html
#以诗为证#192【黄曙辉《橘子洲》/2013】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jw9q.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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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14-6-5 23:5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微博编辑部 于 2014-8-12 00:43 编辑

6月5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宫白云《坡度》外三首

     坡度
  
  宫白云
  
  坡度,还在那里。我一日日经过,你一日日长高
  不再需要我背负。世事很重,太多的滑坡,太多的不明就理
  而你少不更事,还不够坚硬。乖,转身的时候,
  你依然会看到我
  
  弯下的背,颤动的血管,你认得它们。
  我没有黄金,我有副身躯,每掀起一层,你会挖到煤,
  那能源的开发深不见底。我想告诉你:
  你是如此富有
  
  透过贫穷的门楣,你低下的高度,足够给我安慰。
  你孱弱的翅膀丈量我低矮的天空。我失去自己,也不会失去你。
  穿过高架桥和人群,穿过钟楼和街道,穿过海
  穿过风暴和梦的堤岸
  
  凭望。尽管海天微茫,我靠了无量的心音
  返回那破天荒的啼哭——是什么样的奇迹,你来到我的掌心
  我端出骨血,乳汁,压缩在一起的白日黑夜
  终于听到第一声呼唤:妈妈
  
  这神圣的称谓,我还没有准备好。
  学步的你,走着走着变成奔跑的少年。我看见丛林中的老虎
  怀抱着瀑布。如果加上理想主义的河山
  我那终极之爱,你那继续的生命
  
  无尽无休,直到黑发涌出白发。
  是否可以不再吃力,前方一直平坦?白头翁低一声高一声
  警告你。这个世界的引诱,不知不觉
  已入座。
  
  没有到来的,隔着虚无主义的河流。
  我们都是彼此的唯一身份。我的悲伤,你的难过
  我宁愿遗忘。那些懵懂,那些莽撞,那些微芥,
  退回到从前的相册。
  
  一只蚂蚁在我走过的坡上爬行。
  藉此,我看见自己,从未察觉我们如此接近。
  右边的小路,也具有夏天的炎热。这条路也许不通向任何地方,
  但你向那边走去
  
  扛着重物,浸在汗水中的汗水
  将有它最终的定义。当正午的太阳在大海蓝色的腔膛,
  除了那些可以视而不见的坡度
  无物存在。
  2014-6-1

  
  我有些……
  宫白云
  
  我有些想念雨打黄昏的声音
  江水在头发上唱歌。长长的江岸,水雾朦朦
  江心的帆船飘荡,慢慢踪影不见
  
  踪影不见的,还有你。白日
  一点点湮灭,黑夜静得刺耳,拧开的
  自来水笔,摊开的日记簿
  
  生长出低低的呢唤。落日的余辉滚过眼眸
  捕风的手,把捉到的影子放了
  流过血的夏季,从秋天又滚到冬天
  
  白雪花从天堂回来,找到旧屋顶,一个劲的
  飘啊飘。哭泣的一团白
  巨大灵魂的占有
  
  天堂鸟与蝴蝶兰,这些开花的精灵
  照耀我愀然的日子。今夜,让我单薄的怀念
  从旧日深处站起来,想一会
  可能的明天——
  2014-5-25

  
  无法静止的河流
  宫白云
  
  
  柳絮粘满河水,春花和雪花一起来了
  谁会介意它们掀开静水呢
  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无法静止的河流
  不需要雷霆的配合
  
  旋涡为隐喻作好准备,青春为中年捐出骨头
  磷光返回火焰,为热病饱尝煎熬
  经历命定的错误,遗忘一个又一个脆弱
  别说这是命运的不公
  
  不,把所有的挫折视为必然
  接受所有的不能接受。当天光拍醒晨梦
  揪掉新增的白发,再次踏入奋争的生活
  成为尘世那个谦卑的人
  
  人已中年,似乎什么都发生过了
  依然虔诚:有一头豹子在分裂的床榻
  而身边的小猫总是舔你的手
  激烈与柔软,心脏尝它们的血
  2014-5-24
  

  水彩画
  宫白云
  
  
  更多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是谁
  被一条鞭子追赶
  向前跋涉
  
  而山与水,诗人与笔会
  层层雾霾后的最后雕像
  那么远,这么近
  
  这是另一个地方,这是幅水彩画
  女巫在里面沉睡,一群诗人
  叫醒她
  
  她不可想象,诗人们不可不想象
  一首诗沉入各自的声音
  它们的回声
  
  是一朵风徐徐地开
  是空气里潮湿的花,是小白蛇的路
  是童话里的大叔摇着小船
  
  是蓝窗帘的天,落进梦
  是儿时里的遥远
  是喧嚣人群中被删去的安宁
  
  是我手上的清凉,我坐下时的谦卑
  是我等候多时的方式
  在讶异的注目下
  
  我为一个隐喻,点上火
  它的象征闪着光
  我看见诗意营造的宫殿通向天空
  
  那儿白云怯怯地听一方江水的源头
  一颗平常的心,几只飞鸟
  一块诗意的绿洲
  
  坐上良久,深深地嗅
  直到纯粹溶进骨血
  在心的蔚蓝里
  
  
  2014-5-17写于河口长河岛笔会

发表于 2014-6-5 18:09
http://www.zgsglp.com/thread-279704-1-1.html

#流派评论#

【每个诗人都有自己的辽阔——读王孝稽《我的辽阔》】
文/陈鱼观


“荒诞哲学”代表人物加缪在其代表作《瘟疫》中写道:“认识一个城市的最好办法,就是去认识里面的人们如何工作、如何相爱、以及如何死亡。”在我看来,要了解一个诗人的作品,最好的方法就是去阅读这个诗人文本中关于故乡的诗篇,或者去感知诗人对于故乡这个背景下人们的工作、恋爱和死亡的诗意呈现,诚如海德格尔所言:“诗人的天职就是还乡,还乡使故土成为亲近本源之处。”故乡是一条抵达诗人内心最近的路径,她让一个诗人变得真实。纯粹。敏感。

