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想起蜗牛。背着重重的壳，探着触角，左顾右盼
与天空做着交易。或者打听明天的天气，生活的味滋味
还有深邃的哲学理论。他敬畏的抖抖身上的泥土
打个哈欠，继续匍匐前行。这条路，金光闪闪
却薄得可怜，像纸。薄得连蚂蚁都无法站立
只一碰，便碎了
那棵生于1982年的国槐，和我同岁。早已娶妻生子
和一对来自河南的麻雀夫妇搭着讪，谈今年的收成
说孩子、工作和绯闻。还不忘打听黄金周的行情
一双沾满泥巴的小脚丫，形迹匆匆
通缉着一只声带生锈、大腹便便的代号“X”的蟋蟀
想起秋天。这是一张有泛黄胎记的地图
间作套种着：玉米、大豆、长生果和几百年的小农思想
这张农民自己绘制的版图里，没有欺骗、虚伪、堕落
只有丰腴、单纯、细腻、怀旧。和一个好人的标准
今天的雨，还没有停下歇歇的念头
像沙漏一样消磨着一个人的好脾气
我躲在屋里，捧着刚沏的茶水，却不是为了取暖，或者解渴
像太阳照在身上，是要你把伪装卸掉
与现实贴得更近，更近一些
拇指和食指相抵，是一个圆，也是OK的手势
两个拇指相扣，是雄鹰的轮廓。指缝，是向往自由的羽翼
咬紧牙关，放下血液里流淌的隐忍和暗哑
正如我们不能抵抗孤独，无法回避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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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31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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