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
泄洪,在每一个灵堂
每一个逝者都是亲人,或许
也只有他们懂得她的苦楚
每一场白事,都没有人阻止她的哀嚎
对于一类人,她的泪水是纯净的
她精神有问题,所有的人都知道
在注重世俗的农村,她从不踏足红喜事
她就像只为白事而生,她是“正常”的
每一场白事结束,主人都会给她“报酬”
鸡或酒席剩下的一些好菜
她的丈夫从不关心她的着落
只关心她带回的食物
她不在家里住,永远都走在赶赴下一场的路上
别人家的屋檐,比那个家更安全
后来,她没有出现
她的丈夫也没有寻找
她可能去了别处,也可能离去
只是,在白事上少了纯净的泪水
哭丧,直到一个灵魂的损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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