今年《中国诗歌》第一期头条发表的诗人王孝稽的组诗《我的辽阔》,用大量故乡的元素让自己内心被现实修筑的“石头墙”绽放出一朵朵“艳丽的花”,那是他的辽阔,他辽阔的江南。在王孝稽的辽阔里,台风到来前的缄默间隙鸟儿均匀地落在电线上,黄褐色的海水容纳不下莫名的“桑美”,一个渔民网住另一个渔民让他和妻儿团聚,黄昏的余晖印上父亲和祖父的脸,月光搭起了凉棚……正如诗人自己所言,“熟悉的劳动场景与逐渐陌生化的乡亲面孔,就像一条打结的绳子,不断鞭打着我的心口。”正因为这种鞭打的疼痛,让故乡这个词语在诗人的睡梦中时时惊醒,而成为“一种向内的声音,一种对生命的虔诚声音”。也只有这个声音,才能教一个诗人的孤独灵魂找到她最后的避难所。

我与王孝稽是在2009年的一次诗歌大赛颁奖晚会上认识的,后来的几次文学活动也偶有碰面致意。2012年的5月,浙江省作协为包括王孝稽和我在内的七位温州诗人举行诗歌作品研讨会,那次研讨会上我收到了他新出版的诗集《休假书》,在该诗集里一首题为《我的辽阔》的诗这样写道:

    我多么期待,把它们放回辽阔的江南
    用丰满的羽毛,用爱和梦
    用繁殖和家族,把鱼米之乡的蓝天和白云
    带到更加辽阔的祖国各地

    当我读到这首诗时,不禁想到19世纪俄国最著名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冈察洛夫的一段话:“我有(或者曾经有)自己的园地,自己的土壤,就像我有自己的祖国,自己的家乡的空气、朋友和仇人,自己的观察,印象的回忆的世界——我只能写我体验过的东西,我思考过和感觉过的东西,我爱过的东西,我清楚地看见过和知道的东西,总而言之,我写我自己的生活和与之长在一起的东西。”王孝稽的这首诗对故乡江南倾注了深厚的感情,大胆而放肆地使用了“爱”和“梦”这样刺眼的大词,也恰恰只有梦牵魂绕的故乡才能配享这样的词,而与他那样的辽阔相得益彰。荷尔德林说:“作诗是最清白无邪的事业。”在故乡面前,王孝稽没有回避,更不会去刻意做作,而是选择了一种与之最适合的对话方式,接受彼此的倾听心声。

2012年的9月,我在浙江文学院参加浙江省首届青年诗人研修班的学习时,有幸与王孝稽成为同寝室的同学,在长达十天十夜的促膝交流中,我对他的“辽阔”有了更深的认识。

在《我的辽阔》组诗开篇第一首《一点点》中,王孝稽用“在黄昏里,我爱上一点点的余晖”;“在田野里,我爱上一点点的泥土”;“在生活里,我爱上一点点的哀伤”;“在岁月里,我爱上自己一点点老去”。这些需要爱上的“一点点”,看似在递增什么,其实他所表达的是对流逝一切的追忆,甚至对自己已然麻木生活的厌倦和痛恨,在他的叙述里,一个减法的人生让人顿生揪心的怆然。波德莱尔曾指出,“诗歌创作的目的是到达陌生处”,这些“一点点”曾为我们所熟知,却也被我们所忽略,王孝稽赋予了被忽略一切事物的新鲜感,给人以陌生化的冲击力。又如瓦莱里所说:“诗是一座并不存在的建筑中那一个完全塑造成型的碎片。”王孝稽用他的一点点,营造着诗意的人生境界,而我也在他“一点点”的撞击下,有了“一点点”的忧伤,“在不知不知中,完成不断放弃的一生”。

如果问王孝稽的这组《我的辽阔》中我最喜欢哪首诗,我将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回家渔民》恐怕是我读过最难忘、也最难过的一首。


“他爹回家了”,渔民的妻子紧紧抓着
他破损的衣服,喊着
沙哑的回音,让世界停滞不前

他今天没有捕捞到海鲜
他被另一个渔民包在渔网里扛回
与妻儿团聚

昨夜,他,一个从未生过疾病的
粗壮男人,冒着大风雨
背着她的爱人,第一次撒谎
把一生的赌注埋在一条渔船上
……



这是一首关于“男人与海”的诗,讲诉了一个渔民死在海里后,尸体运回家乡时的场景。这样的故事在海边渔村时有发生,记得我小时候也见过几回,后来还特地写了一首题为《失海者》的诗:“一个村庄的夜比一座山还重/人们的鼾声被压在夜底,只有知了的鸣叫还在山尖上守望/然而,一个女人的哭喊却要颠覆它的高度/男人失海了!男人失海了!/女人的哭喊叫醒了更多的男人和女人/更多的哭喊塞进了夜的心脏/村庄开始旋转,等待失海者的尸体送到村庄。……”我自认为所表达的感受与王孝稽的这首诗如出一辙。俄国伟大作家列夫堠尔斯泰曾说过:“还有你感受到自己心中有一种完全新的、重要的、自己的而人们还不理解的内容的时候,当必须表现这一内容的要求不能使你安静的时候,那才好安静写作。”我以为这里的“安静”与平常所说的“安静”是两个概念,前者是指内心的专注,后者仅仅指自然现象,我能感受到王孝稽当时写这首诗时的心情,俄国另一位大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还说过:“写书的形式就是对读者的讲话。”在这首诗里,王孝稽讲出了压抑在内心的悲悯,毫不节制地透支着他对这个世界的爱怜。

