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白柯斯特友的一首现代诗》
文/牧白
诗歌本身就很不易，而在这个时代进行创作就更不易。白柯斯特与其笔者一样，都是诗歌创作的门外汉。凭着自己的满腔热情，拿起笔，给文字开始分行。至于是否像农民的田地一样有规划、能结下秋天的果实，我们不得而知。秋天应该离我们很远。
不论下文的这首现代诗有没有谈论的必要，笔者认为都应该写出来，哪怕看完后仅仅留下一个省略号。
首先来看下这首诗：
《苦恋》
城市和冷风同时醒来
我看见黑暗掩面哭泣
从未看穿过的铁栅门前
一场华丽的梦开始发芽
沒有惊喜，没有悲伤
在某日清晨久违的烈阳
两只小鸟飞向死亡
在途中无意撞见
时钟仍在嘀嗒歌唱
身后的繁华悄然落下
我的名字叫思念，日夜狂欢
将自己的灵魂肆意流放
诗歌的构成应该是由诗人、作品、读者三者组成的。一看诗题《苦恋》，就应该是老生常谈的话题。那么在老生常谈的基础下，应该如何对自己的作品构思定义呢？我们常说：第一个把女人夸作花的是天才；第二个是庸才；第三个是蠢才。先不论女人能不能比得上花，而是我们应该怎样用语言创造出这如花的女人。对于诗歌创作技巧来说，有一种方法叫语言的陌生化。从这首诗来看，这种技巧在这首诗中是位于一个用与不用的位置，且一点也不尴尬。“城市和冷风同时醒来/我看见黑夜掩面哭泣/从未看穿的铁栅门前/一场华丽的梦开始发芽“这是诗的第一节，作者是保持着十分清醒的态度去看这个世界，没有过分的渲染，也没有多余的遐想，仿佛一切都来的恰到好处，我们就有理由去相信这个世界，因为看清后才能感受的到。我们不需要拥有一双火眼金睛，只有有一颗冷静的心，足矣！
接着作者开始了第二节，“沒有惊喜，没有悲伤/在某日清晨久违的烈阳”一切都是刚刚好，烈阳下，什么都没有。是不是真的一无所有呢，不是！“两只小鸟飞向死亡/在途中无意撞见”，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所表达的语言技巧取自于鲁迅先生在《祥林嫂》中的句子“内中一个破碗，空的”，暂且不论这种技巧是否始自于鲁迅先生，也不论作者是否有意或无意地使用了这一语言技巧。它的出现，是必须的，也是合理的。它在这里是由大家公认的语言形式之中，找到了自己诗意的表现方式，并且将这种语言符号没有指向实际环境，而是直接指向了作品世界的本身。从一种真实抵达了另一种真实。接着上文，作者不是一无所有，作者在途中看到了两只小鸟的死，我们是否要从解构主义出发去看待这两只小鸟的死，还是要把它归入到诗歌的隐喻性之中？笔者认为我们可以从这两方面都出发。首先以解构主义来看，“两只小鸟的死”，我们可以简单的分析一下，两只小鸟是作者与作者抒情的对方，死则是一种结果，而结果是没有结果的。然后在从上文的思路串连下来，世界真真切切，我一无所有，结果也没了结果。至此可以窥得作者情感走向，有一个简单的诊断。在从隐喻性来说，诗性隐喻不只是用语言来表述本体和喻体之间联系的，更是人类为了了解自己所生活的但又不可捉摸的世界，探索世界万物存在着的自然的辩证联系，也从这种自然的联系中更为广阔、更为深邃地理解同类，理解自己，反思存在的价值和生命的意义，并且通过诗的情感、诗性言说与诗性表达探讨相关现象。“两只小鸟的死”，到底隐喻了些什么？笔者认为是作者的个人情感苦于找不到出路的表达，进而审视自己、进一步理解自己，究不究其原因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并且在“途中”遇见，让人一目了然。而且我们还可以发现，从以上两种方法进行解读，结论是一样的。
“时钟仍在嘀嗒歌唱/身后的繁华悄然落下/我的名字叫思念，日夜狂欢/将自己的灵魂肆意流放”这是诗的最后一节，可以给这四句设定一个场景，那么笔者认为这个场景毫无疑问在黄昏。“时钟仍然在滴答歌唱/身后的繁华悄然落下”，这两句看起来是写一个事件：时间一直在过去，所有的喧闹开始在傍晚回家。如果仅仅是写事件，那岂不是跟新闻工作要要开始抢饭碗，或者说仅仅是弄弄噱头，引发关注而已，此种“诗行为”于笔者看来，绝对不是诗（史诗另当别论）！所以这两句不是纯粹的叙事，而是将叙事设定成了一个容器，在容器里的东西，才是作者想要表达的。众所周知，人类在欣赏花的美丽时，还会给花配之以同样具有美感的花瓶里。审美是需要相互融合来体现的，诗歌亦如此。“我的名字叫思念，日夜狂欢/将自己的灵魂肆意流放”这是诗歌的结尾，也是诗歌的开始。如此直白与霸道。可以看做一个女性在某种深渊里呐喊，而回声阵阵，蔓延到大街小巷，蔓延到每一座封闭的堡垒，每一个真实的心里。确实，诗歌在这里刚刚起笔，诗歌才真真要开始！
好了，说了这么多，笔者认为说完了，也该说尽了。不过再顺便啰嗦几句。诗歌与读者，是一种对立统一的关系。写诗是为了给人看的，没有受众的诗，无从实现其价值。若说诗歌创作者创作诗歌是取悦于自己，笔者认为那根本不算诗歌。诗歌不是个人的玩物，不是廉价的商品与垃圾制造。
对于一首诗歌的解读，人人皆异。笔者能力浅薄，对白柯斯特的这首诗进行评论解读，已十分惶恐，更不期许别人送来认同。只是对于诗歌，人人皆有发言权，故笔者鼓起勇气，做了一回“针尖小丑”的发言者罢了。
写于2014.6.21.15:16 |
发表于 2014-6-22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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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