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张成德 于 2015-3-26 21:20 编辑
与“丽娘”一场柔肠往事或曰“牡丹亭记”
这曲水随鸦背
该流放到哪儿
这些开着春花
扶着怎样美妇回家
时光，倒止的水，她回到平面微澜
她深刻的光芒触摸着曲线的美、花朵的美
（摘自“某”对“丽娘”一丝片面的看法）
0、在“临安”与“丽娘”相会“牡丹亭”此乃血肉
爱情，不可柳传、便记“游园”为是……
这春光泛滥水红，它绣住了美人的词根
这飞絮迷踪不定身影
坠入着亭台楼榭美人眼
这暖意急促时刻
谁打开后花园竹帘
它，不是源自绿柳之手、翠竹之手
它来自于燕语之喉飞出的剪子
于春风寂静，裁出举目眷恋
正在激扬的文字，它们还在急待遥远的山腰处，湖心地出场
呵，书本倾倒的万里河山
它们已等待不了一个佳人的出场
它把灵魂拧成雨水丝弦
悬挂在杏花小街，静看
一队队雨燕弧线
并列于佳人柔痛寸肠间
这春光泛滥字眼
雨水是谁的邪恶轴心
在把花“秀才”遣散在假山、假水的气象里
谁是这邪恶轴心
安排这类出场秩序
佳人在春光迷乱处，她不听“画眉”曲子
只约见“牡丹”姑娘
那些名字和事物，终究要同天鹅一同起飞
被风吹不走的依旧是石头、流水和音乐
就让记忆的身影再次打扰吧，以天鹅的身影、芭蕾高跷的舞步
“四只天鹅”它代表谁的言辞
覆盖着牡丹之园最后折叠的翅膀
“四只天鹅”悄然来临
象信使派来的黑衣少女
把你和我人间要读的图文类书籍
向远处推移，它们集体退进一页张开的书里
让人间的词典就从此没了气息
1、附录：对“牡丹亭”中“惊梦”一则解释，或称雕梁绕壁的堂燕
人生真乃一场大梦、逐蝶梦、逐柳梦
逐风梦
而你从春眼里开敛的第一件轻罗白衫，始于水影的渐变。其间
要吹落多少尘土
搬运多少雨水的入典
炷尽沉香时刻
那庭院立定中人
必是凭栏而去的雨燕
桃花数点现身
想那惊走的黑鸦
它，一定看过荷花湖畔咏春脸儿
今生必为一个来采莲人准备
今夜该有一支枯藤之笔
去砚一座水墨冰山
今夜，在月中行走女子
我叫她为“丽娘”不叫她“狐仙”
这宅院有着最后残照的“牡丹”
公元皆无烽火的美术年“牡丹亭”“丽娘”迷走香气水园。那年她似红菱、情绕柳梢，江山一览入细腰。
公元“南安”水影相生本命年，“游春园”水绣中的“丽娘”饱赏春光为天气“中暑”，遂忆起“崔莺莺”偶遇“张生”、“韩采萍”红叶题诗，得遇“于佑”。
柳叶出鞘春风刀，一场“惊梦”魂动芭蕉桥
有诗记录曰：昨夜的蟋蟀把梦拉长了
你空对着一盏清灯
一节一节数着窗外落去的钟声
挑帘不见屐响
听风不见雨音
你的心倚着风铃
静听十五夜潺缓的浆声
昨夜的箫声结满薄薄得霜
钟声巡视着寂寞的小城
洒残花谢
铺满青石小径
唯有你的灯在夜里延伸
伸向思绪朦胧的远山
昨夜月满西楼
蝉声啄透雨帘
你披着往事的衣裳
孤守着单弦的月光
2、札记，想起“牡丹亭”幽媾爱情，再次让人追忆“芍药居”或太湖石前飞絮
死，对于花朵来说就是入水、入尘
死，对于蝙蝠来说
就是盛敛黑夜光芒时刻那些停留于
亭门外、芭蕉间、小径曲线处消失过脸
由此，你触摸的流水、竹简、米或盐
包括鸡鸣保留足印
都要接受一座通向桥的改编
那纵横交叉花园，草一再删减谁
独向黑处的脸儿
让那紫砂天气中的壶
泡制前来莺啼软雨来施洗
流水中佳人
她现在独坐另一种叶脉颤抖的位置
她的目光拉长拉绿色蜻蜓独自飞来的影子
她把书房寸落檀香移动在了窗前