王孝稽的这组《我的辽阔》还将大量篇幅写给了他的父亲。“父亲,就在你要永远离开时/夕阳首次昏迷。过后,从乌云里钻出/如此灿烂的蛋黄。无意见/提起的一句,却成了你的遗言:/‘百年之后,要把我安葬在自己修建的坟里’/用砖石修建,用淋巴堆砌,用爱书写……”(《遗言》)这首诗的情感之丰富让我动容,因为也写出了我对父亲的怀念。有一次我对王孝稽说,我们都是没爹的孩子,因为写诗,让我们对父亲这个称谓的理解更加敬仰和亲近。其实父亲就是故乡的一部分,“我的辽阔”是包括父亲在内的亲情的放大,爱的供养,我能读懂深藏于王孝稽内心的亡父之恸,正如我,虽用去八年的时间,还是无法磨去父亲 “远行”时的那一串脚印。

王孝稽《我的辽阔》固然用了大量故乡的符号,但我不认为他是一名乡土诗人,他没有沉湎于故土和乡情的泥潭中不能自拔,他有对现实和历史的冷静思考。“发怒的暴雨,或细如针线的梅雨/来自云朵,或云朵之外的暴怒”。或者这些暴雨和暴怒源于对某些事件的悲愤(《雨水并没有远行》) ” 。“假设,没有大树和村庄,一个人/自爱,自傲,自哀,在恍恍惚惚中/不再老去,不再孤单(《一片苍茫》)”。在这首诗里我读到了诗人为逃避现实而追求一种乌托邦式的自私,同时也流露出诗人对生活平庸化的反思和自责。在王孝稽的这组《我的辽阔》中,我还读到了很多能触动内心的细微东西,比如《呼吸》这首诗,我更愿意看做是诗人的自传体写作,诗歌语言干净节制,毫不避讳地表达了自己的喜好和忧郁,让读者很快进入他的诗意世界,在他明白晓畅的叙述中,我们读懂了诗人家乡的田园,也触及到诗人成长的历程,让诗歌的共鸣点在读者的往复中被唤醒。

王孝稽用简洁有力而富有韧性的语言营造着他的“辽阔”,在我看来,这种辽阔的外延也许并不宏大,而内涵一定是无限延伸的。记得闻一多曾说过:“我爱中国固然他是我的祖国,而尤因他是他那可敬爱的文化的国家。”这种形而上的辽阔或许更具冲击力,没有人能阻止恣肆汪洋的辽阔。作为一位借故乡反刍的诗者,我们必须相信王孝稽将在“我的辽阔”里继续他的诗歌之路。记得一位诗人说过,技术工作者和诗人之间的区别,一个主宰地球,一个主宰灵魂。我想,任何灵魂上的贫乏只能让地球失去被主宰的意义,只有诗人的敏锐度才能冲破种种禁忌,抵达遥无止境的辽阔空间。在这里我们谈灵魂有托大的嫌疑,但这是王孝稽的辽阔,也一定是我们一起眺望的方向。

发表于 2014-6-4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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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6 22:4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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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网诗歌#

《六月播火》文/霜儿
     

    除了通过黑夜的道路,人们不能到达黎明——纪伯伦



为了接近那个夏天
须要经过这个呼啸而来的酷暑
高温病菌一样蔓延,许多人梦见了死亡
我的平原,持续无雨
黄热病铺天盖地,席卷了年轻的麦田

无数道路裸露在太阳下,或曲或直
布满刀尖和铁水
一群人在其上赶路
穿过多年前的黑白屏幕
穿过我今天的身体
阳光投掷的碎玻璃,堆在他们
脚底,后背

火焰在他们血液里
雷霆在他们肌肤下

一万颗太阳劈啪作响
千万朵葵花在上升
它们面庞黝黑,冠带金黄
在河流的低处
大地的裂缝之上
像无数颗不死的眼睛



那时的树木青青
刚打开的窗子,空气畅通
蛀虫初作蛹
我们在屏幕里辨识黑白
在夜晚和中午倾听
一群白杨在远处澎起的涛声

那年,小城人稀
我每天踩着单车去制药厂
和一群安瓿交谈
马路空旷平坦,迎面的人
几乎都能辨识

阳光烧着了那个六月
六月烧着了路遇的每个人
人们脸上闪动着金子
不用说话,流动的眼神
交换着同一种声音



你们是黑的,那年赶往的路是黑的
路遇的人也是黑的
你们举着自己照路
更多的人举着你们照路
影子越来越密集
像落在地上的星星

你们浮到六月的水面
阳光依旧灼烫
一些人到来,一些人还在奔赴
每一颗火柴,头俱向上
密密匝匝
仿佛一片高危的磷火

广场像一颗心脏
你们把心跳搁在一处
举各自身体里的灯
打算启动黎明

一群星星迎面击来,一盏盏灯
应声而落,街道湿漉漉的
黎明湿漉漉的,隐在天边



夜色吞没了一群人
街道从四面八方带走他们的身体
洒水车过后的马路
静寂,平坦如履

许多人担心夜走漏了风声
不断给门窗加锁
用一层层纱布一道道睡眠
包裹真相
夜色是最可靠的消音器
清晨醒来的人,因为把高处的旗帜
看成血渍,先自去了医院
许多人把早晨当作黄昏
把灌木看成坟墓,把迎面而来的人
当成鬼魂

