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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卒子说诗之三:诗歌,在两极间的辗转腾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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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5-1-22 21:5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老卒子 于 2015-2-13 00:40 编辑

   
                                                                                    作者:老卒子

      秋日,一个有些雅致的女子把自己的手机递到我面前,我看到了两首小诗,诗歌的名字虽然记不清了。但这两首小诗达到的水平却足以让我无法淡然,因为我知道这个有些雅致的女子从来没有写过诗歌,我惊诧地感到这第一次出手,就不凡,还是自己写自己的那种感觉。

      这位女孩子从来没有写过诗歌,一出手水平怎么就如此的让人能够一激灵呢?这个问题到现在也没有确切的答案。但我却在这个点上切入进去天马行空的思索了一些似是而非的问题。过去了这么久也在心里纠结不清,以至于不得不写出来,我把这些思索归纳起来,并美其名曰,泛诗歌的思索。其中包含两个问题,一是诗歌创作的易与难,二是诗歌在大小之间的辗转。

      诗歌创作原来很简单。从来没有写过诗歌的青年,一出手就达到很高的水平。这正好说明了诗歌创作的简单。为什么诗歌创作如此简单呢?其实我的内心一直不肯接纳这个认识。但事实又摆在那里,让自己无法否认。也许是自己写了大半辈子诗歌还一直没有搞明白到底什么是诗歌,也一直没有把诗歌写得让自己满意的缘由吧。因此,自己一直认为诗歌是一个很难把握的文学品类。

      按我自己对诗歌的感受,一直认为人生本身就是诗歌的。也正是为此,在人类文明的早期,诗歌是第一个伴随我们的祖先来到了这个世界。刚出生的婴孩其实就是最干净的诗歌本体。只是当人来到这个世界后,不断被社会的很多东西,被世俗的很多东西,比如道德的,法制的,哲学的,约定俗成的观念的一层一层的不知不觉的裹夹到自己的身上,这样诗意的东西虽然没有丢失,但却慢慢被埋没在内心深处,甚至麻木到对她的存在自己竟然都有些怀疑。

      诗意的存在这时像一个悬挂在荒山野岭无人问津的大钟,浑身蒙满灰尘和锈渍,发不出一丝声响。只有那一天,有一根悬挂她的丝线发生偶变,或者周遭有了足以惊动她的情形,或者面临一场巨大的幸福或者灾难,诗意才会骤然鸣响。那锈斑脱落后的一丝亮光,就是诗意的闪烁。诗歌,就如此简单。那个雅致的女孩,我想也许就是如此。

      再引发下去,其实对一个一生沉浸在诗歌抒写的歌者来说,真正的诗歌,无疑就是不断敲打自己,不断清理自己满身灰尘,震落的那满身的锈斑,以及那敲打自己发出的那种灵魂的声音,那锈斑后的光亮,就是人类最珍贵的与生俱来的诗意。

      诗歌是一种修行,是一种孤独而又落寞的修行。如果你想让她靠近繁华和嘈杂,马上她就会失了容颜。只所以说她是修行,是因为诗歌从灵魂深处浮出的过程本身就是清理干净自己那一身斑驳和尘土的过程。诗歌是放下后的得到,诗歌是被裹挟在滚滚红尘中转身后的逆流回归。而凡是与修行有关的东西都是孤独的,落寞的存在。修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特征:与孤独为伴,在落寞中独欢。

      修行是精神的,是信仰,必须要用生命为代价去追求,而绝对不是一个职业范畴的东西。只有孤独落寞的修行,你才能与她相守。故作姿态的放浪与矫情都有悖于她的本质,诗歌是一个人心灵的清欢。从根本上说,她就像僧侣不是一种职业一样。(我这里说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僧众。)那种以生存为目的的僧侣,不是真正意义的修行者。以生存为目的的僧侣最多不过是一些寄生在真正修行者身上的无害的菌群而已。

      当有人当面与我探讨诗歌的话题时,我常常怯懦又满怀真诚地说,换不来半斗米。说成“半斗米”我已经很夸张了。其实是连一粒实际意义的米都不能换来的。对于物质的人生来说,尤其是当下的时代,这种信徒一样的诗意追索,大凡是生活的欠账单,是一种负的值。

