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不过是一个人或一匹马,睡着,梦游的身后事。
那些时间,地点,会有人记载。这样的口径,谁都没有资格夭折。
你说,我病了。躺在一抹苍黄的田野上。
病,像野草一样,盘结,扩散;扩散又盘结。
天,还没有亮,草叶上凝满了霜。
霜,像白纸,却又像白色的鹦鹉。我知道它善于言谈,或许,这些都是来自于,欣喜我片刻灭绝的心愿。
我知道,它心事重重。那些缘起于飞的玄机,不会一刻就点破,或融化。
我知道,不光是陌野在风刀下受伤。看吧,那些月季花凋谢了,山盟海誓的蜂蝶也散了。
再敷一层霜,冬天就加入了我的表情。
我掩面转身,死亡,落实在一枚松果上,被埋葬。
你说,我是一个想大于做的人。狂妄,抱惯了玉的软体。
不过,还是保留了你的建议:对自己,要用火烧,用刀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