除了街灯,夜晚空无一人
人们加重着疑虑
开始怀疑世界上的所有事物
怀疑眼睛,怀疑声音
怀疑自己,更怀疑他人
如果有一个字眼能够概括发生的一切
不如叫作:幻象。或幻觉



我来时已经是多年后
城市的楼群,让我不断小下去
穿行于或宽或窄的街道
我像六月不小心冒出的一颗汗珠儿
街边的蔷薇粉哗哗地开
途遇的人群南腔北调
狭窄的护城河无浪无波
一片祥和
我沿着城市的边缘行走
它的内心在我看不到的远处和深处
在一个叫木樨园的地方
我被二十年前的一个声音喊醒
抬眼处,街道平静,人群匆忙
除了等车,就是赶路
街道涂抹过多次水泥和柏油
六月的太阳已经不能把它们晒软
我走过坚硬的路面和坚硬的城市
努力踮起脚尖,不打算留下一丝印痕



六月之后有许多雪灾、地震、爆炸、空难
更有越来越多的蛀虫破茧成蝶
歌舞蹁跹,在人间。

广场百年不变
许多人来去,听一种音乐
看一面旗帜升起
仰起的头,阳光被挡在对面
他们拍照,留念
颜色鲜亮,没有底片
显影液属于昨天,其上的身影
像一些x光片,黑的是底色,白的是骨头

发表于 2014-6-3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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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评论#

掀开时代病垢的一双眼睛
               ——读招小波诗集《我用牙齿耕种铁的时代》  
文/风之子

       文学承载着人类自然精神外化的使命,其生命体验是独特的,但这种
个体性特征仅可在人的精神层面上,表现为一个诗人、小说家或其他门类
的艺术精神刻画者的心灵体验之旅,这种体验有着先验试验的成分,它来
自艺术家的心灵,有着极大的复杂性,因为话语本身的表达方式因写作者
的生活环境、知识结构、视野、对自然、人文的感悟和思考不仅相同。
       当我阅读香港诗人、作家招小波先生诗集《我用牙齿耕种铁的时代》时,
感受到诗人由自然精神而外化而来的一种使命感,揭示时代病垢、批判市
场经济社会人情冷漠,在世界狭小的一隅,隐匿着一些世间蛊惑的风物撩
拨人的心灵,在这些变幻不定的外在视像的引诱之下,现实的显像与个体
视觉、听觉与知觉的反复搅扰之中,一种笼罩在头顶的缺少安定的忧虑,
折磨着生活在时尚的边缘人,似乎诗人们就是这样的一类人。而招小波先
生,往来于香港与内地之间,也许对世间蛊惑之风物更为敏感,把世相的
变迁化为语言的褶皱,掀开时代的面纱更是诗人所要首先表达的世界观:

    在香港的皇后大街
    一群中学生天使般美丽

    她们是周末的彩虹
    邀请市民向天国敬礼

    只要你施舍一枚硬币
    便给你贴上一朵金徽

    那是一张天堂的门票
    令你的心灵得到慰藉
          ——《天堂的门票》

    天堂是什么样的,诗人招小波给出了一种获得踏入天堂门票的方法,
那就是要舍得,并且还要一颗虔诚之心。
    艺术作为一种缓解的调节剂,一方面丰富艺术历史结构的多样性,另
一方面也推动人类文明历史的发展,而更多地了解我们自己和我们所处的
世界图像,这艰巨的任务就交给表现灵异世界有特长的诗来陈述,已知的
和未知的,诗歌的这一有着可阐释灵魂奥秘的特殊功用,《镀金的劳斯莱
斯》一诗就是在叩问人类的灵魂:

    当我坐上
    镀金的劳斯莱斯
    感觉我还活着
    就被制成木乃伊
    并被包上金子

    生活啊——
    我戴过富贵的眼镜看过你
    也戴过贫穷的眼镜看过你
    如今,我这首素颜的诗
    一夜之间
    与满眼的金子对峙   
   
       现实的显像与个体体验的双重冲击,在香港这个世界文化高度汇聚而
形成的形色各异的世界图像,在诗人的生活轨迹中引起轩然大波不难理解
,并非诗人在思想上对峙这个社会,而是诗人以语言与金子对峙。延着自
己的生命轨迹行走,便是诗人坚定的生活信念。
       语言作为表达诗人内心诉求的唯一载体,揭露社会现实的病垢,让人
们在阅读体验之时,感受到诗人那颗正义之心。而心灵的慰藉,得靠自己:

    晚饭后冒着小雨
    打伞走向公园
    我爱在雨中散步
    编织水浣的诗篇
         ——《对雨朝觐》

       招小波先生的第一本诗集《一秒钟的壮丽》附有很多知青时代的珍贵
照片,描绘那一段艰辛、劳苦又精神亢奋的生活经历,需要高度自信的信
念和乐观的气度,《我的诗歌我的人》中这样描写自己:

    我曾是万年树上
    那隻独舞的天堂鸟

       真性情,真情感,真情表白体现出一颗年轻而旺盛的心。《诗与坦克
》一首,颇能代表诗人的性格特质:
   
