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域名词》
在粉色的清晨我的灵魂被打上烙印
一生只够背负一次的烙印
我沿河而走,从出生到死亡的莫名长路
有时候我会回望
母亲
或者仅仅只是一株树、一缕炊烟
思念遥远的仅仅只剩下距离
还有什么
可以代表我或者是我的父亲、祖父
我沿河而走,禹禹独行
有时候仅仅只是为了
为了寻觅一支类似的歌谣
一个模糊了的记忆
在残破的陶瓷工艺品上
我刻上我的名字
尸体寄还给给故乡
埋藏
一片野草绽放的地方
几近荒寥的一生啊
我只够拥有了一个名字和
一个被红色钢笔涂了又改的身份
《漫步》
在公园漫步,草木葳蕤的近似于故乡
我遇见很多人,很多人行色匆匆
口音错综复杂,但
十里乡音不曾与我邂逅
我在湖边呆滞
向波澜不兴的湖面投掷石子
一只鸟惊起接着一群鸟惊起
我恍惚的觉得总会有那么一只
掠过我的故乡并且
向它表达对我的愤懑
我向湖里投掷石子
一颗接着一颗
一颗接着一颗
《火和麦子》
滚烫如火焰般的麦子
长在我的骨骼上
在风琴里发出响亮的话语
跨过那座桥和无边的麦田
我的故乡赤身裸体
所有被迫性适应的东西都已经
眩晕成灰烬
像一炬火把
麦子
制造死亡和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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