不借狐狸轻灵舞步
今夜的曲调统统为一男人弹奏
若有灵呵 火之类词藻闪烁
这游离明月院落环呵门类禁处
这皆是命中注定，注定
“柳和梅”我与“丽娘”的共同
陷落的结局
把瘦山石立于水边，照着
来巡视它的眼睛或身影
一寸光阴一寸金
无论官员、仆人、小姐、书郎来此消遣的人，总要留下自己的名片、残柳的名片、黄花瘦身的名片
一个人现身于“牡丹亭”身份已是A月
A月的市井户户紧闭门窗相邻静止于屋中
有人在复挂自己的肖像
雨滴响成泡沫的时钟
伊人在将一只古琴安插于雨水的视线内
是的，真的需要坚持一下
有人写诗累了或怀念累坏了身子
倒卧在西厢
有人在重复去年的话语
成为街上打更的梆声
伊人要是你觉得屋内闷得慌
就去拿一把黑色雨伞
迎着残月走去
不管那里是怎样的狗吠之声
和夜井吆卖灯笼
要不，伊人你就不动自己的身影
把前年檐下滴落的风声
挂于一个铁式铃铛，在声音中脉相，或者收集残落香草于药丹
每一种事物都有它的规律性、虚构性
猫行走于夜檐
黄雀休息于树叶待蚕
伊人你的庭院就是夜夜肥大的牡丹，黄蜂藏着的尾后“针”
3、病后青灯前，想起月亮的行动，遂找出花园内藏着的写真自画像，再看“丽娘”，听起那只蝉
蝉声洗过
薄暮自钟声轻帘卷起
远岱，以箫声袅袅森森之画笔
浸染一轴枫红之晚浴
高秋，檐下有乐者临风迎酒
击节伴歌，植于
风铃之旷远昏鸦点点遮目寒舍绿其烟间
月因潮而初惊
风因歌而伴舞
玉笙每每临窗
屡有闻笛折柳之怨
幽放余香
皴皱青石小径每有花寒透着的背影
更有月水盈盈倾诉之不眠
叶坠其音
花落其影
客居永夜
必有相念的心霜凝结
月亮看够时转身画自己的画
画案在书房不在窗外
画，一般垂挂于自己的内室
不在房外
你要画的画别人代不了笔，这就是你要画的画
你所使用的颜料也并非骑高大马的人所能看中的那一种颜色
所谓的矿物质，就是岩石内部看不见的“红”
不是你水袖上面刺绣的红
一天有多少种体裁被你看遍，一生的
人的、马的、流水的、落花的构成着
牡丹之外的画景
这些都不是你要画的画
宫廷的画藏于深宫
留于皇帝的内心
你所要画的画藏在绣楼
留给一个人去看留给廊外大雁看
无论工笔的、写意的
你的传统“小资”的技法
那种独立寒秋的想法
有别于御用人的画
鱼，带不走自身游动的水
花，只能落万家
你要抒发的场景和心情
只有你现在要作的画能表达
并非，菊花插满头的时候
并非，马蹄哒哒家书被夕阳一再扣下、扣下
满院的千树万树梨花开时候
在门内看外面是画，在外面看门内也是画。无论窗外窗下说话都会有人听见。你也清楚。她也清楚。飞鸟也清楚。
把门当成瞭望窗口，古人有之。今人有之。你也有之。
把窗改换成门，这是私人的事情。让书生骑着马直接进入屋内，这是小姐的主意不是书生的想法。
4、病中，想起消失“丽娘”，于是有了深刻绝句，想起陌生乐器，有风深入松涛、哀其牡丹短暂也
于是，松涛缘虎地而生
残月万仞照归鸟消隐的层林
暮杵晨钟之楼，闺人
为我之筝
凭栏远逐目送平沙雁去的晚秋
驻于沉寂之夜
醒于秋雾缠足之晨晓
罗袖拂不去的山川风雨
掩帘闭不住的塌下月霜
我之筝只微微一颤
远林纷披甲胄
长风源一茎之孔便能蜂拥起花间
蝶动的梦眠
花木疏落羞齿于廊下月水盈盈
为我之筝
芦花雪没石径之深庭
为我之筝
我之筝置于长风啸衣江声裂岸
石隐石现之丛
为松涛独弹
为朗月共存
夜半，咳嗽中的人披衣塌前坐起
她遂忆起一年中寄出的邮件，是否为雨水毁掉或盗人劫持
这是十二点十二分、人来人走、花开花落