    一名外国诗人说
    一首诗,永远不能
    阻挡一辆坦克
    我要说:一辆坦克
    永远不能打倒
    一首诗

       你可感受到诗人在这首诗里,机智和敏锐的一串灵魂密码,那隻独舞
的天堂鸟,正站在坦克的炮塔上。
       诗歌作为一种有着通过自身的心灵,与外物发生某种联系,以期从
无限地变幻不定的存在中抽离出来,净化世间一切有着生命活力的生命
运动,从而使之成为永恒并合乎自然之必然的自在自由,使之更接近事
物属性的绝对价值。当我合上《我用牙齿耕种铁的时代》这本沉甸甸的诗
集之时,颇感诗人生活经历的丰富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在香港这个新兴的
世界之窗中自主融合,调整好自身的心态并将目光推向维多利亚港,以独
具的匠心,以包丁解牛的姿态来实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目标,我
们期待诗人更多的激情之诗出现在眼前。

                                                                                    2014、6、3  西安

发表于 2014-6-3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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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8 09:2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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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网诗歌#

霜扣儿 诗歌四首

《灰》

唯一的去处。唯一的结局
我们的最后之位

繁花归尽陌野,必有一声雁鸣沾走秋水
倒影斑驳
模糊着生命的影像
沿岸都是来路
一步步远离的还有我们踩掉的沟坎
和野草啼哭

灰。你在哪里有尽头,它就在哪里将你收拢
它爱我们如同茧与伤
果子与腐烂,暮气与华年
擦掉胭脂的脸
还有现在举于头顶的月环

最为久长。最为具体
当流年睡在冬野,当我们喜欢窗前的流霞
当檐铃叫不起斜卧的腰身
亲爱的,它已经安稳地占领了
我们今春之情

多轻啊。这些说法像不穿绵衣的风雪夜归人
越来越快,飘成剪影
怎么折身都填不住空隙

——相较于,一片空山,几丝断发之喻

《灰》

连日大雨,冷空气笼罩楼群
她是任意一个影子

听风穿过雨丝
风穿起雨丝的帘子
层层包裹,层层疏漏,层层的,她看到
低下来的天空空的像古老的铜镜子

无人卸鞍
在达达雨落的长夜里
蹄印几次三番被雷声打乱
室内她靠着自己的头发
她静静抽烟

烟雾散尽后她只弹了一下手指
墙影寂寞
没有侧耳的姿势


《绵花糖》


年代久长了。眼见的甜滋味大于任意现实
小心啊
每一次触摸都小心翼翼
泡沫的外层,全是我的童心
走近一步我就老了一些
再吃一口
呵,我咬掉的空虚与幻想的锦瑟有什么区别
再吃一口
呵,我也在里层了
真切地知道表里如一是什么意思
真切的知道
没有更好是什么意思
我抓着它
羞于再说什么
就像我不愿再提及梦想

我应该已想不起梦想的模样
想不起
那些年我喜欢的月光
是在水里
还是在天上


《穿过村庄的绿皮火车》

万物都在生长。那些年,我枕过的少年呓语
顺着短头发跑到窗外去
啾啾的小虫子不知叫什么名字
露水打湿了它的小嗓子
它唱破我的心思
几垅夜色成就了孩子的全部城池

多远。穿过村庄的绿皮火车
载着一身到达与离别
它们轰轰隆隆辗压着陌生人
它们与我在时代的臂弯上一同存在
却相遇不相识
多好,那晚我还不会写出与之相连的文字
不懂得驿站星芒也是另一番风味的疆场
高低胖瘦的男女老少
疾行在执手之后,转不转身,都有唇语如蛊
回不回还,都有疾患标注地老天荒

现在我写出村庄,需要浊酒三四壶
我已活在他年他月
习惯吹风,习惯风吹灭蜡烛
我抚摸绿皮火车的字义,怀想年少时的梦呓
我看到夜色像一片死海
把我的心淹起来
——我被安宁或者冷漠包围,我已没有多余的温度倾尽?!

发表于 2014-5-25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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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完美
——细读文本之臧棣诗《重庆街头》
文/囚肉

重庆是“山城”,自然“几乎没条街都带着坡度。”自然要写出在重庆街头转悠的“感受”,说“自然”也不自然,因为大多数人可能会想带“坡度”的街道有什么可写的呢?它能入诗吗?或者根本没想就“熟视无睹”放过了。但这必竟是“山城”命名的根本缘由。要写当然要写出独特性来,特别是作为诗写来说。
看看臧棣是怎样“胡扯”的。
臧棣还真会开玩笑,上坡怎么和美人扯上关系了呢?上坡嘛难免气喘,对于臧棣这样的“躲进小楼成一统”的(斯)文人,就更要“吁吁”了 。廉颇尚能做爱否?何况是与美人呢!管它计不计呢!都是人嘛,换作我,不会这样“小嘀咕”,我会叫出来。人生多艰啊!哪来的(那么多的)坦途。或许只有“少年不识愁滋味”吧。启示多多,自个想去吧。话又说回来(“我”站在现在的高度讲),如若人生顺汤顺水的,似乎也没啥意思呵,还会有现在的“深度”吗?经过比较,一条街确实是一种节奏:重庆人(更宽泛点说是四川人)的普遍(地域)个性喜欢“慢”,即便如汶川大地震住在地震棚里,也照样麻将纸牌不误。这是一种生活态度、一种人生态度,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骨子里的东西。
说到这儿,就不能不说到重庆的地方吃食了。到了重庆,不去又麻又辣的火锅店,那算你嘴巴还没到重庆。 吃完“耙牛肉”等等,顺便钻一回小发廊,因为挨着火锅店的“地利”,也算体验生活吧。“下马威”明显正话反说。至于怎么个漂亮法,不得而知,也不须知,享受便是了。只是好一个“试”字,文字的巧妙嫁接不说,其中的心理也可玩味。我经常下水还用试水吗?我会直接“扑通”跳下去。教授就不同了,还是用“试”字玲珑(开个玩笑,你们可没那闲功夫)。
接下来还是吃,还是与重庆人(川人)的性格分不开。 他们是平民的身子,有着享受皇帝的福的心理。就像那枇杷,可是最后一批了,所以就金贵、宝贝了,赶紧尝尝吧!吃枇杷呀,枇杷就是枇杷,别想歪了。这里面有胡塞尔的现象学心情,你懂了(熟悉了),反而这种“完美”就离你而去而“不宜用在你身上”。“你”是谁呀?你说嘞?
2014、6、6
附:
重庆街头
文/臧棣