      诗歌的简单,是一种不可否认的。我已经深切感觉到她若隐若现,时近时远的陪伴了。

      但对于一个以信徒面对诗歌的书写者来说,自己常常是一生总都无法满意的状态。如此说,有一个实证。没有哪一个歌者,感到自己完全把诗歌握在了手里。这就像一个身怀六甲的母亲一样。当你兴奋地看到自己从体内娩出一个纯净又令自己惊喜的婴孩一样的诗歌时,虽然你爱不释手,虽然你顾盼难舍,也许你一时会自命自己之子是名家临世。但总有一天,大凡过不了多久,你常常会感到,对自己这个爱不释手的婴孩比眼下的存在会有更多的期待,甚至不满。如果不是这样,我基本可以判断你基本就告别了这个修行者的队伍。

      诗歌的难还在于她不是在一个小地域言说的事情。我总是认为,起码你要在一个国的范畴下,或者在一个语言的范畴下去言说才真正有意义。甚至是在人类的范畴下才有意义。这是说诗之”大“。从另一方向,还可以说,你只有在向内,向自己独自的内心那个独一无二的,在那个唯一的存在上,才能找到诗歌存在的意义。这便是诗之”小“。一个是最大化的范畴,一个是最小化的风景。似乎很玄,其实是只有如此。要在两者中都抓住,是多么难又多么令人神往的一种手段啊。

      再者,眼下的诗歌创作存在着不少谬误之处。借用一下眼下网络语言,比如以技术控评诗之长短,比如以万般曲折游戏来谈论诗之高低,以深沉唯美论诗之优劣。都无不偏颇。尤其是无骨妩媚之词泛滥,以巧意婉转辞藻为能,却远离最根本的内在的沉静原本状态。虽然也是诗歌历来存在的一种景象,但诗之大途,还应该是对人最内心的那种最干净的最安然的,与社会世俗观念对应着的那一方人性最恬淡的角落的体味。至于覆著在诗歌上的其他各种色彩,各种为了生存而衍生出的任何东西都不是诗歌的”核“。哪怕高贵的无以复加也不是。

      诗歌的难还在于,首先要把诗歌看成一种生命形式。单纯用一种标准或者几种标准评判诗歌是常常被认为正确的谬误。而这正是诗歌创作的最大谬误,也是最能混淆视听的谬误。这就像我们的生命的肉体,是有碳水化合物组成的。而诗歌这种生命形态,是有语言组成的。生命之所以如此神奇,绝不是碳水化合物的神奇,而无疑是碳水化合物之上的神奇。同样诗歌的神奇绝不是语言的神奇,而无疑是语言之上的神奇一样。这点与年代无关,更与国度无关。

      于是,对诗歌的审视流程就顺理成章的产生出来,评论诗歌之优劣,也要用一种系统的观点去评判,首先要看这个摆在我们面前的貌似漂亮的语言存在是不是形成了一个独善其身的,又生灵活现的生命。我是说,再美,如果不是活物,就不是诗。这是第一步。如果是活物了,才值得探讨第二步的意义价值。这就是,再看她用语言组装的这个生命体是否结构合理,是否美妙神奇,是否让人无法忘记。当然这是极致的追求。当然还要看语言的质地和外在的色彩是不是和生命自身切合的恰如其分。这本身无疑是任何美妙生命存在的应有之意。

      词穷才举例。最后,举个例子,一辆汽车,一些需要坚硬的部件,那你就应该正好选用那种钢性的材质,座椅就应该柔软,而座椅的颜色当以温馨为高。当然,我这是在说语言的质地和语言的色彩。有时不举例竟然无法说清诗歌的一些问题,一举例似乎靠近了自己的表达,但此时恰恰也正在与诗歌的本质远离。这时我们知道诗歌是一个甚至无法说清的现象。诗歌之难难于尽言,只有虔诚才能与之相伴共舞,不然,就是毕其一生也不敢说自己是追随她的忠实的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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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5-1-24 15:18 | 只看该作者
放在这里,是请大家,和各位师友多给批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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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5-1-25 09:1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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