已经没了吼叫、没了晚笛和沐浴气息
十二点十二分是人最为崩溃的时刻，有人把吵闹大蝉驱赶了一张白纸的后面，用墨制的黑水，盖上了它最后汉字的嘴脸
由此，一只山羊被阻止在雷电的山上
它下不了山、更过不了河水
前往一座咳嗽中庭院
那羊只能成为白昼人虚脱后的棋子
定格在紫檀召唤的桌面
十二点十二分也是最为激动的泪花上演
伊人居于粉红阁楼
看空无一人大街老鼠流窜
有饥饿的虫类刻字于木制牌匾
那响动大于白天牙齿类的讲话
想想最幸福的事
想想最糟糕的心情
这一夜是脸红面对着脸白的发生
戏剧进入情节
5、与“丽娘”咳嗽中，再次熬制草药时听到离魂鸦语，放弃着体内凶器，甚感昏迷
最后鸦语
滑于长夜篱下
竹叶苏醒的风中有蜂前来
萦绕一池荷香
一团水墨悄悄被砚开
自画轴的一边开始泼洒
相思有水时月舟开始出没皱折的湖面
长夜的短叹轻嘘深入一支笔
潜入旧檐筝动的细雨
最后的回想也是最终的结局
一季憔悴的鸟鸣呻吟在往事谷底
自昨夜果子的破裂
一人成为远山的废墟
忏悔的窗口
我的足下夜夜有渗动的水声
无端濡湿一地
每一次冷月响檐后
内省的血液总是奔流不止呵
为“丽娘”无端惊走雀噪的歇枝
小姐的身外接连有飞鱼绕过。这是什么吉祥之兆。庄子知。我不知。小姐不知。
一个病毒入体的人来说：只有“刮莎”、“拔罐”、“针刺”以驱病体。
金命用金针。银命用银针。水命用啥？做丫环的不知，做郎中的也不知。小姐自知。你不知。他不知。
忆起一颗树长大的模样，忆起树的不同枝杈、忆起树的根部是一个庞大的家庭。
一个人端坐于一支树枝上面，十个人站立于树枝不同层次。四维的空间是这样的具象：谈心的、采果的、闭目的、坐禅的、恋爱中的男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都在一颗大树滋润的影子中。都在一轮红日头顶的升起内。你也幸福。她也幸福。人人都在由梦支撑的长大中。树由四个枝杈组成：高的。低的。放射状的。缠绵状的多个空间。
你也快乐。鸟也快乐。树梢中人也快乐这样组合。
这种快乐主要由“庄子梦蝶”引起的。主要由空心的树桩四周打开了窗户、能从树下向上瞭望、望到树的顶梢端组成的。
幸福是由一个美人的睡眠长成的阔叶根须。幸福是由根须急速变大的绿树形成模样，它对应了对面一个红房子屋顶一群拉手的“男女”，踏青于“格式”塔的爱情上面。
怀春的人，你怀抱着是怎样的婴儿，沉醉于彩蝶一再打开的脊背间。一颗黑太阳照射的睡眠，提示着你轻舟走过的万重之山不在了。你也曾泛舟。他也曾泛舟。那种沧海主要由一颗树长成。你由一只彩蝶羽化着一个肉蒲团身体，升起在一个粗腰似大树顶上。红太阳也照耀。黑太阳也照耀。那株不朽的大树。
6、一生忆起婚走后初霜之夜，故想起留给“丽娘”的诗，取自“牡丹亭”前的雨
冷风化为冻雨
黄叶纷然而凋虫音泣水
大岳之钟扣其菊野的芬菲
月琴涨至西窗
屋宇一人怀月
乱发零空的长萧渴望一声鸟鸣
洞穿浩浩长夜
用于答谢木桥走过的夏天
或一次竹帘的下悬
然三更为春
五更为寒
手杖叩响篱外，归来
思绪独醒独眠于起风涛中
往事是条无声暗河
浩浩泱泱自瞳内涌来
横渡暮语襟前
圆月可以是次推窗的仰望
或微烛下画屏倒伏着的静睡莲
一场雁群走后大片片衰落得时光
开始自暮年的廊外歌于果子放射的红坡顶
幽禁于鹤戾晓雾洞穴间
坐看梨花大船
再次显露峰巅陷没于鲸蟒之渊
一种回春之光照亮了所有花馨之夜
从此，一双鹰的翅膀被注释成扑向远方的闪电