绿荫下,几乎每条街都带着坡度。
来时上坡,小嘀咕还真没开玩笑——
如果有美人,哪里还用得着计啊。
回去时下坡,只有在记忆中
才有遥远的平坦和遥远的启示。
这里,坡度取代了高度,
再往前几步,坡度擦亮了深度。
并且,经过生活和城市间的比较,
一条街就是一种节奏。
火锅店挨着小发廊,耙牛肉试水,
试出了一个漂亮的下马威。
五月的水果摊上,最后一批成熟的,
幽黄的枇杷,个个都像小皇帝。
它们的成熟即它们的如唤,
是的,这里面确实有陌生的完美,
但是,这完美恰好不宜用在你身上。

2014年5月31日 来自群组: 刀锋诗群

发表于 2014-6-6 21:00

http://www.zgsglp.com/thread-280123-1-1.html
#以诗为证#193【黑光《冬日加冕》/2013】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jxoh.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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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2014-6-8 23:17 | 只看该作者
6月8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七十八匹马
  文/蔡平

七十八匹马
是什么?

七十八匹马
就是七十八匹马。

一匹、两匹
三匹……
总共七十八匹。

为什么不是

七十五匹
七十六匹、七十七匹
而是七十八匹?

为什么不是

七十八只麻雀
七十八只老鼠
七十八条环颈蛇?

是窗外正在吃草的那七十八匹马吗?
是小明画布上的那七十八匹马吗?
或仅仅是我抽象的一个数字表达?

“七十八匹马”
突然从脑海里奔出来
跃然纸上。

发表于 2014-6-8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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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通讯
文/宗小白

“为了深入开展××实践
6月6日,我单位到东方红村
送科技——维修插秧机。”

想了一想,我在内部通讯上接着写:
“东方红村现有1000亩秧田
开镰之后,抢抓农时插秧
是该村农民第一大事。”

写到这里,我想到村委会门口
那些头戴草帽蹲在地上的农民
和一台台泥污的机器

“我单位领导和技术人员,一上午
帮助维修了10多台故障机具
得到了农户们的真诚感谢。”

写完,我配了一幅领导
站在农民中间的照片
上传

可是,内部通讯上我没写
这些故障全是些小问题
比如,轴承缠上秧根
比如,螺母有些松动
比如,皮带只需给它紧一紧

可是,内部通讯上我也不会写
这些农民基本都已经六七十
他们在城市里打工的孩子
也许还记得农忙时节
但没有一个愿意下秧田
“他们懂得啥子作田哟,喊回来有个屁用。”
老农们的这些话
当然,我也不会往上写
因为,这不是一个内部通讯
所关注的重点

发表于 2014-6-8 15:26

http://www.zgsglp.com/thread-280630-1-1.html

#流派评论#


关于王法诗作《觅食----致je》的三种感味


                                                                 浅眉秋水凉


      评论一首诗的好与一般,确实是没有固定标准的。这犹如围观一个韶华女子,不能简单说美女美在何处一样,毕竟五官之美还得身材搭配,身材之美还要丰韵支撑,而丰韵的美,只可意会,难以言说。
      我与王法诗人间接认识为时蛮久,时间在淤积的同时也为我雕刻了想象的模型,一个倜傥而内蕴风流的壮年男人,如同一棵垂柳时逢仲夏,没有了柳絮的轻佻,嫩绿的婆娑,岁月的积淀赋予了他修竹的风姿和内敛的文人情怀。这样的男人,是女人爱慕乃至欣喜的香水,譬如“香奈儿”或者“毒药”。
     也就是这样的男人,才写出这样的诗歌,才吟哦出这样的轻纱遮面的词赋。

                                                       第一种感味:灵魂底色的折光

      初读此诗,我为其清晰的画面感而吸引。随着阅读的行进,一幅写意的画册渐次呈现:一匹苍狼孤独于旷野,月光冷寂,晚风似乎也静止下来。空旷的山野,只有狼的啸声断续回荡,仿佛呐喊,又仿佛呼唤,而四周空泛,不见一丝回应乃至草动。月光依然静照,冰凉,凄迷,毫不顾及那匹苍狼的苦闷,也不关照不远的地方,那个空空如也的洞穴,只让那枯萎的草在寒凉中枯萎到极致,枯萎得让人几乎想要从四季里剔除冬天。诗歌呈现至此,披沥了人文的内涵,道出了作者对暮年即将来临的迷茫与不甘,好似深秋的红叶,在风中的摇曳、挣扎,用残阳般的底色书写疼入灵魂的追缅。

