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门打开的样子
文╱叶暮合
会很远。依次出现的是清草、河流和马
带着遥远一起回来。大片的时光
拥挤在一条路上。一条路
不知哪一段离阳光最近，哪一节
现在最年轻。
一遍清草还读不出年纪，一条河流
清澈见底。而马匹无论是叼起一口
河流中的天空，还是跨步草尖的风上
步伐同样不会有阻隔
现在靠近过来的，是帐篷的温暖
奶茶的清香。却都不及一个老人
占据着中央，吸附眼睛的焦点————
但他仿佛还不是一个现实
只是一扇门打开之后，才暴露的真相
一把马头琴靠在老人的怀中，落入他
俯视的中心。像是唯一能从心脏里长出来的喜爱
他还没弹拨
我们已听到了自己的明天
拥有白头发的人，都拥有一片神秘的天空
他有很多的阳光，顺着身体移动
每一个俯身的动作里，都有
变换的照耀角度
或者说，光芒是从他那里来的
包括嫦娥和白兔
他会取出桂花的香味、闪烁的星光
和甜腻了的小牙齿
还会带来梦中的温暖，守护黑暗的宝石
他离天空最近，头顶最先触碰到了光芒
每一个手势里，都有神奇的变幻
仿佛天空就是他的
仿佛每一个拥有白发的人，都拥有
一面神秘的天空
叫他爷爷的时候，我和他还有一生的距离
他现在就住在，最宁静的天堂里
我相信，有些时间是封闭的
我相信，有些时间是封闭的
譬如一些斑驳、旧木板中的木纹
一些照片中的岁月
已被截断的平面，封堵了延伸的通道
面容都是多年前的。孩子们的天真、渴望
还带着饥馑的痕迹。阳光稀缺得
难于进入狭小的空间
我也相信现在的祖国宽敞、明亮
早已灿烂无边
但我不相信，一些山脉的崎岖
河流的蜿蜒、和荒漠的偏远，会让时间停下来
会成为封固一些稚嫩的年纪
飞翔起来的理由
流动
一座城市坐落下来了，有刚刚
发生的新鲜。像一座山、一棵树
回到一个闪现头脑的名词里。
但有风在穿过，有足步在度量
“寄生虫那么多！他们繁殖的故事
比他们开辟的道路还多”。并且还在反复地转移
从一些个体，重复到另一些对象身上
昼夜在更迭，像讲述一个无休止的故事
将季节里的树叶，再落一次
有些人就走了，像一些候鸟
迁飞在温暖里。而一座新的城市
总会成为更多人梦幻到的春天 |
发表于 2014-10-27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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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27 20: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