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徐三白 于 2014-10-1 19:41 编辑
秦罗敷
文/徐三白
火车蛇行在安徽的田野上,掠过一片桑树,我就想起了秦罗敷,那个荒烟蔓草年代摘桑叶的女子。
摘桑叶,好像得提起兰花指,一副优雅的样子。但我家喂过蚕,是从上往下大把大把地挎,塞紧蛇皮口袋。
其实罗敷也淘米洗菜,洗衣做饭,哄孩子哄丈夫,伺候公婆。三十出头,一脸蜡黄,起了雀斑。
但我们的诗人,在纸张上将汉字织成网、筛,筛去粗颗粒,留下细粉末。
于是这样一位女子就活上了诗集,定格成一个不变的姿势——采桑。但我知道,诗人满嘴都是鬼话,你不能信。
我放下诗集,看看妻,“你就是罗敷”,“净说鬼话”,妻满脸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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