                                                           第二种感味:生命原色的潜涌

      诗歌的多向度,很是适合王法诗人的这个作品。读此诗的第二遍,我几乎产生了一种幻觉,感觉自己是在读“聊斋”。诗歌蕴涵的指事,类似了“聊斋”中的情爱故事。那匹苍狼就是一介落魄书生,或者就是西厢围墙外的张生,把围墙里的绣花楼,当做了旷野,当做了倾诉爱意的远方。而催母就是把守绣花楼的那缕枯草,隔阻了爱的传递,屏蔽了爱的回应。唯有清冷的月光做伴,朗照着这个荒凉的尘世,默默地为苍狼的孤独与寂寞倾泻原色的哀伤。

                                                          第三种感味:一个思想者的绝望

     王法诗人,是个拥有个性思想的人。一方面,他用诗性的呼吸眷恋所在的人间,一方面他又以哲学的心跳洞察蒙尘的人世。此诗中的苍狼,是一个喻体,一个暗藏了诗人悲悯之心的思想指向,或者说是对当下某些弊端的绝望嗟叹。孤独的狼,暗喻了人格最后的坚守者。冷月,即是人伦与道德的潜在指代,也可以理解为时下一些无良现象的折射。空穴与枯草,是诗人内心绝望的云翳。感念至此,徒然觉得此诗的每个文字都是一块坚硬的冰坨,冷意袭人,让人不由自主地渴望阳光的温暖。



附王法诗作:


《觅食》
——致je

一头孤狼
在旷野里嚎叫
月亮高挂在夜空
万籁俱寂

巢穴里
一洞枯草
2014-6-3

发表于 2014-6-4 00:44

http://www.zgsglp.com/thread-279182-1-1.html
#以诗为证#194【施茂盛《返回》/2011】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jy6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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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主| 发表于 2014-6-10 21:34 | 只看该作者
6月9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招小波 诗两首

何处是中国最重要的地方?

美国的一位教师说:美国最重要的地方,
不是华尔街、不是国会山,而是学校。

在中国,如果有人敢说:中国最重要的地方,
不是中南海,不是国务院,而是幼儿园,
我将把他视为伟人。

                             2014.6.7

诗歌像隻青蝉

诗歌像隻青蝉,一生有数不清的“蝉蜕”。
先是蜕下一件蓑衣,继而解下一件汉袍,
之后卸下一件唐衫,再后脱下一件中山装.......
如今剥下的,是 T 恤、比基尼。

两年前当我我走进流派网,
发现王法、粱树春如春风杨柳,而自己却像老树枯枝。
今天,我却对一名老诗人说:嗨,为何你还穿着故衣?

发表于 2014-6-9 08:32

http://www.zgsglp.com/thread-280816-1-1.html



#流派评论#

宗小白 读诗:一休《烫死的鸽子》

一般来说,被你解读出来的诗,就不能叫诗,只能叫一种感觉。诗,不是一个被固定在相框里的画面,它不是一层不变的,每一首诗,在被读者读过后,就会衍生出不同的灵魂。所以诗不能通过疱丁解牛的方式来解读,一直以为,那样就会把诗的诗味破坏殆尽,而且,逐字逐句的解读,也根本不可能读尽一首诗的全部。
而一首诗,一首好诗,就像是天空流动的云彩,飘到不同的河心里,就会倒映出不同的影子,所谓“千江有水千江月”,引起读者多维度思考的诗,才是首好诗。
一休的《烫死的鸽子》便是首这样的好诗:

开水在炉台上沸着
孤独的人摇着蒲扇
蝉的嘶鸣就像是驻扎在古代战场
带来不竭的遥远记忆
几只鸽子流着汗,从好似死过去的
天空里飞来,停落在屋檐下;
拿壶的手一抖动,开水便冒出来,洒在
炉台上,发出“滋”的一声。
“在他的心中,一只鸽子烫死了;
为了避免悲剧再次发生,
他一招手,呼啦一声,赶跑了所有
剩下的鸽子。”

这样的诗,你说它说了什么?你读了之后,觉得好,哪里好?你说不出,更不能说出全部,你说出来的就是死的,就是笨拙的,就是对这首诗的伤害,而这首诗一口气读下来,你脑子中浮现的场景很干净简洁,诗的意象不多:开水炉台、水壶、人、蒲扇、蝉鸣、鸽子。彼此之间通过“人”发生联系。
这也是一休一直以来所提出的:“诗人的关注点一定要放在与之联系的世间一切”诗观的一个很好写照。
而一休在这首诗里把你带入思考的方式是很巧妙的,也是自然随性的:手一抖,开水溅出,“滋”的一声:
“在他的心中,一只鸽子烫死了;
为了避免悲剧再次发生,
他一招手,呼啦一声,赶跑了所有
剩下的鸽子。”
就这样自然而然,诗人把与外界联系,投射到心里,然后,又对外界,作出了一个反应,
它引起你读完之后的思考却是像风一样四面八方,飘浮不定。
但你的思考,又会是哪些,你去问,我这样解读对么?那样解读对么?就像须菩提问如来:“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
如来也只能回答他:“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

发表于 2014-6-7 17:28

http://www.zgsglp.com/thread-280351-1-1.html
#以诗为证#195【李浔《要把美团结起来到明天》/2011】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jypd.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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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主| 发表于 2014-6-11 16:26 | 只看该作者
6月10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王丽颖《我们在编织花环(一组)》



