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没有钥匙,又擅自撬开
我的梦境,和我挤在一张床上,鼾声
此起彼伏的鼾声,象鼓风机,将我吹成
稗壳,许多往事,被扬起,撒落一地
在那边的你,一定不象过去那样
匆忙,一定不象我现在,这么大的
工作压力,要不然为什么,会有
许多公休假期,隔一段就会休息,有时间
来看我,弄得我,在每次你走后的
几天里,还留在阴间,看不清黑暗
和光明,妻子偷偷烧纸钱给你,嘴里
念叨着从岳母那学来的暗语,火光中,你
不出声,象过去一样很不情愿地慢慢离去
早晨,建国的电话从大洋洲彼岸
响起,他说,昨夜你也去了他那里,一样
的发型和一样的上衣,你们依旧在一起
喝酒、下棋,谈论女人和投资,我好奇
天国出行的神奇,是什么交通工具
如此先进,一晚上,能让你轻松来去
不需要签证,折腾几万公里
现在,我开始后悔
忘记了,当面问问你
那里的房价究竟贵不贵,那里的
看病和择校便宜不便宜
你的那一份选举权,是不是
从抵达的那天开始算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