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些文献的语言不断放大,可我的心却一直在缩水,就像干涸的土壤,长不出荫绿。
院里的麻雀,恣意地横行,天上地下,一会飞一会遛弯。
园里的草莓熟了,酸甜的味儿,粉红的色儿,招引的那些鸟儿纷沓而至。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只愿站在边上,作为看客。
任由它们的嘴上,沾满草莓的汁液,一滴一滴地滋养着它们的歌喉。
从早唱到晚,从日出唱到日落,它们成双成对,幸福而又甜蜜。
在这个流动的画境中,我一动不动,矗在那,像在凝想又像对着天空的空发呆。
我没有翅膀,也没有动听的歌喉,我沉默地,像一块木头。
因为干涸而空了心的木头,被岁月掏空所有的水分,轻轻一指便能荡起空空的回声。
只是那声浑浊里透着几许苍凉,一份空茫里,举着一世的孤寂。
多想用一根烟火,擦然内心里的空落,一只正在地上学着起飞的鸟儿,起起落落间溅起一地尘烟。
心忽然动了一下,往前挪了一下影子,让她在直立间垂直一下思想。
太阳也在挪动,天空里的影子也在挪动,那蔚蓝的湖,突然开始动荡。
一群白色的石头,泛着水花,打湿鸟儿的羽毛,鸟儿的歌声。
我趁机伸出双手,接住几滴水花,让它开在手心里,开在眉睫上的岸柳边。
正午的时钟不偏不倚地敲响,钟声回绕在耳畔,一缕清风轻声呼唤,一场静止的复活。
柳枝开始轻舞,杨树的树淼,挥舞着手臂,向着远方。
那些动的影子与韵律,一点一点地激活内心,一只鸟把尖尖的嘴伸进我隐匿深处的草莓上,轻轻地一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