天黑下来了
那棵梨树在不大的风里
轻轻摇摆

我望过去时,她似乎有些羞涩
好像有一些难以启齿的话在困扰着她

我把窗子再打开一些
探出去半个身子

我和她都悬在半空
我们都有着危险的,诱人的美

我们在编织花环

我们在编织花环,用星星,月亮和太阳
用睡眠用火车的呼啸

我们在编织花环,用手指,用叹息用心跳
用地球的一端到另一端,用烧红的汉字

我们在编织花环,用小山药,黑木耳和青葱
用水,用音乐的舌头

我们在编织花环,用尺子,用白头发用心尖
用火山,用时间的瀑布

我们在编织花环,用药汁,用梦用红眼睛
用怀孕的母豹用你胸口十万朵桃花

夏日的夜晚

开始了,她在暗下来的光线里
清晰,凹显出来
白天带给她的,她此刻要加倍还回去
她要把那扇朝北的窗子挪到南面去
她此刻是她自己,但不属于自己,她呼吸里的音乐
还有眼睛里的白玉兰都被一个人当成酒喝下
而那个人在远处
像收割后的麦茬,忍着疼痛
喊他的青麦子

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渴望

清晨的早餐和黄昏孤独的散步
都是按部就班
轻轨客车每五分钟就有一列在我背后驶过
但目的地和终点没有我要去的地方
*一场风暴占满了河谷
一条鱼占满了河*
如果你是风暴我是河谷
如果你是鱼我是河
那么以上的一切将会打乱秩序
所有的清晨和黄昏都会重叠
并被你创造和掠夺

(*号部分为引用艾吕雅诗句)

生日歌

我的祝福找到亲爱的母语
就像我们按着生辰八字找到母亲幸福的弧线
一个五月里出生的男孩要做大我11天的哥哥
而我是他诗歌里的花豹
五月的天空慢慢褪去灰白色鱼鳞
露出从未有过的蓝
这一天 ,适合烘焙也适合做爱的产房
我要用整个麦田做一块大蛋糕,我用我捧着
统统递给你
你的手臂可以再长一些,长到可以连我一起都搂进怀里

发表于 2014-6-10 12:24

http://www.zgsglp.com/thread-281173-2-1.html

#流派评论#

郑愁予《夜歌》:工业时代的一支小夜曲

文/雁南飞
     夜歌

  这时,我们的港是静了
  高架起重机的长鼻指著天
  恰似匹匹采食的巨象
  而满天欲坠的星斗如果实

  撩起你心底轻愁的是海上徐徐的一级风
  一个小小的潮正拍看我们港的千条护木
  所有的船你将看不清她们的名字
  而你又觉得所有的灯都熟习
  每一盏都像一个往事,一次爱情
  这时,我们的港真的已静了。当风和灯
  当轻愁和往事就像小小的潮的时候
  你必爱静静地走过,就像我这样静静地
  走过,这有个美丽弯度的十四号码头

  圆宝盒:台湾《中国时报》和花旗银行组织过一个调查,评选影响台湾现代化过程三十年最具影响力的三十本书,台湾诗人郑愁予的诗集是其中一本。圆宝盒之前已介绍过他的《梦土上》、《如雾起时》。
  郑愁予曾在台湾基隆港务局任职,他提到这段经历时说:“在基隆的时候,我生活在海边,接触的是船和货,再不就是工人和顾客,没有机会和人讨论文学或艺术,也没有时间读什么文学和艺术理论。”这首《夜歌》写的就是基隆港之夜,从中我们也可体会到作者经过白天的忙碌之后享受到的那种内心的宁静。
  诗的第一句“这时,我们的港是静了”,第二节也有类似的一句“这时,我们的港真的已静了”,这两句感叹背后其实隐含了港口白天的繁忙与嘈杂,人的忙碌与疲惫。接下来的三句构成一个套喻,非常新奇。余光中先生在《论朱自清的散文》一文中对这三句诗作了高度评价。他认为郑的诗不仅“纯情”,而且颇具知性、繁复性和工业意象。这三句以一个工业意象“起重机”为中心,“不但新鲜生动,而且富于亚热带勃发的生机,很能就地(港为基隆)取材”。
  第二节同样妙句迭出,体现出“一切景语皆情语,一切情语皆景语”的特点。诗中的风、船、灯以及码头,既是写实,又与人的思绪、回忆联系在一起,意蕴丰富又充满歧义。本诗似乎是一首情诗,但又不止于言情。诗中虽然出现了“每一盏都像一个往事,一次爱情”这样引发联想的句子,但倒数第二句两个“静静”,与诗开头、中间的两个“静了”,一起构成贯穿全诗的脉络,因此,宁静应该是本诗的主题。
  诗中以第一人称入诗,但又加入了“你”,同时还使用了“我们”,使作者与读者双方都有参与感。“你”和“我”可以是一对恋人,也可以不是,因为这“港口”是“我们”的,是一个开放性的人称,就象这城市是属于“我们”的一样,所有在港口工作、生活的人都可以是“我们”。这种人称上的含混更增加了本诗的歧义性,使本诗呈现出一种复调的效果。
  随着房地产业的突飞猛进,我们的城市已变成了一座大工地,“起重机”也随处可见了。每次看到这些“起重机的长鼻指著天”,我都会想起这首《夜歌》。而如果你晚上有幸经常可以在江边码头散步,是否也会在心里念着这几句诗:
  所有的船你将看不清她们的名字
  而你又觉得所有的灯都熟习
  每一盏都像一个往事,一次爱情
                           
(欢迎关注微信公众号“圆宝盒”)来自群组: 刀锋诗群

发表于 2014-6-10 16:52

http://www.zgsglp.com/thread-281249-1-1.html

#以诗为证#196【绿袖子《一些不朽的事物》/2014】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jzo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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