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崔嵬的碧山被炸药占领了,
曾经潺潺的溪水被垃圾占领了,
曾经满村飘香的米酒被商标占领了。
黑狗仍然蹲在门前,只是背景变成了冷漠坚硬的铁门。
浅浅疏疏的篱笆门上的喇叭花吹着丧乐,化作了孩子手里的飞机,刚冲向天空随即又重重坠落。
蹲踞在树梢上的鸡,涨红着脸,咕咕叫着,躁动不安。
当年夕阳下的引颈长鸣风化在长满激素的头冠上,湮没在无人弄懂的时空里。
依旧漂亮的张嫂手指缝中依稀泄露出丝丝酒香
昂贵的衣服下,
却长出了一张苍白的脸。
冰冷的水泥钢筋将路灯的温柔打乱,
严肃的铁门阻挡住邻人脚步的交换。
夜晚迷乱的霓虹灯下,一声叹息传来。于是故乡的上空就多了许多的省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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