深入湖水的额边
7、关于团圆式爱情一些粘贴，以及我和“丽娘”现实想法，诗曰：
打开窗子
投进一双粉色拖鞋
让春天学着桃花的舞步
溜冰出来
幸福属于春天的人们
相挽着走出不同的房间
抖落悲愤的尘土
铲掉肩上的草根
包扎完爱情的伤口
和我一样
春天一百次重复的话语
像一根鱼骨活动在我的喉内
照旧是一个动作
深入着躯体并不牢固的部位
做为一个健康患者
我日常心理常常发生在晌午——
弄脏双手
再潜入水下
复活植物以外，许多
不确切的想法
8、关于“丽娘”和我种种片段回放
我：柳梦梅；妻：杜丽娘
一场战乱使我们痛病相熬
玫瑰不过是一片雨烟讨扰
丁香想来不过是马蹄滋事时飞燕草
一场“牡丹”哗变
亭外人她葬花携春老
我哭我痴：“牡丹”自由术，而青竹一再向谁飞身斜入
而布衣人的青蛇却在一个塔式的音阶处沉浮、投足、抽搐
我念我数“牡丹”疏落处
流水，仅仅一脉卦珠相赎
双手合十人、心结揖首人、墙头马上人、高中“状元”人、烽火刀客人、断字拆头人
皆为我这“牡丹”自由术
举烛照天术
裁一片雨帘挂在西窗山腰、驶一叶小舟醉向不胜酒力矮桥
漏壶
看酒旗数载弯向一者眉起处
这游园不过是几出“折子”的戏幕
我叹我怨探春的人、身居画坊的人
此生惊梦飞鸿路
任菊露豪饮、任牡丹轰畅，终成白发了断的归宿，诗曰：
来雁报雪
梅忘它方
前足弃马
后奴设桩
故庄相叙
偏又念伤
红烛不语
竹移上窗
倩影动月
何其西厢
鱼弋断草
宴涉藕塘
那尔热目
阅柳一章
星狗多年
蔽于后商
那尔共步
剪其并春
肩于东堂
水送桃首
风牵袖桨
飘涯朵云
尽在潇湘
9、南安游文或称“浮生惊钗记”，我与“丽娘”的幸福生活
何为“浮生”此乃“牡丹”望族
何为“幸福”唯彩蝶入户，翩跹
何为“上品”唯家人相游“春日走读”
何为“前贤”唯惊梦重蹈相忘中聚水雅园
何为“春归”以诗植入薄月雨帘
鼓瑟响自生平人
巡天飞来的雨雁
不识轮回中的烟尘
“丽娘”初妇朝夕
不曾展放怒容
她那微笑雨露、让“余”事事以敬、以和
不敢稍乎
这甜蜜的打点
永是这春风“上联”，让何人倾慕、猜忌
挥碧之簪，永向一个梳妆香案
谁识得“牡丹”下首“联”
谁便赢得孤芳之唇腼腆入浅
那种时光光鲜无恙齐向一处水仙
亲朋相聚妙不堪言
更有酒至漏声城外，遥有送舟出没乌啼满月
更有画者，笔力尖薄、赠“余”等水墨，皆乃醉者
尔我等欢快却在高烧银烛灰落后，高潮处
满室檀香更似那“丽娘”的卸妆
一诗一篇的对答相卧疲乏
谈得月入下弦
轻罗小扇不厌疲倦，即便窗外流萤入帘
权当捎书飞鸿、浮世万卷
更不为庭外鸭声所丝减
此等乐章、非天人所赖有
此等“宅女”她能相携“余”左右
就让这美德永驻这游园的湖石、玉树
就让这福慧继续行进流水打造美中的芭蕉
“丽娘”与“余”永不褪色这“牡丹望族”
*上述摘自古琴谱《关山月》、《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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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26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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