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在身上的金黄来自秋、太阳和向日葵
原先小镇里有芝麻密布的温热的家
后来被丢在银色笼子里出卖华丽的音
“叽噜叽”两下,羽毛就暗淡成灰尘
年轻人在巨型机器面前是渺小的单细胞
是海洋里游轮下摇曳着的远古的水草
一生疲于生计和荣誉,没有五官
尽头的墓志铭没有名字和数字代码
一直唤他无脸人无名氏或喂
黄金鸟死的时候嘴巴张成一个问号
和年轻的他睡去时同一个姿势
墙壁的涂层抠掉理想的文字
昨天夜里的人给他看尿布有多长
出卖的气球成堆成堆地膨胀
六月的暖风和晦明间的雨来回交替
然后,俗世的疼和瘙痒密密麻麻起来
在一瞬间,爬上心头,染红了他的瘦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